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遭滑鐵盧的盧溯,被樓一深果決的態(tài)度,弄得不上不下,渾身難受的緊。
而更讓他感覺難受的是。
幾乎是在樓一深掛斷了通訊的下一秒鐘。
飄雪公會那邊就發(fā)布了公告。
那邊表示,之后將取消和第三公會的所有來往。
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在指責(zé)第三公會的不講信用。
雖然,人家沒有明確說明是在什么事情上不講信用。
但飄雪公會發(fā)出這樣的公告,本身夠就讓人浮想聯(lián)翩了。
至于背后的真相是什么,反而沒那么重要。
第三公會這邊并沒有做出什么回應(yīng),似乎從側(cè)面更加驗證了什么似的。
這讓某些消息靈通的,在后邊揣測的更加起勁了。
盧溯委屈。
他在安撫好了第三公會內(nèi)部的意見之后,第一時間叫上了孫悟空,訴說著自己的委屈。
被盧溯一通電話,直接叫到了第三公會大本營的孫悟空,此刻,別提有多心累了。
他早就說過,飄雪公會那邊不可能會相信盧溯的。
偏偏他這位老哥說什么也不相信。
現(xiàn)在盧溯慘遭滑鐵盧了,又在那里抱屈,這又是何苦呢?
雖然在心里這樣的蛐蛐著,但孫悟空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有給盧溯火上澆油。
看著坐在沙發(fā)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盧溯,孫悟空默默的抽出了幾張紙遞了過去。
接過孫悟空的紙,盧溯哭得更加稀里嘩啦,“兄弟,還得是你呀!嗚嗚嗚,老哥,我心里苦??!明明這件事也是為了他們好嘛!”
別人不知道孫悟空的能力,他還不知道嗎?
既然孫悟空都那么說了,就證明,這件事情的可行性并不高。
哪怕是出于對公會成員的安全考慮,這件事情都得慎之又慎。
可樓一深呢!不相信就算了,居然還這么果決跟第三公會劃清了界限。
那他們之前,一起聯(lián)手對付純潔公會又算什么呢?算他的一場夢嗎?
太讓人傷心了。
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和飄雪公會雙劍合璧的威力,就已經(jīng)被迫解除合作。
但是,讓他在明知風(fēng)險的情況下,還要去跟人胡鬧,盧溯也確實是做不到昧著良心。
“……老弟,你說他是不是太過分了?就算這件事情我沒有錯,也不至于直接拉黑吧?”盧溯哭得更大聲了。
聽到這些話的孫悟空,差點沒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雖然他知道自己很狗,但沒想到盧溯也不遑多讓啊!
“不管怎么說,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呢?”孫悟空實在不耐煩,聽那么多的碎碎念,果斷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提到這個,此前還做出了一副哭哭啼啼模樣的盧溯,瞬間止住了淚水,面無表情的開口說:
“涼拌,至少得在飄雪公會不講武德的報復(fù)來臨之前,做好充足的準(zhǔn)備,以應(yīng)對對面不講武德的報復(fù)?!?/p>
說到這個,盧溯甚至還將自己提前做好的計劃書拿了出來。
他要讓孫悟空幫忙參謀參謀,這里邊有沒有沒考慮到位的地方。
聽到這話的孫悟空,抽了抽嘴角,不過,手上的動作倒是沒停。
他簡單的翻閱了一下計劃書,發(fā)現(xiàn)這里邊的細(xì)節(jié)滿滿,完全不像是臨時趕制出來的。
孫悟空意味深長的瞟了一眼盧溯,“哦~看來老哥你早就防備著這一天了啊……”
這里邊的東西,至少也得準(zhǔn)備三天以上。
這也從間接說明,在此之前,盧溯就已經(jīng)有了想法。
甚至這一次的解除合作,也未嘗不是正中盧溯下懷。
盧溯并沒有半點心虛。
雖然,他確實從飄雪公會拉著自己對付純潔公會起,就開始擔(dān)憂飄雪公會,若是翻臉不認(rèn)人該怎么辦。
他為了緩解自己的焦慮,從而慢慢將這些東西弄出來,但他并不認(rèn)為,自己這么做有什么問題。
他理直氣壯地看著孫悟空道:“什么叫早防備這一天了,我那是未雨綢繆,你看,這不用上了嗎?”
孫悟空沖盧溯豎起了大拇指:“這上面的計劃,已經(jīng)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沒什么問題,比我想的還周全!”
這種行徑非常合他的胃口。
做事總歸是要走一步看三步的,不然凡事都臨時起意,未免有些太過被動。
他并不喜歡這樣。
盧溯這樣就很好。
他們可以不將這東西拿出來,但是萬萬不能沒有這東西。
聽到孫悟空的認(rèn)可,盧溯在心里生出了一種找到知己的感覺,之前的傷心一掃而空。
他現(xiàn)在正興致勃勃的跟孫悟空分享,自己制作這玩意兒的經(jīng)驗和心路歷程。
而就在盧溯興致勃勃分享給孫悟空自己經(jīng)驗的時候,飄雪公會那邊也并不平靜。
坐在自己位置之上的樓一深,看著對面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心中的氣不打一處來。
他直接將手里的這份報告丟在了男人身上,面無表情的質(zhì)問對方:
“古行,咱們飄雪公會的二把手大人,你能為我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嗎?”
臉色蒼白如紙,看起來仿佛剛從墳?zāi)估镞吪榔饋淼墓判校ǖ膾吡艘谎鄣厣系倪@些資料,露出一抹笑。
只是,這笑容多少有點滲人了,讓他看起來更顯得陰沉。
“會長大人何必動氣呢?這樣不是正好嗎,甩掉了累贅,咱們也能夠獨吞那么大一個世界的物資……何樂而不為呢?”
古行低沉嘶啞的聲音,在整個辦公室里邊回蕩著,仿佛一條誘人墮落的毒蛇一樣,充滿著蠱惑。
樓一深在聽見這些話之后,卻并不為所動,甚至有些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古行。
他的態(tài)度冷漠至極,同樣也隱隱透露著一種囂張:“別把人當(dāng)傻子,古行,你明明知道,我生氣的點并不是這個?!?/p>
“甚至,第三公會的不識抬舉,對我來說,也并不是什么要緊的事?!?/p>
他生氣的點在于,古行居然在沒請示他的情況之下,擅自將事情鬧得那么大,而且不留半點緩和的余地。
明明這件事情可以更為低調(diào)的處理。
就算事后被第三公會發(fā)現(xiàn)不對勁,也不會讓他們落下什么話柄。
可古行還是以這樣決絕的姿態(tài),宣告了飄雪公會的態(tài)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