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不擔(dān)心睡醒了連人帶魂都不在宋北悠身邊了嗎?
段堯的手緩緩地落在宋北悠的小腹上,輕輕地幫她揉了揉。
“真有那種時候我會親手將那個罪魁禍首給殺了?!?/p>
他說真的,真有那種時候,一覺醒來眼前人變成樓玥或者是什么月亂七八糟月的時候,一定會攢足內(nèi)心那股不由對方做主的勁。
先把對方殺了。
若是自己被沾惹被玷污,那他也不會求得宋北悠的原諒,原地以死謝罪。
“人定勝天”這四個字早已刻入骨髓,誰也動不了他。
宋北悠看著他,笑笑不說話。
想起之前在清水河見白老時他說過的話。
人的命數(shù)和劫數(shù)都是注定的,沒有人一輩子平安無事。
起起伏伏的人生才能讓人更加珍惜生活。
白老說過她和段堯之間還有一劫,是桃花劫,還是一個級別不小的桃花劫。
只有這個劫數(shù)跨過去了,兩人之間才能修成正果。
原本以為白老是在開玩笑,后面在她系統(tǒng)地學(xué)習(xí)了巫術(shù)之后,才發(fā)覺他老人家不但沒有開玩笑,還把劫數(shù)說小了。
這個劫,是個大劫!
劫數(shù)可以提前預(yù)知,卻不能干預(yù),不然會折壽。
也就等同于在消耗往后的福分來抵今日遇到的難題。
就如同段堯的父親當(dāng)初那般,是在沒有任何預(yù)料的情況下遇見白老。
白老在二十多年前也還沒有將巫術(shù)了解透徹,不知道攔了別人的劫數(shù)會導(dǎo)致別人短命。
是保證了段堯父親的清白,卻讓他英年早逝。
在那劫數(shù)被攔截之后的第二年,便拋下自己的妻子和三個孩子,陰陽相隔。
那一年的段堯,剛滿一歲。
段老夫人憑借一己之力,將三個孩子拉扯大。
不幸的是,二兒子,也就是段郁的親生父親遭人暗殺。
......
直到現(xiàn)在,小兒子因為諸多的因素,也遇見了自己人生中的一個大劫。
這個劫,真的得段堯自己去破。
思及此,宋北悠繼續(xù)盯著段堯。
內(nèi)心默默喊出一聲,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這事只能靠段堯自己了,天皇老子來了都沒用。
她第一次談戀愛。
之前覺得男人多的是,談戀愛這事也覺得男朋友不合適了就換一個。
如今看來段堯深得她心,不想換男朋友了,也不會找到更好的下一個了。
想和他生一個有兩人共同基因的娃娃了。
細想這個世界上,除了段堯,好像也沒有人能給她提供最好的情緒價值,最優(yōu)渥的生活環(huán)境。
有那么一絲嫌貧愛富的意味在里頭,可就是現(xiàn)實。
門當(dāng)戶對就是兩人相愛的基礎(chǔ)。
許是段堯讀懂宋北悠的眼神,也在內(nèi)心回應(yīng),我不會讓你失望。
來吧!他迫不及待要迎接那些只敢躲在暗處的鼴鼠了。
...
那頭,錦繡山莊。
韓心月沒有出門,昨夜從段家老宅回來之后就沒有出門。
睡醒就待在陽臺的搖搖椅上,從天亮坐到中午,再到下午。
今早琳達出門的時候讓她一塊,卻被她一句“身子不舒服”給推掉。
琳達沒有多問,今日她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便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后離開。
她們兩人在錦繡山莊的這一套房子不小,和段堯家的一樣,足足兩百五十平。
偌大的房間冷淡系的裝修風(fēng)格,琳達一走,空蕩蕩的,讓人不來由覺得寂寥。
陽臺門敞開著,風(fēng)不小,將紗簾吹得晃晃蕩蕩。
人一少,空間一大,有點微小的聲音都能夠清晰地聽見。
茶幾上放著的小臺鐘噠噠噠噠噠噠地響,一秒又過了一秒。
韓心月眼角的余光往臺鐘的方向瞄了幾次,越瞄越不耐煩。
“這么久?!焙龆⌒〉囊宦暷剜珡乃目谥谐觥?/p>
她在等,等晚間12點到。
墨云渡告訴她那個時候陰氣最重,即使是段堯這樣血氣方剛的男人,也容易在這個時候卸下防備心,意念感低。
所以她在等,在等待那個時間。
越是期待,時間就過得越慢,等得她真的好焦急。
段堯那年幼的衣物就在她的側(cè)邊,她看了一眼,將衣物緊緊拽在手中。
而后閉上雙眼,繼續(xù)在內(nèi)心倒數(shù)著重要關(guān)頭的到來。
到時,只要她在這段堯的肚兜上面滴落自己的十滴鮮血,那召喚巫術(shù)便會起到作用。
屆時,不僅生米煮成熟飯,段堯也會至此對她死心塌地。
往后,那些她曾經(jīng)夢寐以求的日子都會出現(xiàn)。
想到這,也不知是韓心月魔怔了,還是覺得事情馬上就要成功,韓心月忽而放聲大笑。
大平層空曠至極,被她這么一笑,回聲蕩漾。
像是恐怖片里邊那些詭異到冰點的背景音樂一樣,讓人哆嗦。
從19樓乘坐電梯離開經(jīng)過這16樓的嚴立和嚴格兩兄弟就是有這般感受。
嚴立哆嗦了那么一下,“咦,青天大白日的,誰沒事在家笑得這么陰間的?”
嚴格,“我好像也聽到了,會不會是有人在家放電影放太大聲了。”
嚴立,“不管了,回財團先,三爺晚點會到。”
......
宋北悠和段堯正在回京城的路上,不趕不急那種。
直到接下來會有一些難題要面對,可還是享受當(dāng)下,享受完全屬于兩人的獨處空間。
同一時間,京城舞蹈協(xié)會。
自從古靈那日演出威亞一斷事故一出漫天流言紛飛之后,這協(xié)會門口每天都有不少記者在這兒蹲點。
即使那些網(wǎng)絡(luò)輿論全被宋北悠給消除,依舊有不少人想著要從古靈這邊套出一些有的沒有的八卦信息。
對宗政祈的身份有忌憚,但為了能捕捉到第一手資料,一個個的都抱著僥幸的心理。
今日宗政祈本不讓古靈來舞蹈協(xié)會的,畢竟那腳傷并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的。
可古靈強啊,脾氣不是一般人可以拿捏的,便拿她沒辦法,安排了輛車送她過來。
車子到達協(xié)會門口,本可以將車子開到大院里頭,當(dāng)看到記者一個個守在門口時,她果斷下車。
一個人,以頗有宗夫人身份的氣勢站穩(wěn),“問吧,想問什么,都問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