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二叔悄悄的去醫(yī)館看小兒子的情況。
就在陸二叔離開陸府沒多久,陸繁易也去書房找了父親。
事情已經(jīng)很明顯了。
寡婦不是真正的寡婦,她的夫君就是二叔。
陸繁易就有點想不明白,二叔為何隱瞞他們這件事。
陸族長見兒子皺著眉頭思考,他嘆息的說道,“為父問你,你原本對你二叔是不是很信任?”
陸繁易點了點頭。
不僅僅他信任二叔,就連父親也信任二叔。
陸二叔一直以來都沒有孩子,他平日也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
這讓陸族長跟陸繁易對他非常的信任。
陸族長他們父子兩,現(xiàn)在只覺得背后發(fā)涼。
若是沒有皇后娘娘的提醒。
他們一家人可能....會活不久。
陸族長還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倉庫著火之事。
這事該不會也是二弟做的吧?
陸族長實在是沒想到二弟竟然能這樣算計他,
他讓兒子先離開書房。
二弟是他的親兄弟。
沒想到兄弟兩人,竟然走到了這一步。
陸繁易也知道父親現(xiàn)在心里估計很難受,其實他也很難受。
陸族長在書房待了很久。
等他再次從書房出來,已經(jīng)恢復(fù)了身為族長該有的冷靜。
他讓人備了馬車前往醫(yī)館。
陸二叔剛從醫(yī)館出來,就見到大哥身邊的護(hù)衛(wèi)站在一輛馬車旁邊。
他瞇起了雙眸。
窗簾掀開,陸族長淡聲道,“二弟,我們談?wù)?。?/p>
陸二叔站在原地,身體微微一僵。
大哥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
陸二叔盡量讓自己冷靜。
他上了馬上。
陸二叔坐下后,溫聲問道,“大哥,你怎么來這里了,我們商行有個伙計被無賴毆打重傷了,我前來看看情況?!?/p>
陸族長端起茶壺。
他親自替陸二叔倒了一杯茶,淡淡地說道,“父親以前經(jīng)常罵你眼界狹隘又有點沖動,父親去世之后,你慢慢就變得越來越穩(wěn)重?!?/p>
空氣仿佛瞬間凝滯。
陸二叔心臟猛地一跳,他臉上扔故作鎮(zhèn)定,“大哥怎么突然提起以前的事情了?”
陸族長看著陸二叔,目光瞬間銳利,“二弟,你還想繼續(xù)瞞著我嗎?你剛剛?cè)メt(yī)館看的是你兒子吧?!?/p>
陸二叔聽到這話,無奈笑了笑,“大哥,你知道了?!?/p>
他難以羞恥地解釋道,“前兩年許寡婦他們來找我,我才知道....我跟許寡婦當(dāng)年有一個孩子,這事我覺得并不光彩,所以才沒有告訴你?!?/p>
陸族長失望地?fù)u了搖頭,二弟直到現(xiàn)在還想著欺瞞他。
\"你跟她只有一個孩子嗎?那其他孩子都是她跟其他的男人所生的嗎?”
陸二叔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正是如此,我才不想帶孩子回陸家,他母親做的事情,實在讓人覺得難堪?!?/p>
陸族長放下茶杯,一字一字地說道,“寡婦的相公,難道不就是你嗎?那些孩子明明都是你的孩子?!?/p>
陸二叔瞬間沉默了。
他臉上的血色褪去。
大哥他果然知道了。
“二弟,難為你這些年收斂自己的個性?!标懽彘L譏笑道。
“大哥,其實我從小到大都不服你,要是父親讓我當(dāng)族長,杭州陸氏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走下坡路!”
陸二叔冷哼道,“還有這次,你竟然還決定往京城送藥材,京城那位能斗得過那些底蘊強的大家族?能斗得過吳王?”
陸族長淡聲道,“我明日會召見族人,將你的名字從族譜上劃掉?!?/p>
陸二叔猛地抬頭,死死地盯著陸族長,眼里都是憤怒。
這就意味著,他徹底被逐出陸家。
“大哥,你若是想如此做,那就別怪我!我會把你打算送藥材前往京城的事情,告訴大家!”
就在這時,陸繁易派來的護(hù)衛(wèi)趕到了馬車旁邊。
“族長,少爺送來的緊急信件?!?/p>
陸族長掀開車窗簾,伸手接過信件,快速打開看。
【皇后娘娘從杭州陸氏商行買到了一大批的藥材,這批藥材將會免費提供給窮苦百姓家的小孩跟老人,還有孕婦,另外皇后還研制出了兩份藥方,這兩份藥方的藥材價格便宜,京城的百姓聽到了此事,紛紛跪地感謝皇后】
陸族長看完了信件。
他愣了一下,陸氏商行什么時候賣給皇后大批藥材了???
這事他需要回府后好好調(diào)查一下。
陸族長看向陸二叔,平靜道,“大家已經(jīng)都知道了,我們陸氏站在京城那邊,你想去宣傳就去吧?!?/p>
陸二叔忍著滿肚子火氣下了馬車。
為什么大哥會知道他跟寡婦的事情?!
**
與此同時,京城。
原本京城里,一直都流傳著一條小道消息。
那就是京城的藥材快沒了。
藥材不夠,他們這些染瘟疫的病人就只能等死,或者被活活燒死。
就在他們絕望的時候,他們聽到了官府敲鑼打鼓的告示。
皇后娘娘已經(jīng)配出新的藥方,價格便宜。
皇上已經(jīng)派人從各地將這些藥材運回京城,就連皇后也從杭州運回了好多輛藥材。
欣喜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臉上。
空場的病人,跪在了地上。
“娘娘仁慈?!?/p>
隨著藥材陸陸續(xù)續(xù)的運回京城,染病之人有了藥水的提供,身體也在慢慢恢復(fù)。
又過了幾日,京城的街道,行走之人漸漸變多。
蕭條的景象也正在慢慢恢復(fù)。
當(dāng)然,這些都是還需要恢復(fù)時間。
不過百姓們至少沒有很絕望。
十五的這日,帝后大婚。
梧桐院的門口掛上了喜慶的大紅燈籠。
唐朝陽跟凌古容,他們兩人打算盡量一切從簡。
畢竟京城不久之前還經(jīng)歷了一場瘟疫,不宜勞師動眾。
吳嬤嬤紅著眼,她臉上卻是帶著喜意的走進(jìn)屋里,“娘娘,聽說百姓們都在門口上,掛上了紅燈籠。”
唐朝陽望著銅鏡中身著一襲鳳冠霞帔的自己,有點恍惚。
她正在走一條,跟上輩子完全不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