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曾經(jīng)在嘉禾酒店的娛樂會所打過工,聽說過深水炸彈的名頭。
五百毫升的啤酒杯,三分之二的啤酒混一杯高純度威士忌。
溫迎聽說很多用它拼酒的人,都送進(jìn)了醫(yī)院。
在座的人,除了一些VN的工作人員之外,剩下大多數(shù)暴發(fā)戶都是這個張?zhí)旌榻衼淼摹?/p>
看熱鬧的,不嫌事情大。
張?zhí)旌閯傉f完這個深水炸彈之后,就有人已經(jīng)叫服務(wù)員拿上來了。
“洋酒我看溫小姐已經(jīng)喝了不少,再喝也沒什么意思,不如就換換花樣?!?/p>
張?zhí)旌榻腥碎_了一瓶窖藏的高度白酒。
張?zhí)旌榫褪窍胍獜氐坠嘧頊赜?,好辦事。
程歡急了,就算她不喝酒,也知道啤酒白酒混著喝的危害。
“溫迎,算了,我們走!”
程歡話音剛落,張?zhí)旌榈膬蓚€保鏢就上來按住了她的胳膊。
走?
張?zhí)旌樾镑纫恍Γ瑒傄呀?jīng)試探過許晚盈的態(tài)度了,她為了生意的訂單,對這兩個員工完全是不在乎的。
接下來,還不是任他為所欲為?
張?zhí)旌槟笃鹆搜b滿了白酒的小杯子,翹著他故意留了長指甲的小拇指。
“溫小姐,程設(shè)計師想走了,我知道你們姐妹情深,你喝了這杯,我就放程設(shè)計師走?!?/p>
張?zhí)旌闇惤鼫赜?,酒氣和口氣混雜的氣味令人作嘔。
“不然,你替她擋得住我,未必還能擋得住別人了,到時候發(fā)生什么事情,你可別后悔。”
不知不覺在許晚盈的授意下,溫迎和程歡被默認(rèn)成了這場宴請酒局的玩物。
無權(quán)無勢的溫迎和程歡,淪為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溫迎在腦海里飛快的思索著對策。
怎么辦,要抬出陸家來震懾張?zhí)旌閱幔?/p>
可溫迎還沒有正式訂婚,加上許晚盈的態(tài)度擺在那里,張?zhí)旌椴粫嘈潘?/p>
而且這件事情傳到陸夢茹的耳朵里,恐怕會影響訂婚,到時候母親的骨灰也拿不到。
溫迎進(jìn)退維谷,她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保下程歡。
“我喝?!?/p>
溫迎的回答,紅了程歡的眼眶。
“別喝了!迎迎!別喝了……”
溫迎回過頭,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對著程歡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小時候她沒守住母親和外婆,長大了她沒守住自己的愛情,現(xiàn)在有機(jī)會她一定要守住程歡。
不然她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就在溫迎拿起酒杯的時候,外面守著的許晚盈的助理走了進(jìn)來。
“許總打擾一下,厲總到了,說接您回去?!?/p>
助理聲音不小,在座的都聽的清清楚楚。
也都明白在明州,厲總兩個字代表著什么。
“厲總對許總真是一如既往的寵愛有加,還親自來接許總下班?!?/p>
“許總怕是好事將近了吧?!?/p>
許晚盈在一片恭維聲中,余光瞟向了溫迎。
在聽到厲總之后,她拿酒杯的手輕輕的頓了一下。
許晚盈心中冷笑,酒都不喝了,是在等他來救你嗎?
好,那就成全她,讓溫迎看看,厲晏州到底會不會來救她。
這也是許晚盈今晚做局想要的答案。
許晚盈微笑著開口,“酒局還沒結(jié)束,去請厲總進(jìn)來小坐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