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下桌子,鎮(zhèn)住場面,直言道:“凌巧,不跟你廢話,把你叫來,就是想當面告訴你,你可以留在風云武館,工資照發(fā)?!?/p>
“我,還能留下?”
凌巧瞪著眼睛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我說話還能不好使嗎?”
……唉!
凌巧嘆了口氣,搖頭道:“哪有臉留在這里,大家的口水都能把我給淹死。我還是離開,去找地方養(yǎng)兔子吧!我養(yǎng)的兔子,可壯實了?!?/p>
“老黃讓小巧兒留在這里?!?/p>
我提醒一句,又強調(diào)道:“如果你非要離開,我也不管,那就錄音作為證據(jù),發(fā)給老黃,不是我不留你?!?/p>
“老黃?”
凌巧嘟囔出兩個字,整個人呆立當場,眼中也迸現(xiàn)出淚光。
“走還是留,抓緊做決定?!蔽掖叽俚馈?/p>
“我,我留下!”
凌巧連忙答應,又豎起三根手指發(fā)誓道:“周董,你盡管放心,我絕不會再攻擊你。否則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嘖嘖,這屁話誰都會說,一點誠意都沒有。”陳雪嫌棄道。
凌巧貝齒將紅唇咬出一道白印,豁出去一般,又鄭重補充:“再加上一條,如有違背,就讓艾莉絲把我打死,陳雪把我玩死!”
艾莉絲和陳雪相視大笑,南宮倩也笑得前仰后合,停都停不下來。
凌巧惱羞,瞪著陳雪咬牙問道:“死在你手里,算不算有誠意?”
“哈哈,算,算!”陳雪連連點頭。
“也不能攻擊別人?!蔽矣痔嵝训?。
“是!”
凌巧雙腿并攏,高聲答應。
又完成一件事,我放松下來,笑問:“凌巧,現(xiàn)在不怕被大家的口水淹死了?”
嗐!
凌巧聳聳肩:“有時候,臉皮也不是那么重要?!?/p>
變得可真快!
既然如此,我吩咐道:“小雪,帶凌巧回武館吧,就當之前的事情從未發(fā)生,誰也不要再提起。”
陳雪點了下頭,沖凌巧招手道:“傻妞,跟我走吧!”
凌巧向我鞠躬道謝,轉(zhuǎn)身走向門口。
這時,
陳雪又朝凌巧的屁股拍了一巴掌。
“哈哈,真好玩!”
陳雪完全不看別人眼色,又拍了好幾下,凌巧只能捂著屁股躲閃,敢怒不敢言。
好像……
老虎的屁股偶爾也能拍。
豹貓比喻得很恰當,像是倆皮球……
艾莉絲完成任務,也跟著走了。
南宮倩這才笑問道:“老黃和小巧兒,又是什么故事?”
“野鶴的本名就叫黃鶴,應該是他們私底下的稱呼吧!凌巧一聽,就知道是野鶴吩咐的,旁人編不出來?!蔽医忉尩?。
“照這么看,他們的關系確實很親密。”
“凌巧很單純,又任勞任怨的,野鶴對她不設防?!?/p>
“沒有真正單純的人,這也是凌巧的生存之道吧!”
我怔了下。
南宮倩說得對。
凌巧之前就出賣過組織,她一直跟葉子有聯(lián)系,也讓葉子了解到影盟的動向,躲避了很多危險。
這次被抓,凌巧也將影盟的情況,和盤托出,這才是換來只有十天拘留的關鍵。
我又拿起手機,打給了老黑,跟他簡單解釋了一下。
凌巧回來了,別計較之前的事情。
老黑爽快答應,也坦誠講,要不是發(fā)生這種事,凌巧還是很討人喜歡的,也值得培養(yǎng)。
夜晚到來。
南宮倩再次走進我的辦公室,匯報了凌巧的情況。
老黑有令,沒人議論之前的是非。
凌巧重新融入群體中。
她又把訓練場擦得一塵不染,又跟大福因為搶拖把,發(fā)生了小沖突。
還有,
凌巧成了陳雪的小跟班,一招呼就走。
雖然臉拉得老長,但陳雪就喜歡這樣,樂不可支。
我放下心來。
凌巧的事情暫告一段落,我又提起另一件事。
“倩姐,明天熊啟過來,通知下陶美然吧!”我說。
“他來視察嗎?”
南宮倩連忙問道。
“只說過來看看,也不用特別準備,服飾公司發(fā)展得不錯?!?/p>
我不以為然,陶美然管理的服飾公司,很正規(guī)的,熊啟要想挑出毛病,必須拿著放大鏡才行。
“熊啟突然過來,一定有原因。”
“見面再說吧!”
“需要迎接嗎?”
“不用!”
我擺了擺手,“又不是商業(yè)談判,而且,他也沒說準確時間,是否需要接機等事項?!?/p>
“小巖,這些事該問清楚的?!?/p>
南宮倩帶著點責怪。
“上次就沒用接,這次也沒提要求,隨便他好了?!?/p>
我哼了聲,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愛來不來!
“陶美然在老黑那里,我去通知她?!?/p>
南宮倩答應著,出門去找陶美然了。
就在當晚,
一件惡心人的事件發(fā)生了。
后半夜三點多,一輛沒牌照的面包車,突然停在了扶搖大廈前方的路邊。
幾名蒙面男子下了車,手里拎著油漆桶。
只用了十幾秒,大廈門前的空地上,就被橫七豎八的潑上了紅油漆。
而這些油漆形成了一個“死”字,遠望之下,觸目驚心!
做完之后,這幾人跳上面包車,迅速揚長而去。
監(jiān)控室的值班人員,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
立刻通知了老黑和保安經(jīng)理。
于是,
老黑帶領著夜班的武館學員和保安們,立刻開展清理工作。
用刀片刮,用肥皂水擦。
忙乎了一個小時,滿頭大汗,才終于清理干凈,讓水泥地面恢復如初。
不少人的眼睛,被油漆熏得流下了眼淚。
紛紛咒罵這些人不得好死!
次日一早,
老黑便拿著監(jiān)控視頻,給我播放了這一幕。
“踏馬的,癩蛤蟆跳腳面,不咬人膈應人,這么垃圾的手段,竟然又卷土重來了?!崩虾诹R道。
“一定是龍騰指使人做的,這個癟犢子,終于憋不住了,又開始折騰扶搖?!蔽乙踩滩蛔×R道。
“狗娘養(yǎng)的,跟薛彪一樣垃圾!又要加強夜間防范了,不能讓這種事情再發(fā)生。”
老黑郁悶地吐了口煙。
“手段垃圾,但很有效,防不勝防,這種小事情,警方也不會下力氣去處理的。他們就是想要破壞扶搖的對外形象,打擊員工們對扶搖的信任?!?/p>
我惱火地分析著,腦中也在構想著應對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