紅袖樓的花魁都嚇傻了,在扶搖城,她還沒見過有人敢對小霸王出手。
一旁的侍女慌忙上前提醒道。
“公子,這位是扶搖城城主大人的公子,你、你還是快放開他吧。”
張河或許不敢對通云商會怎么樣,但是身為扶搖城的公子,想要刁難她一個小小的侍女,那簡直輕而易舉。
雖然眼前之人是結(jié)丹境的修為,可張河的父親是元嬰境??!
李云升這才明白眼前這個沒有任何修為的家伙,哪里來的膽子。
“別說張二海,就是張大海來了,也沒用。”
砰!
他略微抬腳,而后猛地繃直足弓。
勢大力沉的一腳重重地踢在了張河的臉上,鮮血四濺的同時傳來一道骨裂聲。
張河整個人倒飛而出,而后重重撞在了門框上。
眩暈感襲來,他感覺自己的鼻子塌了,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我的鼻子!”
等他略微清醒過來,伸手一抹,除了滿手的鮮血之外,整張臉好似成了一個平面。
這一腳,李云升并沒有動用靈力,單純只是憑借身體的力量,所以并沒有要了張河的命。
花魁面色慘白,望著只剩一個平面的那張臉,她強忍著內(nèi)心的不適,顫顫巍巍上前將張河攙扶了起來。
張河踉踉蹌蹌?wù)酒鹕韥?,他的抬起手有氣無力的指著李云升說道。
“你給我等著,有種別走!”
李云升什么都沒說,只是朝著張河踏出一步。
僅僅這一步,便嚇的張河什么話狠話都不敢再說了,慌慌張張地跑出了通云商會。
李云升好似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轉(zhuǎn)頭對一旁的侍女說道。
“幫我找一間貴賓室?!?/p>
那名侍女的雙手都在發(fā)顫,一聽說李云升不趕緊走,還要找一間貴賓室,她有些焦急地提醒道。
“公子,張二??墒窃獘刖车拇竽埽阍俨蛔呔驼娴淖卟涣肆?。”
李云升從侍女的手中接過了那一襲紫色長裙,而后反手取出了首席客卿的令牌。
“拿著這枚令牌去找你們會長,然后給我準(zhǔn)備一間貴賓室?!?/p>
侍女接過令牌看了一眼,瞬間屏住了呼吸。
“青衣拜見客卿大人?!?/p>
首席客卿的令牌只有一枚,而令牌的擁有者便是青山鎮(zhèn)的李云升。
在這通云商會是每一個人都必須知道的事情,所以在看到令牌的那一刻,她立即就明白了眼前之人為什么敢如此行事了。
他可是李云升啊,別說元嬰境,就算是大楚皇帝都敗在其手中。
“客卿大人稍后,妾身立即去準(zhǔn)備?!?/p>
她手持令牌,快步離開了。
李云升在商會的一切消費都是免費的,這事就不是她能做主的了,只能找會長。
商會大廳。
李丹鳳已經(jīng)挑好了一件禮物,正站在和李云升分開的地方等著。
然而,還沒等到李云升,她便先看到了有過一面之緣的張河滿臉鮮血地跑了出去。
她略微歪著腦袋,仔細(xì)打量著張河。
這是又得罪誰了,讓人打的這么慘?
她無奈地?fù)u了搖頭,喃喃道。
“就知道你不會老實,被人教訓(xùn)了吧?!?/p>
張河并沒有注意到李丹鳳,他只顧捂著自己的鼻子,快步跑出了商會。
他的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念頭,報仇!
昨天被人逼著當(dāng)街認(rèn)錯,今天又讓人在扶搖城給打了。
再這樣下去,他日后還怎么在扶搖城混,還有誰把他放在眼里。
不多時,李云升拿著那件紫色的法袍走了過來。
“丹鳳姐?!?/p>
見李云升手中拿著一件道器法袍,李丹鳳不由得驚嘆道。
“這件衣裙好漂亮?!?/p>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打趣地問道。
“云升弟弟這是買給心上人的?”
李云升笑著將手中的法袍遞了出去。
“這是送給丹鳳姐的?!?/p>
“送給我?”
