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迎人貴有自知之明。”
厲晏州輕吐了一口煙圈,神色寡淡又薄涼。
“厲晏州,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的可笑?”
溫迎眼底猩紅,眸子里像是燒著火。
楚越頓感大事不妙,悄悄的退出了包廂,順便關(guān)緊了包廂的門。
溫迎定定的站在原地,“我只是想要一個得到公允的機(jī)會?!?/p>
她脊背挺直,眼神堅定,像河畔的柳,風(fēng)能吹彎她的枝條,卻動不得她的根骨。
厲晏州面前的煙和他眉間的冷都散了些,“她確實做的過了,讓你委屈了,我會處理,但這件事,到此為止?!?/p>
到此為止,好一個到此為止。
溫迎對厲晏州僅剩的期許,也就這樣到此為止了。
“厲晏州,你最好是能就這么護(hù)她一輩子?!?/p>
溫迎沮喪,怨恨自己的無能。
厲晏州伸出手來了,溫迎什么也查不到。
厲晏州對溫迎的忍耐也是有極限的,他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伸手扯住了溫迎的胳膊。
“一個保鏢,憑什么讓你做到這種地步,他在飛機(jī)上給你伺候舒服了?”
要不是厲晏州對自己的人知根知底,他都要懷疑車禍死的這個人是不是就是溫迎夢里念念不忘的阿箏了。
溫迎難以置信的看著厲晏州,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
她在心里愛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對她說的第一句動了情緒的話,竟然是詆毀她……
“厲晏州!你混蛋!”
溫迎抬手打了厲晏州一巴掌,清脆響亮,這一巴掌好像是掏空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氣。
厲晏州漆黑的眸子里,滿載著即將溢出的慍怒。
“溫迎!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p>
厲晏州高大的影子將她牢牢的攏住,溫迎好像在他身上還能聞到許晚盈身上的香水味兒。
“你放開我!唔……”
溫迎的頭被他的大手扣住,動彈不得,他俯身狠狠的吻著她。
不是溫柔繾綣的親吻,更像是一種懲罰。
溫迎的唇被他咬的紅腫,發(fā)疼。
溫迎激烈的掙扎,讓她的胃里又開始有了痙攣的感覺。
溫迎的孕吐不是那么的嚴(yán)重,吃了葉酸之后,不聞到刺激性的氣味兒都不會覺得惡心。
這一刻,仿佛是寶寶在跟著媽媽一起波動了情緒。
溫迎反咬了厲晏州一口,才從他的鉗制里掙脫開來。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嗎!”
溫迎嘶吼著,用力的抹了嘴唇,從前他們是床伴的關(guān)系,她們都沒有訂婚,你情我愿。
但現(xiàn)在,厲晏州每碰溫迎一次,她心里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她不想做厲晏州和許晚盈之間的小三,更不想給溫潤如玉的陸淮川戴名義上的綠帽子。
胃里實在難受,溫迎捂著嘴跑到了包間的洗手間。
溫迎本來就沒吃什么東西,現(xiàn)在能吐出來的也少之又少。
只是一波又一波的抽搐干嘔,也讓她的大腦產(chǎn)生了短暫的缺氧眩暈感。
溫迎用冷水洗了臉漱了口,才感覺好了一些。
等她抬頭,卻在鏡子里看到了眼神晦暗不明的厲晏州,他幽深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她,像鋒利的箭,要把她貫穿一般。
鏡子里,溫迎臉上還掛著濕漉漉的水珠,好像她總是會在厲晏州面前變成這樣狼狽的樣子。
身后,厲晏州冷聲。
“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