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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先聲奪人,一步一局

ej白樂樂擺明了想刺激我。

但她想多了。

我聳聳肩道:“這跟我有什么關系?你刺激錯人了,這話你該沖著你姐說。”

白樂樂冷笑:“誰讓白菲菲顯擺你呢,既然你這么厲害,有本事,你跟我賭一把啊?”

我饒有興致的問:“賭什么?”

白樂樂微微岔開腿:“你眼力不是好嗎?那你看看,我今天里邊穿的什么?”

這個姿勢,這種問題,很不要臉。

一旁一直低著頭的孫浩,此刻終于忍不住。

再怎么說,名義上,他還是白樂樂的男朋友。

結果現在,白樂樂理都不理他,當著他的面跟我“打情罵俏”。

他實在接受不了。

“樂樂……”

他喊了一句,本想阻止。

結果白樂樂橫了她一眼:“閉嘴!”

孫浩渾身一顫,一張小白臉憋得通紅,最后委屈巴巴的低下了腦袋。

白樂樂繼續(xù)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我。

我笑了,挑眉道:“你怎么知道,我會盜門最核心的一招‘妙手空空’?”

江湖十六門,每一門都有一招壓箱底的手段。

例如冊門的拈花指。

例如索命門的見血封喉。

例如彩戲門的一葉障目。

盜門的最厲害的一招,便是妙手空空。

我微微抬起手,松開緊握的手掌。

一塊輕紗面料被我攥成一團。

白樂樂臉色一變,下意識夾住雙腿。

我無聲一笑,將面料抖開。

那是一塊絲巾。

白菲菲上當了。

我一板一眼的將絲巾疊好,放回上衣口袋。

爾后。

不給她反擊的機會,我?guī)е追品齐x開,找了個位置坐下。

隔著桌子,我和白菲菲分坐兩側。

她提起紫砂壺,沖泡好一杯茶,輕輕放到我手邊。

一舉一動,溫柔端莊。

和白樂樂那一對比起來,可正常太多了。

白樂樂是演都不演了。

壓根不像一對戀人。

按理說,他們這種表現,應該受到質疑,乃至連參加考核的機會都沒有。

但她敢這么做,一定有她的底氣。

這份底氣,自然來源于她那便宜“男朋友”的師傅,姐妹兩人的大伯,白敬崗。

趁著遞茶的時機,白菲菲嘴角掛著溫柔的笑,聲音卻有些責怪。

“你還真是嘴上不饒人,非得跟樂樂爭個勝負干嘛?”

在她看來,我這么做,除了逞口舌之快,毫無意義。

我笑著反問:“那你覺得,白樂樂為什么非要對我們言語相激?”

白菲菲一愣:“這不就是她的性格嗎?”

我搖搖頭:“再想想。”

白菲菲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她有些明悟。

“她這是……先聲奪人!”

我點點頭。

不論是否有底氣,至少在“男朋友”這方面,她已經輸了一籌。

今天這么重要的場合,自然要全力爭勝,不放過任何機會。

對此,她選擇先聲奪人,想以此拉平我們的表現。

若是我們被她激怒,搞出什么丟臉的事。

不用太過分,只要聲音稍微大一點,動作劇烈一點,臉色難看一點。

到時候,本就處于下風的我們,勝算會更低。

沒準就給了這些人機會,認為我表現太差,進而對我們指指點點。

一個不慎,連參加考核的機會都會被剝奪也說不定。

我從不會小看這些人的陰險。

公平?臉面?

這是什么東西?

和實打實的利益相比,屁都不是!

我手指輕扣桌面,淡淡說:“先聲奪人要是成功,接下來,他們可就要聯(lián)起手來,眾口鑠金,以勢壓人,顛倒黑白了。”

白菲菲點點頭,說道:“還好有你在,還好是你,不然,我可能要輸的一敗涂地了?!?/p>

她是沒想到,考核尚未開始,就已經一步一局。

稍有不慎,行差踏錯,就是深淵。

我笑道:“別光靠嘴說啊,來點實際的好不好?”

白菲菲問:“你想要……”

話沒說完,她閉上嘴巴。

還瞪了我一眼。

在這個問題上,她可沒少被我欺負。

我笑而不語,沒有繼續(xù)逗她。

如今這局面,可是我努力那么久,好不容易才得來的。

若是白菲菲上位,哪怕受限于白家,不會幫我,至少也能給我少添亂。

要是白樂樂上位,情況就不一樣了。

以白樂樂的性子,鬼知道會鬧出多少動靜。

為了贏,她一定許諾給了她那些叔伯不少好處。

這些好處從哪兒來?

從白家來,從她身上割下來。

她會甘心?

我覺得不會。

如此,她勢必要和白敬崗等人斗一斗。

白家在武陵,根深樹大。

甚至在古玩一行,有“白半城”的名號。

白家一動,影響的是整個武陵。

渾水好摸魚,但情況也會更加復雜。

現階段,我還沒得到幺姐那邊的確切保證。

白家還不能亂。

所以,幫白菲菲,等于幫自己。

就在這時,側門傳來一陣腳步聲。

祠堂里的喧囂瞬間消失。

眾人視線一致。

只見三個身穿唐裝,氣度不凡的老人并排走出。

他們眉眼間有些相似,歲數都不小,最年輕的大概都五十多歲了。

在他們身前,是一輛輪椅。

輪椅上坐著一個人,眼眸緊閉,面色潮紅,邊上還離著根桿子,掛著吊瓶。

一根輸液管扎在男人的胳膊上。

我曾在報紙上見過此人的面容。

毫無疑問。

他就是白家現任掌家人,白菲菲和白樂樂的父親,白敬城。

被人稱為“白半城”的人。

白菲菲和白樂樂見到白敬城,臉色一變,瞬間起身。

她們迅速朝輪椅走去。

“爸?!卑追品瓢攵紫聛恚p聲喚了一句。

白敬城癱軟在輪椅上,毫無反應。

白菲菲瞬間柳眉倒豎:“這是怎么一回事?你們對我爸做了什么?!”

一名老者聞言,臉色一沉:“你這丫頭,怎么說話呢?敬城不過是喝了點酒,醉了。”

說話的人,正是白敬崗。

白菲菲不依不饒:“我爸身體本來就有恙,血壓高,醫(yī)生三番五次囑咐,不能喝酒,他也斷了好幾年了。怎么偏偏今日,他會喝酒,還喝得酩酊大醉?!”

“他的身體要是出了什么問題,你們付得起這個責任嗎?”

白敬城古井無波的說道:“他非要喝,我們還能把他捆起來不成?再說了,他會喝醉,還不是因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