李丹鳳睫毛一顫,她剛剛便看到李云升手中拿著一件法袍,心中還在好奇是送給誰的。
萬萬沒想到,這個家伙竟然是送給她的。
可沒等她開口拒絕,一名身形豐腴的美婦人款款走了過來。
“都說李公子英俊非凡,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p>
那美婦欠身行了一禮,而后將令牌交還給了李云升。
“妾身司徒婉,見過李公子。”
李云升接過令牌之后,繼續(xù)對李丹鳳說道。
“丹鳳姐跟她去貴賓室,將這件法袍換上,然后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李丹鳳連連擺手拒絕。
“不、不行,這太貴重了,我不能穿?!?/p>
雖然她已經(jīng)拜入了劍宗,成了太上長老的關(guān)門弟子,日后的靈石月俸不會少。
可是眼前的這件華貴的法袍是一件道器啊,她不知道要攢多久的靈石才能買得起這樣一件法袍。
“丹鳳姐誤會了,這件法袍不要錢?!?/p>
此話一出,司徒婉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雖然說不要錢也沒錯,可你當(dāng)著我的面光明正大拿著商會的東西送人情,這樣真的好嗎?
李丹鳳還想拒絕,可是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
“不要錢?”
司徒婉無奈扶額解釋道。
“李公子是商會的首席客卿,陳總會長交代過,李公子在商會無論看中什么,全部免費?!?/p>
“首席客卿,全部免費?!”
這兩個詞,讓李丹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她轉(zhuǎn)頭看向李云升,想要確認(rèn)這是不是真的?
李云升點了點頭,而后開口道。
“丹鳳姐的這件衣裙有些破了,若是二長老看到定然會猜到丹鳳姐在外邊吃了許多苦。”
他將法袍塞進李丹鳳的手中。
“丹鳳姐也不希望二長老因此而擔(dān)心吧?”
李丹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裙,她沒想到李云升竟然考慮的如此細(xì)致。
這一點,連她自己都忽略了。
“可是……我隨便換一件衣裙就可以了,這件法袍太貴重了?!?/p>
雖然李云升說的有道理,可是她根本沒必要穿一件道器法袍回去。
李云升在通云商會可以隨便拿東西,但總歸都是人情,她不想因為自己而讓李云升欠別人的人情。
聞聽此言,李云升上前一步,湊到了她的耳旁。
“這算是我送你的重逢禮物,丹鳳姐不會連師祖的話都不聽吧?”
“你——”
李丹鳳一時語塞,李云升現(xiàn)在不僅是她的弟弟,現(xiàn)在還多了一重身份——師祖。
她深吸一口氣,無奈地笑了。
“謹(jǐn)遵師祖命?!?/p>
李丹鳳拿著法袍跟著司徒婉去了貴賓室換衣服,與此同時,侍女也將李丹鳳挑選的那件禮物送了過來。
就在此時,一道怒喝聲響徹整個扶搖城。
“是誰打傷的我兒子!”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下一刻,張二海帶著腦袋幾乎被包裹成木乃伊的張河走進了商會。
一進商會,張河就看到了站在門口不遠(yuǎn)處的李云升。
他神情激動地指著李云升,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
“就、就是他!”
順著張河手指的方向,張二海立即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我倒要看看,誰這么大的膽子,敢——”
他的話剛到一半,突然卡住了。
因為,李云升大鬧京師的時候,他就在現(xiàn)場。
所以,他一眼就認(rèn)出眼前之人。
張二海沒有絲毫的猶豫,一腳踢在了張河的膝蓋窩上。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zhuǎn)。
“敢——感謝李公子替在下教訓(xùn)這逆子!”
撲通!
張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便再次跪在了地上。
他震驚的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父親,一臉疑惑。
昨天讓他下跪磕頭,今天還來?!
“父親,就是他打的我啊!”
來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說好要替他報仇,將打傷他的那小子挫骨揚灰呢?
張二海嘴角抽動了一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張河的后腦上。
“他就是李云升!”
張二海心中一陣無語,自己的這個蠢兒子昨天得罪了李云升的姐姐也就算了,今天竟然直接招惹到李云升本人頭上了。
這是看他這個城主當(dāng)?shù)氖娣?,想要他早死?/p>
被李云升踢了一腳,張河的腦袋本身就有些不清醒。
此刻又被打了一巴掌,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根本沒辦法思考了。
“他就是……李云升?!”
此刻,他的腦海之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還沒有等他回過神來,張二海便已經(jīng)摁著他的腦袋再次磕在地上。
“還不快給李公子認(rèn)錯!”
砰砰砰!
