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可以不喊你寧醫(yī)生,而是叫你表姐了吧?”向溪瑩靠在病床上,已經(jīng)有些血色的小臉,揚著溫柔的笑容。
“就算叫表姐,該吃的藥,也不會少哦!”寧晞也笑瞇瞇道。
向溪瑩聞言笑容一垮,“不提這些,咱倆還是能做姐妹的?!?/p>
“哈哈!”
她這表情,逗笑了一房間的人。
向夫人慈愛地拉著她的手:“你姐姐醫(yī)術(shù)好,那些藥雖然苦,可對你都是有好處的?!?/p>
“媽,我知道的?!?/p>
“那就好?!?/p>
“放心,也吃不了多久了,在過幾天,等調(diào)整了方子,就不會那么苦了。”
逗過之后,寧晞也忙安慰她道。
之前她對向溪瑩,就有種當(dāng)妹妹的感覺,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她們,真的是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
所以,她對向溪瑩的疼惜,也就更深了幾分。
“好的表姐,謝謝表姐!”
“不用客氣!”
看到她們姐妹倆關(guān)系好,向家其他人也跟著高興。
向夫人后面還想讓寧晞跟他們一起吃個飯,可是寧晞下午還有工作,就決定另外約個時間,再叫上所有人一起吃個團圓飯。
當(dāng)然,這人里,還包括了秦宴。
“晞晞,既然你已經(jīng)嫁給了秦宴,那以后也是自己人,到時候你叫他一起來吧?!毕蚍蛉嗽谔峒扒匮绲臅r候,心情是有些復(fù)雜的。
沒想到寧晞會嫁到秦家,好在他們家的實力也不差,以后能幫寧晞?chuàng)窝?/p>
但經(jīng)她這樣一說,寧晞才想到了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
她、好像,還沒跟秦宴說過這件事!
見她表情有些古怪,向夫人道:“怎么了?”
“沒,沒事,我到時候和他說?!?/p>
嗯,她要先想想,怎么跟他說,他已經(jīng)從向川北的好友,變成了向川北的妹夫這件事了。
“那就好。”
而此刻,被寧晞在心里念叨的兩個人,正在通電話。
秦宴捏了捏有些癢的鼻子,又揉了揉發(fā)痛的太陽穴,繼續(xù)沉聲道:“你先說清楚,你是怎么被關(guān)進去的?”
“……能不說嗎?你先來救我行不行?”電話里,向川北的聲音有些頹廢。
因為昨晚揍了高宇飛那渣男一頓,他被暫時留在派出所里了,需要有人來簽字保釋才能出去。
而這個人,他很自然地就想到了秦宴。
“不行。”
“……好吧,就是看個渣男不順眼,揍了他一頓而已。”
“渣男?”
秦宴先是蹙了下眉,然后冷笑了聲,身子往椅背靠了靠,聲音慵懶道:“我怎么不知道,你還兼任居委會大媽的工作了,還管起這種家長里短的事來了?”
向川北:“……”
“咳,教訓(xùn)人渣,人人有責(zé)嘛!何況,那人你也知道啊,就是高宇飛,司倩倩那個小情人,也是你老婆閨蜜的老公?!?/p>
反正都說了,向川北索性就將事情都告訴了他。
“所以,你就把人打了?”
“對啊……”雖然覺得自己沒錯,可在這句話上,向川北還是有些心虛。
因為他知道,自己是有些沖動了。
可是,一回想那渣男纏著莫悠的樣子,他便怒火中燒,恨不能再揍他一頓。
何況,他后面還用實際行動證明了,渣男不但惡心,甚至還可以更惡心!
“行了,我讓李助理去撈你,你等著吧?!鼻匮珉m然也覺得他有些沖動,但還不至于見死不救。
“哎呦,我的哥,你可真是我親哥,記得快點啊,別被我大哥發(fā)現(xiàn)?!毕虼ū奔泵Φ馈?/p>
秦宴冷呵了聲,掛斷電話,準(zhǔn)備叫李助理進來,李助理卻先一步找到了他。
“秦總,s市那邊的分公司,出了大問題,恐怕要您親自去一趟?!?/p>
秦宴眼眸微瞇,眼神銳利了起來。
s市……
寧晞本想晚上回家后,跟秦宴說向家的事,沒想到,先一步接到了他要臨時出差的消息。
而且,去的時間還不斷。
“我會盡快忙完趕回來,只是這星期不能帶你去秦云那邊了?!彪娫捓?,秦宴聲音帶著一絲抱歉和遺憾。
“沒關(guān)系,工作要緊,你路上注意安全,也注意休息。”寧晞倒是覺得沒什么。
“好。”
在秦宴離開的第三天,寧晞接待了來自市刑警隊的兩位警察。
“寧醫(yī)生,你小姨之前說,你和他發(fā)生過沖突,請問是什么沖突?”
面對兩個警察的詢問,寧晞沒有隱瞞,將上次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末了道:“這些事,在老城區(qū)那邊的派出所里,都有記錄,你們可以去查一下?!?/p>
兩個警察點了點頭,其實在來之前,他們已經(jīng)查過了,顯然沒有什么問題。
“那8月30號晚上11點到9月1號凌晨一點之間,你在哪里?”
“在醫(yī)院陪護我小姨?!?/p>
“有人能證明嗎?”
“有,精神科當(dāng)晚值班的醫(yī)生和護士都可以證明?!睂帟劦?。
“那對趙海成的人際關(guān)系呢?你了解嗎?知道他都得罪過什么人么?”
“沒有,我高中就住校了,大學(xué)更是去了其他地方,如果他不欺負(fù)我小姨,我基本上不關(guān)注他的事情?!?/p>
“那你小姨呢?方便讓我們見她一下么?”
“可以是可以,但是,她不能受太大的刺激?!?/p>
寧晞沒有拒絕,經(jīng)過這幾天的治療,寧蘭的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不少。
只不過,對她的態(tài)度還是冷冷淡淡的,可見,她對她的那些轉(zhuǎn)變,并非是病情的影響。
而寧晞,也清楚地意識到了這點。
很快,她便陪著警察來到了精神科,寧蘭的病房。
因為她最近很配合,不吵也不鬧,護工已經(jīng)沒有時刻盯著她了,這會兒,房里只有她一個人在。
看到寧晞帶著兩個警察進來,她蹙眉道:“你帶他們來干什么?”
“小姨,是這兩位警察找你有些事想問?!?/p>
“問什么?是不是琳琳有消息了?”提及女兒,寧蘭的臉上又流露出了幾分擔(dān)憂。
“寧蘭女士,我們是想找你問一下趙海成的事情?!?/p>
“問他?他都已經(jīng)死了,還有什么好問的?”
面對她這樣的反應(yīng),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然后按照之前詢問寧晞的話,又問了她一遍。
寧蘭雖然都回答了,可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你們問這些做什么?難道他真是被人害死的?”
“現(xiàn)在還不確定,等調(diào)查結(jié)束,會告訴你們。”
寧蘭沉默了下來,但懷疑的目光,卻放到了寧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