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賢興宮內(nèi)。
賢妃犯病后,沒多久就暈了過去。
她并不知道,冬夏去求見太后,為她要紅蓮草。
“娘娘……”
啪!
賢妃忽地抬手,扇了冬夏一耳光。
冬夏手足無措。
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什么,要被娘娘如此對待。
賢妃吃力地捂著胸口,嗓音沙啞。
“出去。”
冬夏只以為娘娘心情不好,正要退下,有人進來了。
“皇上有旨,請閻神醫(yī)為賢妃娘娘診治!”
賢妃臉色驟變。
她看似鎮(zhèn)定,隔著帳幔,對外面的人道。
“有勞公公轉(zhuǎn)告皇上,本宮已經(jīng)無礙……”
閻神醫(yī)打斷她的話。
“娘娘,皇上說了,務(wù)必要治好您的病?!?/p>
隨即他不等賢妃同意與否,走上前,繼續(xù)說:“請娘娘伸出一只手,草民好為您把脈?!?/p>
帳內(nèi)的人沉默良久。
好一會兒,才緩緩從帳??p隙中伸出手來。
冬夏熟練地拿出絲帕,蓋在娘娘手腕上,以免娘娘和外男有肌膚觸碰。
宮人們沒有眼力見,不曉得給閻神醫(yī)搬凳子。
他也不強求,直接弓著身子把脈。
帳內(nèi),賢妃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不一會兒,閻神醫(yī)松了手。
他又命令婢女冬夏,“幫我取娘娘一滴血。”
說著交給冬夏一根針、一只碗碟。
冬夏有些忐忑。
她走進帳內(nèi),“娘娘,您忍著些?!?/p>
賢妃對取血的事習(xí)以為常了。
此前太醫(yī)為她診治,也時常取血。
她淡定地伸出手,柔聲安撫冬夏。
“沒事,你動手吧?!?/p>
很快,冬夏取了血。
另一邊,閻神醫(yī)打開藥箱,從里面拿出一瓶藥,將藥粉倒在盛血的碗碟內(nèi)。
他做事專注,卻也叫人摸不著頭腦。
冬夏從未見過如此診治的大夫。
等不多時,碗碟里的血和藥粉相合,令人詫異困惑的是,原本白色的藥粉,竟變成了紫色。
紫的發(fā)黑!
見此,閻神醫(yī)臉色微怔。
旋即他轉(zhuǎn)頭看向床榻那邊,隔著層層帳幔,見不到里面的人什么模樣、病況如何。
但,他心中已有判斷。
殿內(nèi)十分安靜,落針可聞。
賢妃出聲問。
“大夫,你只管直說,本宮這病,能治嗎?”
閻神醫(yī)直言。
“娘娘這病乃是沉疴舊疾,積重難返了。”
賢妃料到了。
她一點不意外,扯唇一笑。
“本宮知道了?!?/p>
然而,出了賢興宮后,閻神醫(yī)忽地對侍衛(wèi)道。
“馬上帶我去見皇上!”
……
自在居。
蕭煜和鳳九顏都還沒有睡下。
閻神醫(yī)過來后,隔著房門,在外面走廊上稟告。
“皇上,經(jīng)草民診斷,賢妃娘娘所中的,乃是藥人之毒!”
屋內(nèi),鳳九顏對此結(jié)果并不震驚。
她提出讓閻神醫(yī)去診治時,就猜到會有這個可能。
紅蓮草,既能制毒,也是解藥。
賢妃常年所解的,正是藥人之毒。
蕭煜比她要意外。
賢妃平日里身子弱,竟是因為中了此毒。
但,有一點,他不太明白。
“既是藥人之毒,卻遲遲沒有發(fā)作,就是因為那紅蓮草嗎?”
應(yīng)該說,賢妃手里掌握的偏方,正是藥人之毒的解藥方子。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豈不是走了許多彎路?
屋外,閻神醫(yī)思索一番后,回道。
“皇上,賢妃娘娘手中的方子,與草民起初制出的解藥一樣,都只能暫解毒性,無法根治?!?/p>
蕭煜看著鳳九顏,低聲對她說。
“賢妃之前并未吐露全部實情。這案子必然有更深的秘密?!?/p>
鳳九顏認同這話。
緊接著,蕭煜下令,再次徹查賢妃一案。
她為何會中毒,所謂偏方又是怎么得來的。
這些都需要查清楚。
鳳九顏拽住他衣袖,“皇上,這件事,你親自去向賢妃問個明白吧?!?/p>
蕭煜露出不解。
他問,賢妃就會說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