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里燈暗下來,被黑暗封住的感官變得敏感,溫迎被抵在墻上,困在了滿是低純酒香的方寸之間。
“誰!”
溫迎的聲音喚醒了感應燈,冷色的燈光在他漆黑的發(fā)間落下一個弦月般的光暈。
是厲晏州……
他身上酒氣很重,應該是喝了不少的酒。
溫迎壓下心里紛雜的情緒,嬌笑著,“厲總,你這什么意思,我沒給你的白月光道歉,你要追到這里來問我的責嗎?”
厲晏州想過溫迎會憤怒,會掙扎,但她都沒有……她這樣形容的笑著,反而看著更加刺眼。
溫迎心里清楚厲晏州喜歡怎么樣的她,所以她很容易就能做出讓他討厭的樣子。
“如果你是來警告我讓我離許晚盈遠一點的話,我只能說,你管不著我……唔……”
溫迎的唇被一片柔軟的菲薄堵住,
被含著,咬著,往深淵里拖。
她的唇很涼,混著薄荷糖的清香,讓人欲罷不能。
厲晏州不想聽她牙尖嘴利,這樣就安靜了。
欲念的交纏勾著他的手,向上推著她的裙擺,指尖頂進她小褲的邊緣。
溫迎的身子顫栗發(fā)軟,但她的理智是清楚的。
厲晏州有為所欲為的資本,但是她沒有。
她的手傷了,根本推不開厲晏州,卻想起了陸夢茹的那句以退為進。
溫迎的腿順勢往上抬,勾住了厲晏州的腰。
他以前很喜歡她這樣,說她有一張最清純的臉,身體里卻住著一個會纏人的妖精。
厲晏州沒想到溫迎會主動。
柔軟的貼近,點燃了厲晏州身體里的火。
趁著他短暫的怔愣,溫迎落下高跟鞋發(fā)狠的踩在厲晏州的鞋上。
溫迎抽出身來,往下拽著她的裙子。
“厲晏州!你是不是有什么毛??!”
厲晏州對腳上的疼痛就像沒知覺一樣,他冷笑一聲,對著溫迎抬起手。
燈光下,溫迎看到他指尖細細拉絲的濕潤。
“你敢說你不享受?”
溫迎的臉燒的滾燙,被他磨了三年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順從。
溫迎咬牙,她為這種反應感到恥辱。
“你下流?!?/p>
“那來找男模的你呢?下賤!”
厲晏州眼中的情欲已經退去,只剩下一片尖銳的冰冷。
“我下賤……”
溫迎冷笑一聲,“我是下賤,像你這樣高貴的人就應該離我遠一點!”
溫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推開了厲晏州。
好想就這樣,把他從她的世界里推出去。
溫迎手推上了通道的大門,卻聽到了身后細微的金屬摩擦的聲音。
溫迎回過頭,看到厲晏州手里正拿著她的項鏈。
溫迎眼睛陡然睜大,“你要干什么!”
她的緊張,讓厲晏州更加不滿。
“既然這樣,我看這條項鏈也沒有留著的必要了?!?/p>
厲晏州手一抬,從旁邊的窗口把項鏈扔了出去。
“不要!”
溫迎追過去的時候,項鏈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
媽媽……
“厲晏州,我討厭你! ”
厲晏州從沒見過溫迎這樣憤恨的目光,他被那雙桃花眼里的憤恨晃了神。
溫迎慌忙的往樓下跑,直接甩掉了礙事的高跟鞋,光著腳下了樓梯。
“在哪兒呢……我的項鏈……”
樓下是一處很矮的景觀樹叢,枝干上長著小小的倒刺,溫迎也不在乎,光著腳走進去,用手機的光亮尋找著。
厲晏州站在樓上的窗口冷眼旁觀著,彎腰在樓下翻找的溫迎。
對陸淮川送給她的項鏈這么重視,心里又對那個男模阿箏念念不忘……
而對他卻……
溫迎剛才的話仍在厲晏州耳邊縈繞。
很好,溫迎,這是你應得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