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陸淮川?!?/p>
溫迎聽到了厲晏州的條件,忽然想笑。
訂婚的事情板上釘釘?shù)牧?,他也還是要讓她走。
是嫌她的存在,污了他的圈子嗎?
“我會離開,但不是現(xiàn)在。”
溫迎本來也是打算離開的,等陸淮川復(fù)明之后,她就離開明州。
“等一個月之后,不用你趕,我自然會走?!?/p>
厲晏州冷冷的盯著她,幽深的眸子晦暗不明。
“你是想用這一個月的時間,懷上陸淮川的孩子,到時候母憑子貴?”
溫迎驚訝的抬眼,對上了鏡子里厲晏州的眼眸。
那里裝滿了對她的鄙夷,嘲諷和厭惡。
溫迎心冷了半截,“那要是按厲總這么說,那我之前就懷上你的孩子豈不是更好,更貴?”
厲晏州冷哼一聲,“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試圖爬上他的床,否則……”
厲晏州揚了揚手上的項鏈,“你知道后果?!?/p>
溫迎咬牙,“你最好也保存好我的項鏈,不然你就會收到我和陸淮川孩子辦滿月酒的請柬。”
剎那間,厲晏州的周身仿佛布滿了寒霜。
“你敢?!?/p>
溫迎揚起下巴,“你敢,我就敢?!?/p>
溫迎像一只豎起尖刺的刺猬,在她身上找不到一點從前乖順的影子。
厲晏州冷哼一聲,甩手離開了更衣室,他這樣的上位者,永遠都有底氣肆無忌憚。
溫迎換下了衣服,走出了試衣間。
程歡興高采烈的走過來,“許總接了個電話之后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真是老天開眼,可憐我這個打工人……迎迎你怎了?我怎么感覺你眼睛紅紅的。”
程歡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溫迎不想讓她當她情緒的垃圾桶。
“試衣間里有只小飛蟲進來,迷了眼睛而已?!?/p>
溫迎把那件繡著竹子的旗袍交給了招待員,讓她幫忙去結(jié)賬。
服務(wù)臺旁,溫媛剛好拿著許晚盈選好的禮服出來。
她看到了溫迎的旗袍。
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燒,溫迎那個土貨憑什么過這么好的日子?
溫媛借口支開了溫迎的招待,拿起旁邊的咖啡,悄悄的倒在了她裝旗袍的盒子里。
溫迎拿了手提袋,離開商場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
溫迎拿出來看了一眼,這個號碼,竟然跟昨天的那個陌生號碼是一樣的。
只不過這次,信息里的內(nèi)容要直白的多。
騷貨,在試衣間里玩爽了吧!
溫迎拿著手機的手一抖,手提袋連同手機一塊兒掉在了地上。
溫迎有些毛骨悚然,仿佛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一樣。
溫迎試著回撥這串號碼,但電話里卻傳來了不在服務(wù)區(qū)的機械女聲。
這個人到底是誰……
厲晏州進溫迎的試衣間之前一定是清過了場的,不有應(yīng)該會有人知道。
溫迎腦子有點亂,一時間無法鎖定這個藏在暗處的人的身份。
溫迎想了想,給這個號碼發(fā)送了一條消息。
[有本事出來說,藏頭露尾算什么。]
溫迎這邊剛發(fā)送了短信,就聽到程歡驚呼一聲。
“糟糕了,迎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