張河被摁著腦袋,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這下子,他剛有些清醒的意識,又變暈頭轉(zhuǎn)向了。
張二海仰頭看向李云升,歉聲道。
“李公子,小兒無知,還請您大人有大量,饒了他這一次吧。”
李云升就站在原地,一言不發(fā),靜靜地看著張二海。
見狀,張二海一咬牙,繼續(xù)摁著張河的腦袋磕頭。
“逆子,還不快說話!”
張河只是下意識擺手,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砰砰砰砰!
鮮血很快滲透了張河新纏繞在額頭的紗布,染紅了地板。
直到李丹鳳換好了法袍,從貴賓室中走了出來。
然后她便看到了張二海跪在地上,摁著張河磕頭的一幕。
此時的張河早已經(jīng)陷入了昏厥,如果不是張二海提著,他早已經(jīng)癱軟在地了。
李丹鳳走到了李云升的身旁,疑惑道。
“這是怎么了?”
見到李丹鳳出來,張二海像是看到了菩薩一般。
“仙子,求您替我兒說說情吧,他真的知道錯了?!?/p>
聞聽此言,李丹鳳面色立即冷了下來。
“你們欺負(fù)到我云升弟弟的頭上了?!”
張二海有苦難言,到底是誰欺負(fù)誰,這不是一目了然嗎?
李云升可是連趙穆首都敢打的人,還能讓他兒子欺負(fù)了?
此時的李云升根本就沒有理會張家父子,他的注意力都在李丹鳳的身上。
李丹鳳身著一襲流光溢彩的紫色長裙,仿佛自暮靄中走出的紫羅蘭仙子。
那長裙以深邃的紫羅蘭色為底,細(xì)膩的綢緞在陽光的映照下泛著柔和而迷人的光澤,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河傾瀉而下,將她整個人溫柔地包裹其中。
裙擺輕盈飄逸,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如同層層疊疊的紫色波浪,在空氣中劃出優(yōu)雅的弧線。
紫色更加凸顯了李丹鳳膚色的白皙與頸部的柔美線條,李云升不得不感嘆一句,妹妹說得對。
紫色確實很有韻味。
“這件裙子真的很適合丹鳳姐?!?/p>
聞言,李丹鳳罕見地有些羞赧地低頭看了看。
只不過低頭不見腳尖,不彎腰的情況下,她也就只能看到胸口。
“謝謝云升弟弟的禮物?!?/p>
李云升將李丹鳳挑好的禮物遞了過去,而后走到了張二海的面,抬腳踩在了他的肩頭。
“管好你的兒子,出門就報你的名號,幸好是遇到了我,若是遇到你惹不起的人,此刻城主府已經(jīng)成為一片廢墟了。”
被踩的直不起腰的張二海連連點頭稱是。
“謹(jǐn)遵李公子教誨。”
李云升轉(zhuǎn)頭對司徒婉道。
“帶我們?nèi)魉完嚢?,我們要去京師。?/p>
司徒婉的余光瞥了一眼昏迷的張河,嘴角微微勾起。
這個小霸王橫行無忌,沒少欺負(fù)商會的姑娘。
現(xiàn)在終于踢到鐵板,自食其果了。
“李公子請。”
李丹鳳側(cè)頭看向李云升,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這個弟弟真的變了。
以往的李云升性格十分內(nèi)斂,絕不會像剛剛那樣囂張行事。
不過,好像現(xiàn)在的云升弟弟更讓人喜歡。
望著李云升離去的背影,張二海長舒一口氣,像是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整個后背都濕透了。
很快兩人便通過傳送陣返回了青山鎮(zhèn),而李云升的手中也多了兩樣?xùn)|西,兩支鳳釵。
那兩支鳳釵皆是道器,只要靈力催動,可激發(fā)化神境一擊。
當(dāng)然,鳳釵只能存儲一擊,算是一個保命的手段。
然而從通云商會出來之后,李丹鳳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空氣之中的靈氣濃郁程度遠(yuǎn)超她的想象,甚至比劍宗的靈氣還要濃郁。
跟隨著李云升走出商會,她看向了街道兩旁。
僅僅兩年的時間,這里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商鋪明顯多了許多,而且不僅是商會的靈氣濃郁,整個青山鎮(zhèn)的靈氣都異常濃郁,她印象之中的青山鎮(zhèn)絕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里的靈氣為什么這么濃郁?”
李云升淡然道。
“因為家里布置了一座仙級聚靈陣。”
“仙級……聚靈陣!”
李丹鳳突然想起他師尊說的話。
‘天不生李云升,劍道、陣法、丹道萬古如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