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瑩并不是在瞎胡鬧。
她的到來,對于戰(zhàn)場上的局勢,也并非毫無意義。
最起碼,她的出現(xiàn),如同給第一營官兵打了一針強心劑。
未來的準市長夫人,能親自來到戰(zhàn)場,與他們并肩作戰(zhàn),這讓一營官兵們大受鼓舞。
原本還有些低落的士氣,也一下子就提升了上來。
就連與他們交戰(zhàn)的紅洛軍,都明顯感覺到拉蘇軍突然變得不一樣了,好像氣勢一下子足了許多,雖然他們也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戰(zhàn)斗打了這么久,己方還未能突進到拉蘇市內(nèi),這讓潘沙也變得越來越心急。
拉蘇軍就那么幾百個人,而己方接近兩千弟兄,竟然還撕不開拉蘇軍的防線,這說出去,都得笑掉人大牙。
潘沙不斷的催促周圍人,讓他們加強攻勢,無論如何,也要擊潰拉蘇軍的抵抗。
雙方的戰(zhàn)斗,變得更加激烈。
一營長胡宗澤,身在一間靠近前線的民房里,透過窗戶,剛好可以觀察到戰(zhàn)場的局勢。
看到紅洛軍明顯加強了攻勢,士兵們不要命似的往前沖鋒,他感覺這座民房已不再安全。
他放下望遠鏡,對同在屋內(nèi)的韓雪瑩等人說道:“韓小姐、李副市長、宋局長,敵人的攻勢太猛了,估計很快就會推進到附近,你們得趕緊撤離這里!”
“胡營長,你呢?”
“我得留下,繼續(xù)指揮戰(zhàn)斗!”
“我也留下!”
胡宗澤正要說話,一名士兵急匆匆跑進來,說道:“營長,敵人已經(jīng)突破了金塔巷和班貢巷!”
聞言,胡宗澤眉頭緊鎖,他看向身邊的副營長,問道:“老朱,我們還有多少弟兄可用?”
“營長,就只有一個警衛(wèi)班了!”
“媽的!”
胡宗澤咒罵一聲,說道:“所有人,跟我去金塔巷,能堵住一個口子是一個口子!”
宋振宇說道:“胡營長,我去班貢巷!”
“這……”
“我手底下還有幾十桿槍!”
胡宗澤點點頭,說道:“宋局長,多加小心!”
“胡營長,你也是!”
兩人用力握了握手。
胡宗澤臨走之前,還沒忘催促韓雪瑩。“韓小姐,這里太危險,你趕快后撤!”
沒時間多做耽擱,胡宗澤帶著一個警衛(wèi)班,奔向失守的金塔巷。
宋振宇則帶上一眾警察,去往班貢巷。
李秋實皺著眉頭,正要勸說韓雪瑩,這時候,就聽外面?zhèn)鱽磙Z隆轟隆持續(xù)不斷的爆炸聲。
對面的紅洛軍,開始對拉蘇軍防御工事展開猛烈炮擊。
甚至有些炮彈,都打到他們這邊。
轟隆——
伴隨著一聲巨響,民房外面被炸出一個大坑,塵土飛揚,玻璃俱碎。
李秋實手疾眼快,摁住韓雪瑩的腦袋,把她壓在窗臺下面。
等塵土散去,李秋實甩了甩頭,對韓雪瑩急聲道:“快走!敵人要打到這里了!”
韓雪瑩從窗臺下面探出頭,向外看去。
果然。
在猛烈的炮擊過后,紅洛軍組織起了上百人的沖鋒。
人們就像是殺紅眼的野獸,端著槍,邊開火射擊,邊往前飛奔。
防守的拉蘇軍士兵,雖然依舊在拼死抵抗,但已經(jīng)頂不住紅洛軍的突進。
很快,拉蘇軍的防線便被紅洛軍沖破一個缺口,大批的紅洛軍士兵穿過拉蘇軍防線,與拉蘇軍士兵展開了面對面的近身肉搏戰(zhàn)。
更讓李秋實心驚的是,一支紅洛軍竟然向他們這邊奔跑過來。
他臉色大變,拉著韓雪瑩的胳膊,叫道:“快走!”
來不及了!
一名紅洛軍士兵扛著RPG,對準他們所在的這座民宅,扣動發(fā)射按鈕。
嗖——
轟隆——
火箭彈打在民宅二樓的墻壁上,爆出一聲巨響。
躲在二樓點射的狙擊手,被硬生生轟了下來。
落地時,身體就只剩下半截。
身在一樓的韓雪瑩等人,都被震的趴到地上。
此時此刻,屋內(nèi)的眾人已經(jīng)出不去了。
兩名紅洛軍士兵,沖到民房近前,順著窗戶,跳了進來。
二人正要端槍射擊,看到韓雪瑩、李娜兩個姑娘,同是一怔。
也就在他二人發(fā)愣之際,地上的塵土拱起一塊。
緊接著,一身塵土的阮文雄站起身。
兩名紅洛軍士兵立刻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對準阮文雄。
不等他倆扣動扳機,阮文雄像奔跑的野牛似的,直沖上來。
他雙手抓住兩桿AK47的槍筒,全力上舉。
噠噠噠——
子彈射出槍膛,都打到了屋頂上。
阮文雄斷喝一聲,以一人之力,硬頂著兩名紅洛軍士兵,連連后退。
砰!砰!
兩名士兵的后腦和后背,重重撞到墻壁上。
二人一陣頭暈目眩。
趁此機會,阮文雄從后腰拔出三棱軍刺,一擊刺入一名士兵的心口窩。
來不及拔出軍刺做第二擊。
他的雙手,直接按住另名士兵的腦袋,兩根大拇指,深深扣入那名士兵的眼窩里。
隨著他一聲吼叫,兩根拇指齊齊沒入對方的眼眶里,眼珠子都被他硬生生擠破,黑水流淌出來。
這名士兵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阮文雄抓住他的腰帶和衣領(lǐng)子,用力向外一掄,嗡,士兵的身軀被他拋出,順著窗戶飛了出去,正撞在站在窗外,準備開槍的另名紅洛軍士兵身上。
二人怪叫著雙雙翻滾倒地。
阮文雄撿起AK47,三步并成兩步,來到窗臺前,對準倒地的二人,噠噠噠的連續(xù)掃射。
在他射殺這兩名士兵的同時,又有數(shù)名紅洛軍士兵沖殺過來。
他們一邊奔跑,一邊持續(xù)開火。
阮文雄立刻蹲到窗臺下。
子彈順著窗戶打進,在阮文雄的頭頂上嗖嗖掠過,撞擊屋內(nèi)的墻壁,劈啪作響。
敵人的火力壓制還沒過去,咣當一聲,一顆冒著青煙的手雷從外面飛進屋內(nèi)。
手雷在地上滾動,還沒停穩(wěn),便被阮文雄一腳踩住,他抓起手雷,順著窗戶又扔了出去。
轟隆——
相隔都不到兩秒鐘,手雷在窗外爆炸。
嗡的一聲,阮文雄瞬間雙耳失聰。
與此同時,一名渾身是血的紅洛軍士兵,被爆炸的手雷,從窗外硬生生炸進屋內(nèi)。
他還在掙扎蠕動,阮文雄從旁邊的尸體身上拔出三棱軍刺,一擊貫穿對方的腦袋。
三棱軍刺由士兵的腦門刺入,在其后腦探出,連水泥地面都被刺出個凹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