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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阿弟

這件事的確不是沈寒時做的。

但蕭老夫人差人請沈寒時的時候,說明了情況。

沈寒時知曉,有人冒充自己筆跡,給蕭婉寫了帖子,便不可能不管這件事。

蕭老夫人最終是在慈心院見的沈寒時。

對于侯府內(nèi)發(fā)生的這件事,蕭老夫人不想給外人知道。

至于蕭寧遠,也默許了這種行為。

這件事,說到底也算是家丑,傳揚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但玉姣覺得……這件事瞞是瞞不住的,早晚都會給人知道,現(xiàn)如今也只看能瞞幾日了。

蕭老夫人看著面前的沈寒時,臉上的神色很是不悅,甚至有幾分遷怒沈寒時。

若非沈寒時,她的婉兒怎么可能遭受無妄之災(zāi)?

蕭老夫人沉聲開口了:“沈先生,這件事你想怎么解釋?”

蕭婉此時也在,就站在蕭老夫人的身后,癡癡地看向沈寒時。

她本來只是愛慕沈寒時,可越是得不到,她就越是想得到。

如今沒人能說清楚,蕭婉是真的對沈寒時用情至深,還是說……接受不了在感情上的挫折。

畢竟從小到大,蕭婉想要什么,蕭老夫人就會想法設(shè)法的滿足。

她從未經(jīng)歷過“得不到”,如今在沈寒時這件事碰了壁,就也有了執(zhí)念。

沈寒時沉聲道:“老夫人,您說發(fā)現(xiàn)了沈某的字跡,不如將那帖子拿來,給沈某瞧瞧?!?/p>

蕭老夫人瞥了一眼,遠黛就將那請?zhí)土松蟻怼?/p>

沈寒時看了一眼后,就微微一愣。

蕭婉看著沈寒時道:“沈先生,你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沈寒時沒有看蕭婉,而是看向蕭老夫人說道:“這不是沈某的字跡?!?/p>

“你說不是便不是嗎?如今我婉兒遭此劫難,你以為你這樣說,我便會信你?”蕭老夫人不悅道。

沈寒時沉聲道:“沈某的父親,名中有一佳字,我寫這字的時候,都會避諱,特意少寫一筆。”

說到這,沈寒時微微一頓補充道:“可這請?zhí)械墓哺凹褧r,這個佳字,并沒有避諱?!?/p>

蕭老夫人開口道:“你說避諱……”就是真的嗎?

話還沒說完。

蕭婉就臉色蒼白地打斷了蕭老夫人的話:“是了,是了……的確是這樣的。”

蕭婉收藏了不少沈寒時的墨寶。

沈寒時是讀書人,自然少不了一些墨寶,這些東西,都是蕭婉費盡心思收羅而來。

如今聽沈寒時這么一說,蕭婉就想起來,自己之前的確發(fā)現(xiàn)過沈寒時寫這個字,會少上一筆。

那請?zhí)?dāng)真不是沈寒時寫的!

沈寒時看著手中的帖子開口道:“此人冒充沈某行此惡事,沈某必定要追查到底?!?/p>

他微微一頓,看向蕭婉問道:“蕭姑娘可否讓沈某將這帖子帶走,去調(diào)查此事?”

蕭婉聽了這話,想也沒想的就說:“當(dāng)……當(dāng)然可以!”

別說是沈寒時要這東西,就算是沈寒時要她的命,她也能給!

沈寒時拱手道:“此番誤會已經(jīng)澄清,沈某就先行告辭?!?/p>

說完這話,沈寒時就往外走去。

蕭老夫人沉著臉看著蕭婉:“那帖子,是重要的正屋,你怎么能那么輕易的,就讓沈寒時帶走?”

蕭婉看向蕭老夫人道:“母親,那帖子的確不是沈先生寫的,之前是我疏忽了,才上了當(dāng)。”

“沈先生好心幫我調(diào)查這件事,有何不妥?”蕭婉反問。

蕭老夫人看著蕭婉,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沒用的東西!為了個男人,都不要腦子了!”

……

已經(jīng)是下午時分了。

薛瑯正在府上溫習(xí)課業(yè),便聽人說沈寒時來了。

薛瑯有些意外:“沈先生來了?”

“先生請你出去?!毙P看著薛瑯道。

薛瑯想也沒想的,就往外走去。

沈寒時的馬車就停在府外,薛瑯瞧見那馬車,開口道:“先生,不如到府上一坐?”

沈寒時的聲音冷冰冰的,帶著幾分威嚴:“上車。”

薛瑯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但還是很怕沈寒時的,至少是敬著沈寒時的。

他察覺到沈寒時的心情似乎不太好,這會兒不敢多問,連忙上了車。

馬車緩緩行駛。

等著到了一處無人所在。

馬車停了下來。

薛瑯抬眸看向面前的沈寒時。

沈寒時端坐在他的對面,面沉如冷玉,一雙眸子落在他的身上,似乎帶著幾分打量。

薛瑯也是個心明秋毫的人,此時見沈寒時這般姿態(tài),便知道有什么事情。

于是他開口問道:“先生,您這是怎么了?可是學(xué)生做錯什么,惹先生生氣了?”

沈寒時將那帖子,用力摔在了薛瑯的身上。

薛瑯連忙接過來一看。

這一看。

薛瑯的臉色就微微一變,但很快,薛瑯便抬起頭來,小心翼翼地看向沈寒時:“先生……”

薛瑯的聲音小了下來,大有認錯的意思。

沈寒時問道:“認出這東西了?那知道我為何來尋你了嗎?”

薛瑯見狀便知道,這件事瞞不住沈寒時了。

他便跪了下來。

馬車不大,薛瑯這么跪下來的時候,就顯得馬車更狹仄了。

“學(xué)生知錯。”薛瑯不敢抬頭去看沈寒時。

沈寒時沉聲道:“那你就說說,錯在何處?”

“學(xué)生不該冒用先生的筆記,將先生牽扯到麻煩之中,先生罰我吧?!毖Μ樌^續(xù)道。

沈寒時冷聲道:“只有這個錯處嗎?”

薛瑯咬牙,然后抬起頭來,用倔強地眼神看向沈寒時:“學(xué)生只認不該連累先生的錯,卻不后悔自己對蕭婉做的事情!”

“那蕭婉就不是個東西!她竟然想著,將阿姐引到那東陽王的所在,毀阿姐名節(jié)!”

“東陽王那是什么人?之前就垂涎過阿姐的美色!”

說到這,薛瑯微微一頓:“若非徐昭及時趕到,阿姐怕是已經(jīng)遭了毒手了!那蕭婉心思如此歹毒,我不過是差人毀她名節(jié),已經(jīng)手下留情了!”

若他當(dāng)真狠下心來。

真將那蕭婉扔到賊窩子之中。

叫那些男人真的將蕭婉占上幾回,才叫狠心!

“我今日所做,不過是是對她的一個警告,若她以后還敢對我阿姐起這樣惡毒的心思,我便叫這件事成了真!”薛瑯說這話的時候,雙目赤紅,秀氣的臉上滿是陰郁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