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洛安四人已經(jīng)從正門走了進來,身后還有幾個下人小心翼翼的跟在遠處,想要上前阻攔,卻又沒有膽子。
幾人一路上被漢陽侯府的奢華震驚的不像樣,如同土包子進城一樣,東瞅瞅西瞅瞅,兩只眼睛都不太夠用了。
劉關(guān)張感慨道:“這要是抄家,不得把咱們錦衣衛(wèi)累死啊!”
“還有這些丫鬟,一個個長得可太標(biāo)致了,送到天香閣,哪怕頭牌當(dāng)不上,也能當(dāng)個紅牌!”黃百鳴的關(guān)注點比較不一樣,不過卻和洛安比較契合。
對此洛安充滿了求知欲:“紅牌得多少銀子?”
“得個十兩銀子?!秉S百鳴隨口說道,說完才發(fā)覺不對勁,滿臉驚訝:“你沒去過天香閣?”
劉關(guān)張聞言很驚訝:“你個尚書家的公子哥,居然連青樓都沒去過?”
洛安從他們的眼神中感覺到,自己好像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罪行。
媽的,我對感情比較忠貞不行么!
我守身如玉!
“沒去過?!?/p>
“嘖嘖!”劉關(guān)張嘖了咋舌:“真是想不到,你居然連青樓都沒去過,怪不得看上去還是一副娃娃模樣。”
“過兩天哥哥們得帶你去長長見識?!?/p>
“你這模樣,這身段,還是尚書家的公子哥,還是第一次,興許人家都不要錢呢!你到時候可得好好挑挑!”
“我認識個技術(shù)不錯的,到時候給你介紹……”
趙文顏比較老成,見他們的話題越來越偏,連忙小聲道。
“別亂說了,還有人跟著呢!”
洛安幾人回頭看去,果然看見幾個下人和丫鬟遠遠的跟在身后。
但已經(jīng)晚了,剛才幾人的話顯然被他們聽到了,一個個面色慘白,估計都以為他們是來抄家的。
其中一個趁著沒人注意,從一旁的花壇穿了過去,直接往后院跑去,準(zhǔn)備去報個信。
黃百鳴不以為意,大大咧咧道:“怕什么,咱們這次來就是得以勢壓人,得讓他們害怕,讓他們老老實實配合?!?/p>
“要不然他們高高在上那么長時間,憑什么配合咱們?”
“人善被人欺,萬一人家看咱們說話客氣,指不定整出一些幺蛾子呢,到了那個地步,就只能殺人立威了,事情鬧得更大!”
說著,黃百鳴看到了剛才跑走的門房,趕忙招呼道。
“哎!你干嘛去了,別突然跑啊,你得給我們帶路啊,你們漢陽侯府這么大,我們哪知道往哪走!”
門房剛才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準(zhǔn)備攔一攔他們,可剛過來就聽到他們嘴里嘟囔著什么以勢壓人,什么殺人立威。
頓時大腦一片空白,連忙轉(zhuǎn)頭就跑,生怕自己被當(dāng)做那個立威的。
黃百鳴見狀,連忙怒喝一聲追了上去。
“站?。 ?/p>
門房見他們追來,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撒丫子就往后院跑。
一邊跑嘴里一邊喊:“錦衣衛(wèi)要殺人了!”
這句話如同火星一般,將周圍下人壓抑恐懼的氣氛徹底引爆,瞬間驚呼著四處逃跑。
洛安趕忙伸手拉住黃百鳴:“好像鬧大了。”
黃百鳴訕訕道:“應(yīng)該……跟我沒關(guān)系吧?”
趙文顏白了他一眼。
“跟你沒關(guān)系,難不成跟我有關(guān)系?”
“快點走,趕緊進去找人!”
……
“錦衣衛(wèi)來了?老夫沒有招惹過他們,他們來干什么?”漢陽侯皺眉問道,
管家搖頭:“不知道啊,要不然侯爺去看看?”
“這幾天錦衣衛(wèi)在京城肆無忌憚,現(xiàn)在居然直接找上咱們侯府,實在是狂妄的有些目中無人,侯爺正好去打壓打壓他們?!?/p>
漢陽侯不太想去,他知道錦衣衛(wèi)的名頭,知道這是皇上新創(chuàng)立的,自己好端端的打壓人家干什么?
那不是惹皇上不開心?
自己現(xiàn)在能活的這么瀟灑,不就是皇上看在先帝的面子上么。
可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難不成躲著不見?
不行不行,這太丟人了,身為大乾朝漢陽侯,被幾個錦衣衛(wèi)給嚇住了,這要是傳出去,哪還有臉了。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人越老,越在乎這張臉。
這時,幾個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不好了侯爺!那幾個錦衣衛(wèi)說要抄家!”
漢陽侯眼睛猛的瞪大:“什么!抄家!”
“還說要把女的全都賣到天香閣當(dāng)紅牌!”
“欺人太甚!”漢陽侯大怒:“我倒要看看這幫錦衣衛(wèi)有什么本事來抄我的家!”
說完,氣沖沖的朝著前院走了過去。
管家見狀,連忙招呼一旁發(fā)呆的下人。
“愣著干嘛,都去拿棍子,一會把那幾個錦衣衛(wèi)打出去!”
“怕什么!咱家侯爺是先皇的生死兄弟!”
“侯爺平日里帶你們不薄,去了就有賞錢!不去的就脫了衣服趕緊滾!以后不用回來了!”
下人們對視一眼,連忙從一旁拿起木仗,跟著管家往前院趕去。
洛安幾人剛到前院,迎面就看到一個錦衣華服的白胡子老頭迎面走來,身后還烏泱泱的跟著一群手持棍棒的家丁。
洛安瞬間警惕起來。
這么多人,不會被打成肉泥吧!
就連最無所畏懼的黃百鳴此時也有些虛了。
“我靠,早知道帶點人來了!”
但說什么也晚了,漢陽侯在幾人身前站定,面色不虞。
“聽說你們要抄老夫的家?”
“還要把老夫府上的女眷和丫鬟全都賣進天香樓?”
趙文顏一愣,回頭瞪了一眼黃百鳴,連忙擺了擺手:“侯爺聽錯了,這怎么可能呢,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漢陽侯依舊面色陰沉:“那你們闖進我侯府是要干什么?”
趙文顏解釋道:“我們沒有闖啊,我們是扣了門,侯爺府上的門房給我們放進來的?!?/p>
“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把我們放進來就跑走了,連路也不給我們領(lǐng)?!?/p>
漢陽侯回首眼神一掃,門房連忙站了出來,蠻不講理道。
“胡說,我壓根就沒讓你們進來!你們就是闖進來的!”
漢陽侯聽后,又回過頭看向洛安幾人,眉眼中更加陰沉。
見此情況,洛安趕忙站出來開口道:“我們錦衣衛(wèi)要是想闖進來,怎么可能就來了四個人?”
漢陽侯聞言微怔,想到這段時間錦衣衛(wèi)的行事手段,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錦衣衛(wèi)想要和你好好說話,那就真是好好說話。
若是想要和你動手,那也不會多說什么廢話。
“不要逞口舌之利!”漢陽侯沉聲道:“你們來我侯府到底要干什么!”
“不管是抄家也好,還是干其它的也好,老夫身為漢陽侯,想要在我這一畝三分地上動手,得有陛下旨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