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看到傅臨州,立刻充滿敵意,冷哼一聲:“書意出事了,你是不是很高興很滿意?”
“沈書意出事了?出什么事?她剛都在這上班?!备蹬R州冷眼掃了陶桃一眼:“又是她來讓你吸引我的注意的吧。”
以前沈書意手術(shù)需要家屬簽字的時(shí)候,發(fā)燒念叨著傅臨州名字的時(shí)候,陶桃給傅臨州打電話,都被他以無聊拒絕。
甚至直接拉黑了陶桃的手機(jī)號。
“吸引你注意?你算個什么東西?意兒還不至于在垃圾桶里找屎吃?!碧仗依溧鸵宦暎骸澳憧烧媸枪馄ü衫?,轉(zhuǎn)著圈圈來丟人。”
“你!”傅臨州臉上青一陣紫一陣,陶桃說話實(shí)在噎人。
陶桃沒時(shí)間和傅臨州拉扯,多一分鐘,沈書意就多一分危險(xiǎn)。
“意兒可能出事了,你快點(diǎn)掉下地下停車場的監(jiān)控!”陶桃催促他,她不敢對這個渣男抱有幻想,她已經(jīng)想好了,如果傅臨州不同意,她就在這里撒潑不走了。
看陶桃如此決絕的樣子,并不像是開玩笑。
傅臨州給前臺遞了個眼色:“調(diào)下監(jiān)控。”
前臺按照陶桃的意思,把沈書意停車位的監(jiān)控調(diào)了出來。
陶桃站在電腦前仔細(xì)看了幾眼。
沈書意在跟她打完電話后便開車駛出了地下車庫,從頭到尾并沒有什么異樣發(fā)生。
傅臨州沉下臉,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陶桃,你和沈書意真夠無聊。”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可是陶桃無論怎樣給沈書意打電話都打不通,急的在路邊邊走邊哭。
她想去找沈書意,卻不知道該去哪里找,長這么大她第一次這么無助。
眼看天越累越黑了,陶桃找了所有沈書意可能去的地方。
她去了沈家被燒的別墅,也沒看到沈書意的身影。
突然陶桃想了司赫矜。
司赫矜手眼通天,如果讓他幫忙找個人肯定很簡單。
陶桃撥通分公司領(lǐng)導(dǎo)的電話:“秦總,您有沒有司赫矜司先生的電話?可以給我一下嗎?我急需?!?/p>
電話那頭的秦總嗤笑一聲:“全天下女孩都急需,陶桃你又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打起司先生的注意?!?/p>
想到書意現(xiàn)在生死未卜,陶桃心里緊繃的弦終于斷了,“嗷”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秦總!我求你了,我真的有急事,我沒跟你開玩笑!”
陶桃平時(shí)是個沒心沒肺的樂天派,從沒情緒崩潰大哭過,在公司和客戶面前都是開心果一樣的存在。
她的口頭禪向來都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只有她弄哭別人,自己從未哭過。
這是秦總第一次見她哭,給秦總心里哭得七上八下的。
“陶桃你先別哭,我沒有司先生的電話,但我有他身邊秘書的......”
秦總話還未說完,陶桃便迫不及待打斷了他:“秦總!你快跟他秘書說,就說沈書意出事了,讓他通知司先生一聲!為非常著急?!?/p>
“沈書意?”秦總皺了皺眉,他并未聽過這個名字。
“哎呀!秦總你快點(diǎn)傳話就是了!如果完了,司先生怪罪下來,你這總經(jīng)理的位置也別做了!”陶桃急了眼。
陶桃這番話,讓秦總眉心猛地一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為了前途著想,他還是決定打這個電話。
“好,陶桃你別著急,我這就給張秘書打電話。”
......
沈書意這邊。
一個穿著一身黑,頭戴鴨舌帽,臉上帶著口罩的神秘男子一直守在她車?yán)铩?/p>
等她上車后便從后排座位上悄然出來,用浸了迷藥的手帕死死捂住沈書意的口鼻。
等沈書意醒來的時(shí)候,是在一座廢棄的倉庫。
她被綁在椅子上,手腳不得動彈,嘴里被塞著毛巾。
身邊幾個打手模樣的男人穿著花花綠綠的襯衣,正在一旁打牌喝酒。
“這娘們醒了?!币粋€肥頭大耳的男人正仰頭喝酒,瞥見了剛醒過來的沈書意。
“快去通知李先生!”一旁高個男人驚呼道。
不一會一個穿著深色夾克的男人,嘴上叼著一根煙,從倉庫上面下來。
沈書意看清面前的人,眉心微蹙。
李昂?
她驚訝又不驚訝,
驚訝的是,這個從前素未蒙面的男人已經(jīng)憎恨他到綁架他了。
不驚訝的是,這像是李昂會干出來的事。
李昂將沈書意嘴里的毛巾拉了出來扔在地上,身后的保鏢拉來一張椅子,在沈書意對面坐下,眉梢輕挑,猛吸一口煙。
準(zhǔn)備欣賞沈書意的崩潰與大哭跪地求饒。
可是面前的女人卻平靜淡定的可怕,這讓李昂十分不爽和失望。
漆黑的眸子里沒有半點(diǎn)情緒:“你就是那個每日堅(jiān)持送花的男人?”
李昂沒有否認(rèn);“怎么樣?送你的禮物都喜歡嗎?”
沈書意抿了抿唇,眼睫輕顫:“我真的很好奇,我到底做了什么?讓你這么憎恨我?難道真的只是因?yàn)槟惴锤形液退竞振嬖谝黄饐幔糠锤兴磉吽械呐???/p>
“他是這么說的?”李昂輕嗤一聲,吐出一口薄煙:“他和什么女人在一起我不管,但是和你不行。”
“為什么?”沈書意精致白皙的小臉上卻是一臉堅(jiān)毅的表情:“我并不認(rèn)識你,以前也沒見過你,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大的敵意?”
李昂悶哼一聲,隨手扔掉手里的煙頭,走到沈書意身后,雙手搭在她身上。
沈書意身子微顫,這個男人身上充滿危險(xiǎn)變態(tài)的氣息。
李昂俯身到她耳邊:“你不認(rèn)識我,可是我認(rèn)識你啊!”
“如果我告訴你,司赫矜接近你的目的是折磨你殺了你,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