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走后司徒煜將跪在地上的許靈筠拉了起來,眼神之中略微有些責怪,但還是忍不住替她查看雙腿,她的雙腿腳筋已經被挑斷,如今猛然一跪,不知道會不會受到損傷。
“她是本王請來替你治病的,你用不著如此謝她,她想要的我已經給她了,你用不著擺出如此的姿態(tài)來折磨自己?!?/p>
“我就還不是為了你好,她能夠治得了我的病,確實是天下罕見都如此的神醫(yī),我怎么敢得罪,但似乎她對我似乎有些敵意,是不是你們曾經是夫妻的緣故?”
“本王跟她之前只不過是相互利用而已,我們之間沒有感情的,你放心,本王的心從始至終都在你這里?!?/p>
“謝謝你,為我做了這么多,等我養(yǎng)好了身體之后我就一直陪著你身邊,再也不離開你了?!?/p>
許靈筠看著面前深情的司徒煜,不自覺有些惡心,曾經她在他眼中也看到過如此深情,那時候她視他唯一人生摯愛,但是到最后他還是背叛了她。
如今在看見這個眼神,只覺得可笑至極,就像是在對曾經感情的侮辱一樣,讓人止不住的惡心。
寧如玉蹲在地上煎藥,這藥是玉面的,只不過她還在琢磨著許靈筠的身體,她身體之中的毒素只過是普通的曼陀羅而已,會讓人陷入短暫的昏睡之中,但是不會危及生命。
為何她說這種毒藥無人能解,這不是劇毒只要找到尋常的大夫都可以解毒,只不過她卻刻意隱瞞,夸大事實,宣稱解藥只有大夏人擁有,這一點不同尋常。
果然這女人半夜就開始鬧起幺蛾子,讓人慌慌張張地將她請我過去,似乎慢一刻她就沒命,將整個軍營的人都驚動了。
“寧姑娘,求求你去救救許小姐吧,她快要不行了,雖然今日她得罪了你,但是也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是救人積德了?!?/p>
聽著帳篷外一直不停歇的喊叫聲,她瞬間頭大起來,這已經是半夜三更,她都已經睡下去了還要被喊起來,簡直是在折磨人,怕就是故意挑在半夜發(fā)病。
“閉嘴,你知道現在是半夜還在我我?guī)づ裢饷娼泻?,是想要全軍營的人都知道了,我也沒說不去,就不能等我把衣服穿好?!?/p>
她走出帳篷一看,在帳篷外的人是林將軍軍的人,立馬怒氣噌噌地往上長,為了一個女人能把全軍營都驚動,感情這女人是皇帝老兒一樣。
北境的夜晚格外的寒冷,北風蕭蕭的吹著,雖然她披著斗笠但仍舊被冷得不輕,大晚上本該是睡覺暖被窩的時候,卻被如此拎起來給人看病,這簡直是在折磨人。
“讓我看看到底怎么了,能把我半夜從床上揪起來,如果不是她現在就要死了,那么我定要扇她兩個大嘴巴子。”
寧如玉剛走到司徒煜帳篷外頭,就聞見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里面的人聽到動靜立馬奔了出來,林將軍直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倒在他面前,恨不得鼻涕往他身上抹。
“寧姑娘,你快去救救靈筠吧,她的傷口之上有毒,她身體之內本來就中了其他毒,如今兩種毒藥混合在一起,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求你救救她,今日是我無意冒犯了你?!?/p>
“起開,你如此抱著我的腿讓我怎么去救她,一邊讓我救人一邊將我攔在這里,你到底想干什么?”
“進來。”
司徒煜的聲音從帳篷里面?zhèn)鱽?,寧如玉撇開林將軍,掀開帳篷進了里面,司徒煜此刻正一臉關切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許靈筠,都快要滴出眼淚來。
寧如玉替診脈之后發(fā)現,她體內確實新增了一種毒素,而且這種毒還是鶴頂紅,只要沾染上一點就能夠斃命,但是這種毒藥極其的昂貴,殺人的成本未免太過大了一點。
如果說這毒藥是玉面用來殺她的,那么他買這點毒藥就需要上千兩的金子,他每個月都俸祿只不過是那么一點,根本就不至于支撐他購買如此昂貴得毒藥。
“她中了鶴頂紅,沒救了,你準備收尸吧,尋個良辰吉日給他挖個坑吧。?!?/p>
“什么?鶴頂紅,你不是自詡藝術高明嗎,為什么救不了她!”
司徒煜眼神瞬間狠毒起來,轉而又變?yōu)闊o奈,鶴頂紅這毒她也是知道的,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除,只要中了這這種毒幾乎就等于半只腳踏進了鬼門關,只能等著死了。
“本王要殺了了玉面,他在刀子上涂抹了毒藥才導致靈筠中毒的,本王要讓他償命,為靈筠報仇?!?/p>
噌!
司徒煜一把抓起掛在床榻之上的劍,提著劍就要往外沖去,但隨即寧如玉一把按住,扯回了床榻之前。
“我說的是,如果這毒是他自己下的那么救不了她,如果這毒是玉面所下,那么我治得了?!?/p>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她會對自己下毒,鶴頂紅可是會要人命,他會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嗎?”
“那就得問咱們這位許小姐了,鶴頂紅那么珍貴的毒藥,玉面就算作為你身邊的侍衛(wèi)也不可能接觸得到這種藥物,你難道沒有一點腦子,不會思考一下嘛?”
寧如玉說完,一把推開司徒煜,直接朝著許靈筠走來過去,直接一把掀開了她的被子,伸手就往她的臉上甩了兩巴掌。
“你干什么什?她都已經中毒了你還要傷害她,你這個女人嫉妒心怎么那么強?”
“你要是想她活著,你就給我閉嘴,把你那雙狗眼給我瞪大看好?!?/p>
寧如玉抽出手里的銀針直接往她的手腕上扎上去,在銀針扎進她體內的一瞬間,許靈筠的身體微乎其微的顫抖了一下,但還是被她所察覺,隨即她持續(xù)轉動著手中的銀針。
很快許靈筠頭上邊開始冒出虛汗,身體擺動的速度也隨之增快,她扎的這個穴位是人體最為疼痛的穴位,她就不信許靈筠還能繼續(xù)再裝下去。
既然他想要裝,那么她就陪她玩玩,反正這銀針扎在她的身上,疼也是疼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