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必須讓他死心。不然的話,早晚要出事?!毙彀餐碚f的很冷靜。
這個道理,江盛也明白。
所以江盛在安靜片刻,主動詢問:“少夫人,您有什么好的想法嗎?”
“有。你找一個體型,年紀(jì)和南笙都差不多的女尸,換上她最后視頻里面出現(xiàn)的衣服,篡改好DNA。然后通知時宴。但是,我們的人不要出現(xiàn),你要讓時宴的自己核驗這個結(jié)果?!毙彀餐硪蛔忠痪涞慕淮?/p>
外人說再多,都不如陸時宴親自驗證。
只有這樣,才可以讓陸時宴徹底死心。
不然早晚要出事。
徐安晚說不上為什么,但這樣的感覺卻越發(fā)的強(qiáng)烈。
“我知道了,我去安排?!苯⒚攵?/p>
“記住,這個消息也不是我們通知,知道嗎?”徐安晚提醒江盛。
“我明白,您放心?!苯?yīng)聲。
很快,江盛掛了電話,徐安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件事,她不會再拖下去,任何風(fēng)險,徐安晚都要扼殺在搖籃里。
……
接下來的一周。
徐安晚依舊在扮演完美的陸太太的角色。
加上兩家的合作,所以徐安晚和陸時宴幾乎是同進(jìn)同出。
南笙失蹤的事情,第一時間被壓下來了,媒體自然也不會為了得罪徐家和陸家再提及這件事。
媒體的風(fēng)口都轉(zhuǎn)變的,變成了徐安晚和陸時宴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也因為兩家聯(lián)姻的關(guān)系的,徐家和陸家的股票都跟著漲停。
只要是徐安晚和陸時宴出現(xiàn)的地方,必然都圍著記者。
就好比今天,陸氏集團(tuán)的一個項目落地,兩人是夫妻,自然一同出現(xiàn)剪彩。
“時宴,怎么了?”徐安晚溫柔的問著陸時宴。
陸時宴接了一個電話,臉色徹底變了。
他并沒理會徐安晚,低頭快速查閱微博上的消息。
在很角落的位置,完全不起眼的,連熱搜都上不去。
徐安晚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
【海城北郊溪流邊發(fā)現(xiàn)無名女尸?!?/p>
徐安晚知道,江盛安排好了。
這尸體,就是“南笙”的尸體。
“這不是當(dāng)時南笙失蹤的地方嗎?”徐安晚佯裝震驚的。
陸時宴沒說話,轉(zhuǎn)身就朝著外面走去,腳步極快。
南笙交代了徐誠后,也沒遲疑,快速跟上了陸時宴的步伐。
“時宴,你先不要著急,冷靜點。南笙都失蹤一個多星期了。不一定是?!毙彀餐砗盟圃诎矒彡憰r宴。
她的手牽住了陸時宴的手緊了緊:“這里也都是記者,你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記者的注意,你也總不想把這些麻煩都帶過去吧?!?/p>
陸時宴沒說話。
但徐安晚的話,他聽進(jìn)去了。
所以陸時宴漸漸冷靜下來。
很快,兩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車。
“去北城?!毙彀餐斫淮緳C(jī)。
這態(tài)度讓陸時宴看向徐安晚:“你不是一直很介意南笙的事情?”
“介意。”徐安晚很坦蕩,“但我知道什么時候做什么。南笙的事,是你邁不過去的坎,所以我總歸是希望南笙好好的。這樣我們也能好好的。”
徐安晚說的溫柔,知書達(dá)理。
是真的處處字字句句為陸時宴考慮。
陸時宴面對這樣的徐安晚,總歸是有點不忍。
徐安晚的手覆在陸時宴的手背上,陸時宴緊了緊,嗯了聲。
車子平穩(wěn)的朝著北城的方向開去。
徐安晚倒是聰明的不再多言,一直到車子停靠在出事的溪流邊。
警局的人已經(jīng)把找到尸體的地方給圍了起來。
徐安晚和陸時宴下了車。
面前的女尸除了身型和衣服和南笙出事之前一模一樣。
別的是完全看不出來了。
幾乎是早就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
陸時宴的臉色變了變,快速走到尸體邊上,不確定的又看了幾眼。
警員主動解釋:“這后面是小樹林,偶爾還是有野獸會出沒,估計是被抓到了。這個尸體死亡大概有一天的時間,然后被沖到這里?!?/p>
所以,尸體已經(jīng)是被溪水也泡到發(fā)白腐爛了。
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還破破爛爛。
陸時宴半蹲下來,看見了尸體手腕上的水晶手串。
這是這段時間南笙喜歡。
陸時宴知道南笙喜歡,送了極為昂貴的手串,但南笙都不戴,戴的全都是這些不值錢的廉價品。
而這個手串上有一個蝴蝶,所以南笙特別喜歡,一直戴著。
出事那天的視頻里,南笙一樣有這個手串。
現(xiàn)在再出現(xiàn)在陸時宴面前的時候,赫然昭示了什么。
這個尸體是南笙。
陸時宴的手心緊緊的攥成拳頭。
徐安晚就這么半蹲在陸時宴邊上:“時宴,這都面目全非了,不一定是南笙?!?/p>
陸時宴沒說話,就只是看著。
他不愿意相信,南笙就這么死了。
南笙是他的人,就算死,也要是在他的手里。
這樣的想法,讓陸時宴整個人都緊繃起來,一動不動地站著。
徐安晚好似感覺得到陸時宴的情緒,抓住他的手臂:“南笙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是?!?/p>
陸時宴沒理會徐安晚,一個用力,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
徐安晚踩著高跟鞋沒站穩(wěn),整個人跌落了進(jìn)去,驚呼一聲。
周圍的人瞬間慌亂起來。
徐安晚的腦袋被磕破,陸時宴回過神來,第一時間看向徐安晚。
是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意外。
陸時宴的眼底閃過一絲絲的愧疚和復(fù)雜的情緒。
“安晚!”陸時宴叫著徐安晚。
徐安晚的額頭流著血,但是依舊抓著這人的手:“別太擔(dān)心,南笙不會有事的。我挺好,你別管我?!?/p>
“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标憰r宴說得直接,而后他看向一旁的保鏢,“馬上通知醫(yī)院,讓醫(yī)生做好準(zhǔn)備?!?/p>
“是?!北gS快速轉(zhuǎn)身而去。
陸時宴攔腰抱起的徐安晚。
徐安晚低斂下眉眼,就貼著這人的胸口,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
她當(dāng)然不能讓陸時宴在這里繼續(xù)停留。
畢竟假的就是假的,時間越長,破綻越多。
何況還是陸時宴這么精明的人。
所以徐安晚必須讓陸時宴離開。
只要這人離開,再做任何DNA鑒定,那就都在可控的范圍內(nèi),畢竟已經(jīng)安排好了。
自然,這話徐安晚不會和陸時宴說的。
很快,這樣的混亂又漸漸安靜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小樹林里出現(xiàn)了一抹纖細(xì)的身影。
那是南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