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霜回到家的時候,整個人都快昏厥了。
幾十個耳光下去,唇的就跟兩根香腸一樣,臉頰也腫得青紫一片,眼睛瞇成一條縫,挺悲慘的。
“閨女,這是怎么啦?哪個天殺的打的你呀?”張玲看見自己的女兒被打成這個樣子,上來就把自己的閨女給抱住了。
“還能是誰?是林黛眉的男朋友雪楓?!?/p>
盡管林清霜話都說不清了,但還是咬著牙根怨恨的說道。
“是他打的你?”
“也不全是,他確實(shí)打了我一巴掌,后來來人了,是找他的,結(jié)果就把我給打了??偠灾际橇主烀既堑牡??!绷智逅伎旌匏懒主烀几髁恕?/p>
“閨女,我先送你去醫(yī)院,你放心,這個仇我給你報。”
“媽,你抓緊給我報仇,暴揍雪楓,然后把林黛眉給我賣到妓院里去?!?/p>
“那倒不用,我自然有辦法收拾他倆,我現(xiàn)在先送你去醫(yī)院?!?/p>
林清霜都快恨死林黛眉了,如果林黛眉不來,今天這些事情都不會發(fā)生,所以她把一切怨恨都?xì)w到林黛眉的身上了。
…………
林黛眉跟雪楓被安排在客廳里喝茶,歐陽夏去找他們圣主請示去了。
沒一會兒,歐陽夏從里面走了出來。
“雪先生,我家主人得了一種怪病,麻煩你幫他治療,只要你能夠治好他的病,你要多少錢都行?!?/p>
雪楓拍一拍林黛眉的胳膊說道:“在這邊等我,我去給病人治病,治完病咱就回去?!?/p>
雪楓跟著歐陽夏朝里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歐陽先生,你不用客氣,我?guī)煾嫡f了,他跟你們主人是忘年之交,而且他們感情還不錯?!?/p>
“那倒是,我家主人也說了,當(dāng)時在平定南疆之亂的時候,跟你師傅在一起,你師傅對他還非常照顧呢?!?/p>
兩個人說著話,就來到了后院,后面是一處徽式建筑,不算很大,但是非常的別致。
推門而入,就看見正面有一張桌子,旁邊有一把紅木的椅子。
“雪先生,你先坐在這里,我安排你給我們家主人號脈?!?/p>
歐陽夏示意雪楓坐在桌子上,然后便安排站在一邊的一個女子說道:“開始吧。”
這女子推開一扇房門,就進(jìn)去了,然后又走了出來,手里拿了一根線。
當(dāng)看到這根線的時候,雪楓愣住了,不禁問道:“歐陽先生,這什么情況?”
“你師傅說了,高手老中醫(yī)可以走線號脈的?!?/p>
所謂的走線號脈,確有此事,在過去的時候,皇家貴族還有一些千金大小姐,不方便見男醫(yī)生,然后那些醫(yī)生就把病人的手腕用線纏住,然后用手指捏住線,來感受脈搏的強(qiáng)弱。
但那是過去的事兒,而且都是千金大小姐,不方便見人的時候才用的。
這南疆圣主是個大男人,犯得著如此這般了嗎?
“雪先生,剛才我跟你說了,我家主人得了一種怪病,他不能見人,所以還是麻煩你幫他走線號脈吧?!闭驹谝贿叺臍W陽夏,臉上略帶難色說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雪楓也不好說什么了,于是捏住那根細(xì)細(xì)的線,閉上了眼睛。
雪楓跟著師傅學(xué)了三年,醫(yī)術(shù)排在第一位,所以即便是走線號脈,他也是非常精通的。
當(dāng)他捏住那根線,閉上眼睛,慢慢的品味南疆圣主的脈搏的時候,大腦不由的轟的一下。
不對!
好柔弱的脈象,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命不久矣。
還不對!
雖然脈相很柔弱,纏綿有度,但是感覺不像得了什么怪病的樣子,倒有點(diǎn)像是女人月經(jīng)不順暢的感覺。
有了這個意念之后,他急忙睜開眼睛,把那根線便放到桌子上了。
“雪先生?脈相如何?”歐陽夏彎腰小聲問道。
“歐陽先生,我可否看一眼你們的圣主?”
“雪先生,對不起,你不能看,我跟你說了,我們圣主得了一種怪病,他真不能見人?!?/p>
雪楓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情況?難道這南疆圣主是男扮女裝?
難道她本來就是一個女人?
不可能,這根本就不可能。
自己的師傅是什么人?閱女人無數(shù),他們一起并肩戰(zhàn)斗,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一個女扮男裝的女人呢?
“雪先生,你有什么話要說嗎?”
“是的,我有話要說?!?/p>
雪楓站起身走出去,歐陽夏也跟了出去。
“歐陽先生,我問你,里面躺著的到底是不是你們圣主?”
“千真萬確,絕對是我們圣主,如果我騙你的話,不得好死?!?/p>
雪楓更加不明白了,一個南征北戰(zhàn)的沙場戰(zhàn)士,怎么會有女人的脈象呢?
但他還是說道:“不瞞你說,通過走線號脈,我感覺里面床上躺著的是個女人,不是個男人?!?/p>
歐陽夏臉色一變,虎目圓睜,滿臉的震驚與崇拜。
“雪先生,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說的當(dāng)然是真的,我不知道床上躺的是誰,但我確定不是一個男人。”
“神醫(yī)呀,果然是神醫(yī)。怪不得我們家大小姐非要讓我去找你們師傅呢,又怪不得你們師傅說,你就能夠治好圣主的病呢。”
歐陽夏無限感慨的說道。
雪楓愣了,到底是圣主呢?還是公主呢?
“歐陽先生,里面躺的到底是你們的圣主,還是你們圣主的夫人?”
“雪先生,這件事只有我知你知天知地知還有我們圣主知,里面躺著的就是我們圣主,她本來就是一個女人。”
雪楓恍然大悟,其實(shí)他早就想到了,如果里面躺著的真的是圣主的話,那么圣主就是一個女人。
“不過這件事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師傅,可以嗎?”
“當(dāng)然可以,通過剛才的號脈,我已經(jīng)感覺到了,你們圣主的病并不厲害,只是普通的婦科病而已?!?/p>
就在這時,里面一個女眷走了過來。
“使者,圣者請雪醫(yī)生過去。”
“雪醫(yī)生,你聽著,這件事兒沒有人知道,包括這里服務(wù)的侍女,所以你一定要保密。”
就在雪楓往里走的時候,歐陽夏再次小聲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