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陸時宴回到陸家,管家看見陸時宴來,立刻迎面走了上來。
“陸總,您回來了,老太爺心情不好,您還是順著老太爺一點(diǎn)?!惫芗业吐曊f著,“前不久,徐太太才來了,老太爺就更生氣了?!?/p>
陸時宴嗯了聲。
涂鳳嬌告狀到陸展明這里不奇怪。
畢竟陸家,陸時宴唯一給面子的大概也就是陸展明。
安靜片刻,陸時宴低斂下眉眼,這才從容不迫的朝著書房走去。
陸展明看見陸時宴,眼神陰沉的可怕。
“陸時宴,你他媽記不記得你和我承諾過什么?現(xiàn)在讓徐家人到我這里鬧?”陸展明冷笑一聲,“你對那個小養(yǎng)女的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要鬧大了,我看你要怎么收拾!”
“爺爺,這件事我自然會處理好。”陸時宴倒是淡定。
“處理個屁!你知道陸家現(xiàn)在和徐家捆綁嗎?你知道徐家萬一抽身,陸家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嗎?”陸展明一字一句質(zhì)問陸時宴。
陸時宴很冷靜:“我知道?!?/p>
這一次,陸展明不客氣的冷笑出聲,壓根就把陸時宴的態(tài)度放在心上。
他是在命令陸時宴:“你把這個小孤女給我送走!海城留不得,這些記者,徐家都會盯著,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設(shè)想。何況,你真的認(rèn)為,她在海城就安全?你要做什么,我懶得管,但是我要你有分寸!知道什么是邊界感。這件事,你要不愿意動手,我來動手!”
這話不帶任何玩笑的成分,是在警告陸時宴。
陸展明是海城的泰山北斗,說話的時候自然是自帶威嚴(yán)。
但陸時宴依舊很淡定的站著,不知道是聽進(jìn)去了多少。
“陸時宴,不要逼我動手。縱然現(xiàn)在你掌控陸家,那又如何?除非你能24小時盯著這個小孤女,不然我要處理掉她,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标懻姑靼言捳f的明白。
陸時宴的眼神不咸不淡的看向了陸展明,依舊單手抄袋的站著。
陸展明被陸時宴的眼神看著微微擰眉。
說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陸展明表面也不動聲色。
“何況,你很清楚你現(xiàn)在的身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到!”陸展明繼續(xù)說著。
甚至陸展明都做好了陸時宴和自己爭執(zhí)的準(zhǔn)備。
但陸展明萬萬沒想到,陸時宴就這么,掀了掀眼皮,很快妥協(xié)了:“婚禮后,我會把南笙送出去?!?/p>
陸展明聽見這話,微瞇起眼,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
他的眼神銳利的看著陸時宴,好似在揣測。
“爺爺還有別的事情找我嗎?”陸時宴冷淡的問著陸展明。
“哼,最好記得你說的話?!标懻姑骼湫σ宦暎耆豢蜌?。
但是陸時宴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陸展明自然也不可能咄咄逼人。
畢竟陸時宴逼急了,沒人知道這人會做什么。
縱然陸時宴是陸展明一手帶出來的,但現(xiàn)在陸展明其實(shí)也控制不了陸時宴了。
陸家也確確實(shí)實(shí)不能沒有陸時宴。
陸時宴就只是淡淡的嗯了聲,頷首示意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而他的心思就只有自己知道。
把南笙送出國,不意味著讓南笙自由。
陸家要拓展海外的新業(yè)務(wù),也要整頓分公司,接下來陸時宴可以選擇在海外。
所以,南笙還是在陸時宴的眼皮下。
而和徐家的聯(lián)姻,陸時宴已經(jīng)給了交代。
徐安晚懷孕,就自然會安分守己。
但這樣的心思,陸時宴不會說,也沒必要和任何人說,這是為了杜絕任何意外的發(fā)生。
陸展明就這么看著陸時宴離開,眸光里的陰狠并沒發(fā)生任何變化。
而后,陸展明冷笑一聲。
江盛已經(jīng)無聲無息走到了陸展明的面前:“老太爺,您放心,都安排好了?!?/p>
“我要保證萬無一失?!标懻姑饕蛔忠痪湔f著。
“這是南笙主動送上門的,也免得我們動手了?!苯咽虑榇蟾耪f了一下。
南笙和徐安晚談條件,要離開這里。
徐安晚表面是護(hù)著南笙,完成了南笙的心愿。
但徐安晚和陸展明聯(lián)手,是要讓南笙無聲無息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而最初的一切都是南笙自愿配合,在南笙出事后,陸展明和徐安晚就可以摘的干干凈凈。
只有南笙徹底死了,這件事才會消停。
陸時宴不是不可以養(yǎng)女人,而是不能對一個女人動心。
陸家的繼承人不需要有心。
何況,南笙還是這么微妙的身份,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只會讓陸時宴翻不了身。
“很好?!标懻姑鞒脸翍?yīng)聲。
而后陸展明不再開口,江盛悄然無聲的離開,書房內(nèi)又變得安靜無比。
……
轉(zhuǎn)眼,是婚禮日。
陸時宴和徐安晚的婚禮幾乎是轟動了整個海城,極盡的奢華。
鮮花是當(dāng)天凌晨空運(yùn)到海城,婚禮是包場了海城最奢華的酒店,只允許參加婚禮的客人進(jìn)入。
更不用說徐安晚的婚紗和禮服,都是世界最頂尖的設(shè)計(jì)師的作品,獨(dú)一無二。
連婚禮上的細(xì)節(jié),都是頂奢品牌和頂尖婚禮策劃師一手打造的。
堪稱世紀(jì)婚禮。
就連在外面等著拍攝的記者,都每個人分到了一個大紅包。
來婚禮的人,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每個人對待這一場婚禮都顯得格外的重視。
唯有南笙好似無所謂。
一大清早,化妝師就來給南笙化妝,換了禮服,徐誠親自把南笙接到了婚禮現(xiàn)場。
南笙沒反抗,很乖巧。
“南小姐,您真的很漂亮?!被瘖y師化完妝都忍不住驚嘆。
南笙的美,和現(xiàn)在人工雕琢的完全不同,是從骨子里面散發(fā)出來的。
又純又欲。
特別是白色的禮服,更是把這一點(diǎn)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美人在骨不在皮,南笙恰好就是這類型的。
南笙很淡的笑了笑:“謝謝?!?/p>
她知道自己好看,也知道男人對自己這樣的女人毫無招架。
所以上一世,南笙利用了這一點(diǎn),極盡一切的勾引陸時宴,她也成功了。
得到了她夢想的一切,但卻也付出了極為慘烈的代價。
所以這一世,南笙不認(rèn)為這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