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聰明還是傻,重要嗎?”
溫迎抬眼望著居高臨下的許晚盈。
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纖塵不染。
她高貴,優(yōu)雅,不用臟手就能做臟事兒。
在許家眼里,溫迎連一只螞蟻都不算。
螞蟻至少還有家人能抱團,但溫迎什么都沒有。
“溫迎,你當初碰了我的男人,就應該知道爬床的賤貨,會是個什么下場 ?!?/p>
“你的男人……”
溫迎眼睛里倒影著許晚盈的影,她那么緊盯著人的時候,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許晚盈甚至覺得這樣的溫迎很像厲晏州,只是一個眼神,就擁有那么強的殺傷力。
溫迎冷哼一聲,陪她放風箏的少年向她許諾時,許晚盈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只不過溫迎等不來那個人罷了。
“你管不好你自己的男人,找我撒什么潑?”
溫迎句句戳在許晚盈的肺管子上。
“你到現(xiàn)在了還在嘴硬,我不相信你真的不怕死!你現(xiàn)在向我求個饒的話,我可以考慮讓你死的不那么痛苦。”
許晚盈之所以用這么極端的方式,也是想要看看溫迎求饒的樣子。
被誣陷,威脅都毫不動搖的溫迎,在生死面前一定會露怯。
許晚盈就想看溫迎哭著跪著求她。
但溫迎不會讓她如愿。
“這個怕字,等我死后索你命的時候,你自己來說吧。”
對一個不會放過你的人搖尾乞憐,除了自取其辱,不會有任何的用處。
許晚盈被溫迎氣的發(fā)抖,她做到這個份上,竟沒有一點復仇了的快感。
“找我索命是吧,我聽說人要是被挖了眼睛,死后也是個瞎鬼,找不到她想報復的人呢……”
許晚盈猛的抬手指著旁邊的刀疤臉,“你,挖了她的眼睛!”
挖了她那雙專門會勾引男人的眼!
溫迎被拎起來,她揚著頭,任海風吹動她的頭發(fā)。
“隨便你,許晚盈,你就算挖了我的眼睛,我也記得你身上那令人作嘔的味道!你逃不掉的!”
許晚盈低吼著,“還愣著干什么!動手!我花了那么多錢,你們這點事也做不了嗎!”
刀疤臉抽出了匕首,說實話他第一次見到不求饒的人質,但這不妨礙他賺錢。
“小妞,你索命的時候可別找我,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刀疤臉說著揚起手中的匕首,朝著溫迎的眼睛刺過去。
刀尖就要觸碰到眼球的那一剎那,船艙的匪徒跑了出來。
“老大,不好了,后面來了好多船,正向我們包圍過來!”
刀疤臉手一抖,白了一眼匪徒,“又不是條子,你怕什么!”
匪徒因為用力太猛,說話的時候唾沫星子都噴了出來,“雖然不是條子,但是他們有武裝??!”
“什么!?”
刀疤臉也急了,連忙往船艙跑過去 。
許晚盈也拿起一個望遠鏡往后方張望,后面確實來了一隊船。
而且在最前面的那艘快艇上,她看到了那張清冷俊逸的臉。
厲晏州!
許晚盈手里的望遠鏡掉落在甲板上,她的心一下子就慌了。
厲晏州不是已經(jīng)回國了嗎?還是她親自送的他,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