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似玩笑的話卻讓身側(cè)的人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時欽撐開傘去為他擋雨,反而被商鶴野抬手撥了過去。
與此同時,祠堂兩側(cè)的燈籠被人點亮。
一時間耀眼的燈光徹底照亮了四周。
直到這個時候,時欽才看清楚身后那幫人的樣子,無不是都帶著傷,而且還是不久前才傷著的。
鮮血在雨水的沖刷下讓人變得無比的狼狽。
而他們一看到商鶴野更是破口大罵,甚至好些人平日里都是冠以“儒商”之稱的,如今罵起商鶴野也都是一些極盡難聽,不堪入耳的話語。
商鶴野靠著車身,漫不經(jīng)心地抽煙,“幾位爺兒,罵完了就跟我一起進去。免得列祖列宗大晚上還得為了你們這些個不孝的玩意兒從地底下爬出來?!?/p>
“商鶴野,你他媽算個什么東西!你母親在世都不敢這么跟我說話!”
其中一人剛罵完,下巴就被保鏢歇了。
商鶴野不以為意,“誰讓你動手的,這要是傳出去了,我商鶴野以后怎么做人啊。來,‘請’各位長輩進去?!?/p>
商鶴野說完,直接彈掉了手里的煙蒂往祠堂內(nèi)走去。
剛進門就是商氏最早的一座貞節(jié)牌坊。
好像還是宋代時期的,商氏就是靠著這位老祖宗守著商家的祖業(yè),帶著兒子考上了狀元當(dāng)上了宰相。
后來兒子跟皇帝請了誥命,再后來皇帝又賜了貞節(jié)牌坊。
繼續(xù)往里面走,祠堂兩側(cè)是守著商氏的石化生,不管經(jīng)歷了多少的歲月侵襲仍舊是栩栩如生。
雨勢很大,等到商鶴野進了祠堂,身上的大衣已經(jīng)濕透了。
時欽率先為他脫下了大衣,而后送上了三炷香。
商鶴野點燃了香后,高舉過頭頂,三拜九叩,恭敬地為祖先上了香。
直到敬完香,祠堂內(nèi)燈火通明,而商氏的一些族老也全部都到場了。
商鶴野看了看這些長輩,開門見山。
“既然大家伙兒都到了,有些事兒我也該敞開了跟大家伙兒說清楚了,是這么個兒理吧?!鄙铁Q野話剛說完,保鏢就搬來了椅子。
眼看著商鶴野當(dāng)著所有長輩的面坐了下來,一個個更是激動起來。
“商鶴野,你已經(jīng)不是商家家主,這個位子你沒資格坐!”
“是啊,老爺子已經(jīng)去世,現(xiàn)在這個商家已經(jīng)不是激做主的時候了!”
“商鶴野,你本來就不是我們商家的人,而且你今天是什么意思?”
面對長輩的反對與質(zhì)問,商鶴野不僅沒有著急去解釋,反倒是先喝起了茶來。
一杯普洱下肚,商鶴野端起茶杯遞向了商老七。
“七爺,我這茶喝完了?!彼Z速很慢,語氣里夾雜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的疏離與客氣。
可那雙陰鷙的眼睛卻一直盯著商老七緊閉的嘴巴。
剛拔了舌頭,路上也只是給他做了個簡單的處理,能支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超出常人的忍耐力了。
見商老七猶豫,商鶴野掂了掂茶杯,“七爺,龍灣的地鐵項目,您只怕是拿不到了。30家競標(biāo)公司,從帝都到海市再到粵都。叫得上名字的企業(yè)不勝枚舉,不過商氏的優(yōu)勢您覺得有多高?”
商鶴野突然提到了這個項目,讓商老七虎軀一震。
他還以為,商鶴野不知道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