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愛華見狀,立刻在他的身后嘶吼起來,“沈?qū)幠莻€賤人早就和我兒子睡過了!”
顧長庚的身子如遭雷擊,猛地定在遠處。
王愛華看著那人怔住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怨毒的快意,她就知道沒有哪個男人不在意這樣的事。
她的臉上帶著得意,不緊不慢的繼續(xù)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小賤人慣會裝模作樣,才十四五歲就會勾搭男人了。
特別是她爸死了之后,她沒了依靠,害怕被我趕出家門。
天天討好賣乖,刻意勾搭我兒子,不知廉恥,早就爬了我兒子的床。
呵呵,她都不知道被我兒子睡了多少遍,早就是個爛貨了!”
“閉嘴!”顧長庚猛地轉(zhuǎn)過身去,眼神狠戾,像是要殺人一般。
王愛華被這他這樣的眼神盯著,腿腳都有些發(fā)軟,面部肌肉又開始止不住的抽搐。
她害怕得要命,麻桿似的雙腿一直哆嗦,要不是對王寶珠那蓬勃的母愛支撐著,早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可以一想到過了今日,顧長庚再提到沈?qū)幘蜁壷缏模僖沧钃醪涣俗约号畠旱目登f大道,心頭有就生出無盡的勇氣。
“我本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想著只要我兒子喜歡,也就認了。
可沈?qū)庍@個賤人,竟然反手舉報了我兒子,害得我兒子被下放西部林場,最后慘死在那!
顧同志你千萬被她蒙蔽了,我所言句句屬實。
沈?qū)幩褪莻€唯利是圖,朝三暮四的賤貨,她早跟我兒子勾搭在一起!”
顧長庚只覺得胸口像是墜了千斤重的石頭,心上破了一個大洞,曾經(jīng)和沈?qū)幭嗵庍^的點點滴滴變成一陣狂風(fēng),穿心而過,疼得厲害......”
“沈?qū)幘褪莻€破鞋,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到處勾勾搭搭......”
“夠了!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顧長庚厲聲斥責(zé),嚇得王愛華一哆嗦,顫顫巍巍地退后了幾步。
顧長庚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像是暗夜中要吃人的惡鬼,眼底盡是腥紅,一步步朝著王愛華走去。
狹長漆黑的眸子,像是鷹隼般鋒銳逼人,殺意與暴戾在盡顯,像是滔天的洪水,讓人窒息,“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隨著顧長庚的逼近,王愛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可怕的殺氣,嘴唇都嚇得哆嗦了。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她就是個破鞋,不信你盡管帶她去醫(yī)院檢查!”
說完,王愛華拔腿就跑,像是身后有厲鬼在追一樣,一口氣跑出了好遠,感覺嗓子都要冒煙了,這才停下腳步,朝著身后望去......
顧長庚依舊站在原地,只是看不清他的神情......
何家村
沈家小院。
“呵!”
“哈!”
一個撩陰腿,外加剪刀手。
秦九堪堪躲過,額頭上冒出了層層冷汗,“可以了,可以了!姐,你出師了,真的,你饒了我吧!
不然你換個人陪練也行啊,萬一真?zhèn)轿?,就你這力道,我非要斷子絕孫不可!”
“姐姐,好厲害!”
三丫才不管這秦九的恐懼,在她眼里,沈?qū)幘褪亲畎舻?,沈?qū)幾鍪裁炊际菍Φ模?/p>
沈?qū)幉亮瞬令~頭上的薄汗,“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不是你說的,我之前的防身術(shù)太過板正,不實用。
才教了我這些......實用的招式......”
秦九的臉色有些哀怨,還不是前幾天撞見沈?qū)幵诰氒婓w拳,又想到這家伙惹事的本事,這才想著教她些實用的招式。
哪成想,這家伙有陪練,那是真上啊,一點都不帶留情的就瞅她這下腳的狠戾,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殺了她爹呢!
秦九癱坐在椅子上,一口將三丫給沈?qū)帨?zhǔn)備的茶水,一飲而盡。愣是把沉默寡言的三丫都氣成河豚了。
秦九:“這么小氣,我這忙前忙后的,又當(dāng)沙包的,還不是為了你寧寧姐姐。
一杯茶都舍不得給我,是不是也太小氣了些?”
他說完模樣有些得意,挑著眉毛看向沈?qū)?,一副“你問我啊,你快問我啊”的模樣?/p>
沈?qū)幦套》籽鄣臎_動,真不知道這人平時到底是怎么收服底下的小弟,真是幼稚得沒眼看。
接過三丫遞過來的另一杯茶水,沈?qū)幟蛄艘豢?,這才幽幽開口,“說說吧,都打聽到什么......”
“哼嗯嗯”秦九清了清嗓子,模樣有些得意,又猶豫了一看,對著三丫吩咐道,“少兒不宜啊,你出去玩會......”
三丫掀了掀眼皮,只當(dāng)沒聽見。
沈?qū)庉p笑,“乖,你帶煤球玩會去別跑太遠......”
三丫這才一步三回頭的牽著煤球出了門。
眼見院門已經(jīng)關(guān)好,秦九這才神秘兮兮的湊近,“王寶民已經(jīng)死了?!?/p>
“什么?”
沈?qū)幰汇?,“你確定,王寶民死了?”
秦九:“嗯。據(jù)說是受不了勞改的苦,試圖逃跑,被當(dāng)場開槍打死。
已經(jīng)是半年前的事了......”
秦九說完仔細地觀察她的表情,可沈?qū)幊碎_始時的震驚,現(xiàn)在看上去,平靜得可怕。
根本沒有那種得知仇人已死,大仇已報的快意。
難道是覺得王寶民死得太輕松了?
秦九斟酌著又說道,“據(jù)說他剛到西北林場勞改時,鬧騰得厲害,被收拾了好幾頓,才老實的。
那地方,吃不飽,穿不穿,干不完的活,吹不盡的風(fēng)沙,不然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逃跑?!?/p>
“嗯。”沈?qū)幑雌鸫浇?,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看上去并沒有被安慰到。
“真是便宜他了,死的......可真輕松啊?!?/p>
秦九一愣,轉(zhuǎn)頭看向沈?qū)?,她的眸光幽暗空洞,呆愣地望著天邊。陽光撒在她的身上,像是覆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可沒有絲毫暖意。
“沈?qū)?.....”
秦九很少這么連名帶姓地叫她,沈?qū)幓剡^神,兩人四目相對。
“我可以帶你去西北林場,咱們可以去撅他的墳,也可以在他的墳頭上撒尿,只要你高興,咱現(xiàn)在就出發(f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