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里,百花盛開,爭奇斗艷。
李夫人和宋玉卿在石桌旁坐下,丫鬟奉上茶水。
“玉卿,你今日前來,可是有什么事?”李夫人問道。
“實(shí)不相瞞,我今日前來,是想請(qǐng)李夫人幫個(gè)忙?!彼斡袂湔f道。
“哦?什么忙?你說說看。”李夫人說道。
“我想請(qǐng)李夫人幫我打聽一些關(guān)于謝家的消息?!彼斡袂湔f道。
“謝家?”李夫人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玉卿,你打聽謝家的消息做什么?”
“實(shí)不相瞞,我懷疑謝家與七葉草一案有關(guān)?!彼斡袂湔f道。
“什么?”李夫人聞言,大吃一驚,“玉卿,你可有證據(jù)?”
“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但我已經(jīng)找到了一些線索?!彼斡袂湔f道,“所以,我想請(qǐng)李夫人幫我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證據(jù)?!?/p>
“玉卿,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要慎重啊?!崩罘蛉苏f道,“謝家在朝中勢力龐大,如果你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貿(mào)然行動(dòng),恐怕會(huì)引火燒身?!?/p>
“我知道?!彼斡袂潼c(diǎn)了點(diǎn)頭,“所以,我才來找李夫人幫忙。我知道李夫人與謝家有些嫌隙,一定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p>
“玉卿,你太高看我了。”李夫人苦笑道,“我雖然與謝家有些嫌隙,但也只是小打小鬧,算不上什么秘密?!?/p>
“李夫人不必過謙?!彼斡袂湔f道,“我知道李夫人家學(xué)淵源,在朝中也有不少人脈,一定可以幫到我的?!?/p>
“玉卿,你……”李夫人看著宋玉卿,欲言又止。
“李夫人,我知道您在擔(dān)心什么?!彼斡袂湔f道,“您放心,我不會(huì)讓您為難的。我只是想請(qǐng)您幫我打聽一些消息,不會(huì)讓您卷入這場紛爭的?!?/p>
“玉卿,你真的決定要這么做嗎?”李夫人問道,“你要知道,一旦你開始調(diào)查謝家,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p>
“我知道?!彼斡袂潼c(diǎn)了點(diǎn)頭,“但我必須這么做。為了那些無辜的百姓,也為了本朝的未來?!?/p>
“好吧?!崩罘蛉藝@了口氣,“既然你已經(jīng)決定了,那我就幫你這一次?!?/p>
“多謝李夫人!”宋玉卿聞言,心中一喜,“李夫人的大恩大德,玉卿沒齒難忘!”
“玉卿,你言重了?!崩罘蛉苏f道,“我?guī)湍?,不僅僅是因?yàn)槟?,也是因?yàn)槲壹依蠣?。這些年來,謝家在朝中一手遮天,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也早就看不慣了。這次,就讓我們聯(lián)手,一起扳倒謝家!”
而此時(shí),謝府。
“老爺,不好了!”一個(gè)下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jìn)來。
“什么事,慌慌張張的?”謝太傅正在書房里練字,看到下人這副模樣,不滿地說道。
“老爺,周府那邊有動(dòng)靜了!”下人說道。
“哦?什么動(dòng)靜?”謝太傅放下手中的筆。
“周仕璋和宋玉卿,最近頻繁與一些大臣接觸,似乎在密謀什么。”下人說道。
“哦?”謝太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們都接觸了哪些人?”
“有李尚書、王侍郎、還有……”
下人一一報(bào)上名字。
“這些人,都是與我們謝家有過節(jié)的。”
謝太傅冷笑道:“看來,他們是想一起對(duì)付我們謝家了。”
“老爺,那我們該怎么辦?”下人問道。
“哼,就憑他們,也想撼動(dòng)我謝家這棵參天大樹?”
自己身后的官員不知幾何,后宮也有謝瀾做主,謝瀾腹中的孩子又是未來的儲(chǔ)君。
不管怎么看,他們謝家都是根深蒂固,難以拔出。
謝太傅不屑地說道:“傳令下去,加強(qiáng)府里的戒備,同時(shí)派人盯緊周府,他們的一舉一動(dòng),都要向我匯報(bào)?!?/p>
“是,老爺?!毕氯藨?yīng)了一聲,退了出去。
謝太傅看著下人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宋玉卿本是開國功臣,若是就這樣嫁了人,享天下養(yǎng),也就罷了。
她非要摻和朝政之事,也就別怪自己動(dòng)手嗎,把他們一脈全部拉下水去!
“給皇后送一封信!”
謝太傅大筆一揮,叫來跟在自己身邊的侍衛(wèi)。
翌日清晨,金鑾殿上,氣氛肅穆而緊張。
文武百官分列兩側(cè),皆屏息凝神,等待著今日的重頭戲。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太監(jiān)尖細(xì)的嗓音在大殿內(nèi)回蕩。
話音剛落,周仕璋便手持笏板,越眾而出,朗聲道:“臣,侍郎周仕璋,有本要奏!”
李徹端坐于龍椅之上,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準(zhǔn)奏?!?/p>
周仕璋深吸一口氣,高聲道:“臣要彈劾謝太傅,其罪一,欺君罔上,其罪二,結(jié)黨營私,其罪三,貪贓枉法!此等奸佞之臣,若不嚴(yán)懲,國將不國,朝綱何在?!”
此言一出,滿朝嘩然。
眾人皆知周仕璋與謝太傅素來不睦。
自從上次之后,謝太傅似乎已經(jīng)沒有做什么出頭之事。
但沒想到他竟然敢在朝堂之上公然彈劾,而且罪名如此之重,簡直是石破天驚!
謝太傅臉色鐵青,卻依舊強(qiáng)作鎮(zhèn)定,出列反駁道:“周大人,你我同朝為官,政見不同也是常有之事,但你也不能如此血口噴人!你可有證據(jù)?!”
“郡王之女余崖兒中毒一事,你還敢說與你無關(guān)?”
“吳郎中一家遭人劫殺,倘若不是我們及時(shí)趕到,只怕他們夫婦二人就已經(jīng)命喪黃泉!”
“吳郎中也指認(rèn),下毒之事正是你所指使,吳清露以為自己幫著謝太傅陷害卿卿之后,便能夠一舉進(jìn)宮,坐上皇妃之位!”
“樁樁件件皆有人證,哪一件事情冤了你?”
聽聞此言,眾人議論紛紛。
但謝太傅并不緊張。
他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措辭,為自己的行為開脫。
“修寧縣主下毒一事,京城早已傳遍,我想大家都知道,下毒者正是吳郎中之女吳清露,難保不是吳家人為了開脫,故意將罪名栽贓在我頭上!”
“我乃太傅,是朝廷命官,若是牽扯了我,他便有一絲存活的機(jī)會(huì)!”
一番話出口,頓時(shí)扭轉(zhuǎn)了謝太傅的劣勢。
吳郎中在朝中一直沒有什么進(jìn)展,此番話出口,也讓眾人以為,這只是他們?yōu)榱讼蛑x太傅投名所做的愚蠢之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