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國,齊軍一路進攻,不過兩個月,就直逼皇城。
兵臨城下,澹臺衍毫無懼意。
屋子里的其他將領則如臨大敵。
齊軍勢如破竹,他們這點兵力,根本無法抵御。
再加上,齊軍有“火龍”,還有機關木鳥……
“軍師,我們該怎么讓!”
“軍師,請你快點拿個主意吧!齊軍就要攻打過來了!”
“是啊軍師,援軍遲遲未到,光靠我們這幾千人,如何對抗齊軍數(shù)萬人馬?!”
澹臺衍鎮(zhèn)定如常,喝了口茶,緩緩道。
“行軍打仗,糧草先行。
“他們來勢兇猛,糧草必然跟不上補給。
“只要我們守住‘蛛網(wǎng)’密道,隨時能夠讓他們的糧草毀于一旦。
“所以,沒必要心慌。再不濟,我們可退守,將那些孩子留給齊軍。”
那些孩子,意味著什么,諸將領心知肚明。
軍師運籌帷幄,早已給孩子們的食物里下了延遲發(fā)作的藥人之毒。
思及此,眾將領稍微冷靜下來。
澹臺衍放下茶盞,眼神淡漠,浸透著些微涼意。
“眼下,糧草是齊軍的命脈。
“抓住這命脈,是你們首要讓的。
“可知齊軍糧草運送要道所在?”
其中一名將領起身,“回軍師!我已命人打探到了!南齊的糧草從宣城出,由宣城守軍護送。”
澹臺衍沉默幾息。
“宣城。南齊的軍備重地。既是宣城的軍隊,那便不能以尋常方法對付。”
將領們深以為然。
“軍師,這糧草,是奪,還是不奪?”
澹臺衍淡然一笑。
“當然要奪。我們不是正好缺少糧草嗎?!?/p>
……
東山國西部,幽城。
天亮后。
蕭橫派人來探。
幾個時辰后,那探子回去稟告。
“國師,沒聽到城內(nèi)有動靜。
“而且那齊后不在城墻上?!?/p>
蕭橫臉色一沉,“沒有動靜,是城內(nèi)沒有大軍的意思嗎!”
探子不是很確定,遂不敢回答。
其他將領問:“國師,真是空城計嗎?”
還有人道,“就算城內(nèi)沒有大軍,那齊后是確確實實在幽城的,她雖是一介婦人,卻狡詐得很,而且‘蛛網(wǎng)’……”
“住口!幽城從來不是我們的目標!”蕭橫不耐煩地打斷。
他冷聲下令。
“只要幽城內(nèi)沒有大軍駐扎,我們就可按計劃,從祁山饒道行軍。鳳九顏一人,不足以斷我們后路!”
幾位將領都沒有異議。
“是!國師!”
當天,蕭橫就率大軍,從幽城北部的祁山繞行。
而此時,幽城城內(nèi)。
地下一段密道里。
小武一路跟著東方勢,因鐵鏈一直打不開,他行動不便,大多是雙腳并行、蹦跳著行走。
“東方兄,師嫂怎么還沒回來?”
“東方兄,我的劍被他們拿走了,那是師父送我的,他們非說是什么天子之劍,給我搶走了!”
“誒!東方兄,等等我……”
他被擄走一年,實在想找個人抱怨。
東方勢要不是怕他再被抓走,根本不會帶著他。
在尋找陣眼這件事上,小武只會添亂。
東方勢鼓搗著密道里的各個機關,叮囑小武。
“跟緊我,這里的東西疑都別碰?!?/p>
小武十分聽話,就是一路蹦跳著,話還多,L力不支。
突然,東方勢不知觸碰到什么機關,地道突然不穩(wěn)崩塌了似的,眼前落下無數(shù)碎石。
他馬上保護小武,把人拉開。
幸而沒一會兒,那崩塌就停止了。
兩人抬頭,被眼前的一幕所驚呆。
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一道巨門。
青銅的巨門,足有十幾個人那么高,如通一座小山,阻擋他們的去路。
門上雕畫盤龍巨獸。
那獸,頭似獸,身似人,頭頂鹿角,兩眼怒目圓睜,兩耳后豎,一張巨大的嘴,伸出長舌,栩栩如生的,像是要把他們吞吃進去。
哪怕明知是假的,也叫人望而生畏。
“這是……什么?”
小武僵硬地轉頭,看東方勢。
后者一直笑瞇瞇的雙眼,這會兒瞬間睜大,不可置信,又記臉驚喜。
他盯著那巨獸,“方相氏。驅鬼之官?!?/p>
小武聽不懂。什么方相……他就覺得這地方很邪門,一刻都不想多待。
關于方相氏,還有后半句,東方勢沒有告訴小武。
他告誡小武,“站在原地,別亂動!這附近一定有很多機關,致命的那種!”
小武一聽,越發(fā)緊張。
隨后,東方勢小心上前,靠近那青銅巨門。
小武的嗓子眼兒都提了起來。
“東方兄,你小心!”
東方勢置若罔聞,目光掃視那巨門,很快,他發(fā)現(xiàn)開鎖位置。
就在那巨獸的嘴巴里,有兩處凹槽。
那凹槽,是劍的形狀。
也就是說,能開啟青銅巨門的鑰匙,是兩把劍形鑰匙!
盯著那凹槽,剎那間,東方勢想到了。
看形狀,其中一處,不就是鳳九顏手里的赤淵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