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管家在病房坐著,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了,許康也不在意病房里面有沒有人在,他該怎么折磨姜玉瑩,就怎么折磨姜玉瑩。
完全就不受外界環(huán)境的影響。
倒是姜玉瑩,受不了開口求饒了,“許康,我從前是對不起你,可是我給你的,給許如意的,從來不少,你如今如此背刺我,你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
許康笑了,他慢條斯理地道:“姜玉瑩,我也送你一句話,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yīng)就是我。”
“當(dāng)初你讓我打我妻子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落到我的手里嗎?”
許康聲音沙啞難聽,他在病房里面,就不戴口罩了,滿是疤痕的半邊臉,就這么裸露著。
姜玉瑩不敢看,因為太過猙獰。
那些疤痕是怎么來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姜玉瑩,等著吧!姜靈羽已經(jīng)來了?!?/p>
許康微微笑著,他拿手機點開自己和姜靈羽的對話框,“看,她甚至都不用考慮兩天,兩分鐘就給我回了話,說現(xiàn)在馬上從鳳凰山過來弄死你?!?/p>
“在她到之前呢,我必須保證姜念樺的安全,好吃好喝地招待著姜念樺?!?/p>
“我答應(yīng)了。”
“等姜靈羽來弄死你之后,姜念樺就會自己跑出去,她自己跑出去,結(jié)果不小心呢,出車禍了?!?/p>
許康笑瞇瞇的,“想想那個畫面,多么的美好啊!”
“許康,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這樣做,念樺還是個孩子?!?/p>
姜玉瑩氣急攻心,“噗”的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姜念樺是孩子,那南小姐和許瑤瑤被你讓人換走的事實,她們就是成年人了嗎?”許康諷刺地說道:“再說了,姜念樺又不是你的親孫女,她身體里面也沒流著你的血,你激動個什么勁呢!”
姜玉瑩伸手捂住胸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臉色白得厲害,許是太過激動,她體內(nèi)的蠱毒發(fā)作,鉆心的疼痛在一瞬間爆發(fā),她痛得蜷縮起身體,指甲狠狠掐進了掌心里面。
“姜玉瑩,你頭發(fā)開始變白了?!?/p>
許康微微笑著,聲音沙啞難聽,“當(dāng)初阮思寧可是整整熬了那么多年,不過你得了絕癥,應(yīng)該痛苦不了那么長時間?!?/p>
“可惜了,報應(yīng)給你的時間太短了。”
許康說著,拿了一面大鏡子,放在了姜玉瑩的面前。
“看看吧!姜玉瑩,看看你自己變成了什么樣子?!?/p>
“這些都是你的手段,如今用在你自己的身上,你感覺怎么樣?!?/p>
“你不說我也知道,這種感覺??!肯定爽翻了?!?/p>
“好痛,好痛,好痛?!苯瘳撍盒牧逊蔚暮爸矗粗R子里面,自己的頭發(fā)迅速變白,身上的肌膚也逐漸變得透明,那些東西在她的體內(nèi)游走,除了身體的疼痛,更多的是心理上。
這個蠱毒在阮思寧體內(nèi)呆了那么多年,每一次發(fā)病是什么樣子的,姜玉瑩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今這個蠱毒被下在了她的體內(nèi),她要承受和阮思寧一樣的痛苦了。
“對了,忘了告訴你,薄清澤早就悄悄回了帝都,他一直在找薄倩?!痹S康扯了下嘴角,“如果薄清澤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手筆,你猜,對付你的人,報復(fù)你的人,會不會又多一個?!?/p>
“痛,痛——”姜玉瑩除了喊痛,其他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薄管家,你對這一切,還滿意嗎?”許康看著姜玉瑩痛苦難忍的樣子,轉(zhuǎn)身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的薄管家。
薄管家扯了下嘴角站起身,“還差點,你自己看著辦?!?/p>
“好的,薄管家?!?/p>
“我走了?!?/p>
“我送薄管家。”
許康跟在薄管家身后,把他送出了病房。
等到薄管家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許康在門口打了個電話,然后才回到病房。
“姜玉瑩,慢慢享受吧!”
許康微微笑著,走到沙發(fā)前躺下,“現(xiàn)在,我們就等著姜靈羽的到來就好。”
“對了,我妻子也會過來,這些年因為你,她受了不少委屈,你欠她的,你該還給她?!?/p>
“痛,痛,痛……”
姜玉瑩在病床上掙扎著,“咚”的一聲從病床上摔了下來,然后在地板上不停地打滾。
許康就這么冷眼看著,任由她在地上痛苦地掙扎不停。
這才哪兒到哪兒呢,姜玉瑩就算要死,也要受盡折磨痛苦才能死。
罪,不是那么好贖的。
許康拿出手機,看到自己剛剛打的那個電話給他回了消息。
【我們要姜念樺,你出個價吧!】
許康微微一笑,沒急著回消息,他等姜玉瑩又痛苦了好久,才拿出一粒藥丸塞進她的嘴里。
“姜玉瑩,許庭國和馮雅丹,開價買姜念樺了,你說,我要不要把姜念樺給他們呢?”
“畢竟許瑤瑤被賣來賣去,她所受的苦,都是實打?qū)嵉??!?/p>
“薄南兩家配合執(zhí)法辦在打擊拐賣兒童的案件,許瑤瑤從前的經(jīng)歷,可是很凄慘的呢!”
“不如,我們把姜念樺推出去,讓姜念樺引出背后的人販子吧!”
姜玉瑩吃下了許康喂的藥丸,她體內(nèi)的鉆心刺骨的疼痛被壓制住,腦袋也恢復(fù)了一瞬間的清明。
在聽到許康的話后,她眼睛瞪大,看著他的眼神,猶如要吃人。
“你也是其中的一員,你這么做,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我為什么要逃?”許康陰惻惻地反問,“我是被你逼的,我要轉(zhuǎn)做污點證人的?!?/p>
“我收集保留了那么多的證據(jù),等的就是這一天?!?/p>
“你以為我為什么要把姜靈羽引過來,以為她不來,薄夜寒的人根本抓不住她?!?/p>
“更別提執(zhí)法辦的人了,他們?nèi)チ撕脦状危急唤`羽提前得知了消息,然后跑掉了?!?/p>
“姜玉瑩,你等著吧!不管是你也好,姜靈羽姜念樺也好,只要是和你有關(guān)的人,都逃不掉?!?/p>
“我也不會想逃的?!?/p>
“我這些年為你做狗,等的就是這么一天?!?/p>
“我要把你、還有姜靈羽,一起送進去?!?/p>
“我告訴你許佳夢在哪兒,你放了靈羽和念樺。”姜玉瑩強撐著疼痛的身體,“你和許如意,不就是想要回許佳夢嗎?我告訴你她在哪兒,你放過靈羽和念樺?!?/p>
“好不好。”
“許康,我們再做一次交易,就做這一次。”
“晚了?!痹S康微微笑著,“我和我姐姐是想找回許佳夢不假,但是她跟了你這么多年,誰知道變成什么樣子了。”
“我想了想,萬一許佳夢認(rèn)你這個老賊婆做了母親,反過來怨恨我和我姐那該怎么辦。”
“倒不如,就這樣吧!”
“許康,你還真是一條好狗。”姜玉瑩擦了擦嘴角的血,“你反咬主人一口的本事,確實不小?!?/p>
“錯了?!痹S康笑著反駁姜玉瑩,“你從前不是夸我,我是你培養(yǎng)出來的一把好刀嗎?”
“如今,我這把刀背刺了你,那也還是一把好刀?!?/p>
“姜玉瑩,你是成功的?!?/p>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