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斐然離開百萬酒吧,回到江家。
張姨見她一身酒味,去廚房煮了一碗解酒湯,自打她見江夢無法拿捏后,態(tài)度就一百八十度大反轉。
有些人就是這樣,你不強硬,對方就拿你當軟柿子揉捏。
姜斐然喝了幾口就上了樓。
晚上,她洗漱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子里一直在想宮鐸和江夢之間的關系。
江夢似乎喜歡宮鐸,宮鐸似乎也喜歡江夢。
但她和江夢簽訂契約時,江夢喜歡的不是何書煜嗎?
此刻,她腦子像電話線一團亂。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在姜斐然的床邊。
她帶著一絲未解的困惑起身,簡單收拾后便驅車前往書法機構。
踏入古色古香的教室,墨香撲鼻而來,讓人心神寧靜。
正當她準備鋪開宣紙,一個意外的身影步入門檻——宮鐸,身著休閑裝,卻難掩其溫文爾雅的氣質。
他微笑著對眾人點頭,目光最終落在姜斐然身上,輕聲說道,“聽說書法能修身養(yǎng)性,我也想來試試?!?/p>
言罷,他緩步至她身旁的空位坐下,拿起毛筆,動作雖略顯生疏,卻透著一股認真與專注。
姜斐然看出來他是想制造和她相處的時機,她沒戳破。
課上,一群小朋友圍坐在古色古香的木桌旁,小臉蛋上滿是稚嫩與好奇。
他們不時偷瞄著新來的“大朋友”宮鐸,小眼睛里閃爍著驚訝與興奮的光芒。
宮鐸坐在姜斐然旁邊,認真地蘸墨、提筆,盡管動作略顯笨拙,卻引得小朋友們一陣竊笑。
每當他抬頭望向姜斐然,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溫柔與期待,而姜斐然只是微微一笑,繼續(xù)專注地書寫。
小朋友們更是好奇,這個大人究竟是誰?
為何會和漂亮的老師坐在一起?
教室里,墨香與孩童的笑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溫馨而又略帶奇妙的畫面。
課堂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一名工作人員匆匆走進,附在姜斐然耳邊低語了幾句。
姜斐然輕輕點頭,眉宇間閃過一絲歉意,隨即轉身對眾人溫柔一笑,示意稍候。她輕聲說:“同學們,老實需要離開一下,很快就回來?!?/p>
宮鐸目光溫柔,輕輕頷首,嘴角勾起一抹理解的微笑。姜斐然整理了一下衣襟,轉身離去,那輕盈的步伐在古樸的地板上敲擊出清脆的聲響。
宮鐸的目光隨著她的背影移動,直至她消失在教室門口,才緩緩收回,繼續(xù)凝視著桌上未干的墨跡,仿佛那里面藏著她的影子。
陽光斜照的古樸教室外,郁壘的身影匆匆而至,他的面容帶著幾分急切,打斷了室內的和諧氛圍。
他輕步至姜斐然身旁,壓低聲音,語速卻帶著不容忽視的緊張,“斐然,百萬酒吧那邊出事了,需要你馬上回去處理?!?/p>
姜斐然聞言,手中的毛筆微微一頓,墨滴不慎濺落在宣紙上,暈開一片不規(guī)則的墨漬,正如她此刻紛亂的心緒。
她迅速起身,眉宇間凝聚起堅決的神色,對郁壘點了點頭,隨即轉身,步伐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決。
姜斐然安排好課堂事宜,匆匆告別了書法機構的靜謐,步入了外界的喧囂。
百萬酒吧的霓虹燈在夜色中閃爍,與書法教室的古樸形成鮮明對比。
她踏入酒吧,里面燈光昏暗,音樂震耳欲聾,人聲鼎沸。宮鐸緊隨其后,他的眼神在昏暗中顯得格外明亮,緊緊跟隨姜斐然的步伐,仿佛她是這紛亂世界中的唯一指引。
酒吧的一角,幾個身影正圍著一張桌子,氣氛緊張。姜斐然穿過人群,徑直走向那里,宮鐸則默默站在她身后,目光銳利地觀察著四周,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xiàn)的麻煩。
酒吧內,昏暗的燈光下,姜斐然的眼神如炬,掃視著那些不速之客。
她深吸一口氣,對身后的宮鐸說道:“宮鐸,你先離開這里?!?/p>
宮鐸眉頭緊鎖,眼中滿是不舍與擔憂,但他深知自己留下來只會添亂,于是點了點頭,目光深深地看了姜斐然一眼,轉身離去。
姜斐然目送他離開,隨即轉身,與郁壘并肩而立,面對那些陌生冤魂。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那些冤魂緩緩逼近,眼中閃爍著幽怨的光芒,姜斐然與郁壘嚴陣以待,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風暴。
宮鐸走出酒吧,夜色如墨,街燈昏黃,將他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他回望那閃爍的霓虹,心中滿是不解與憂慮。
酒吧內分明空無一人,除了音樂和昏暗的燈光在空蕩的大廳中回蕩,哪有姜斐然所說的緊張對峙?他皺了皺眉,搖搖頭,自嘲地笑了。
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哪里看得見那些所謂的冤魂?
街風拂過,帶著一絲涼意,他裹緊了外套,腳步卻不由自主地放慢,目光不時向酒吧的方向瞥去,仿佛那里有著某種難以言喻的牽掛。
姜斐然眼神凌厲,直視著那些緩緩逼近的冤魂,質問道:“你們?yōu)楹瓮蝗痪奂谖业木瓢??這里本是和平之地,豈容你們如此放肆!”
冤魂群中,一個身影微微前傾,眼中閃爍著幽光,低沉的聲音穿透嘈雜:“斐然,你可是與一個名叫杜書豪的人簽訂了契約?”言罷,四周的空氣似乎都為之一凝,冤魂們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姜斐然身上,等待著她的回答。姜斐然聞言,心中一震,眉宇間閃過一絲錯愕,她未曾料到,這些冤魂的突然出現(xiàn),竟與杜書豪有關。
姜斐然的眉頭緊鎖,她追問道:“杜書豪生前和你們有仇?你們?yōu)楹螘涞萌绱讼聢??”冤魂們紛紛發(fā)出幽怨的嘆息,其中一個冤魂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扭曲,他憤恨地說道:“我們都是被杜書豪害死的!他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犧牲我們的性命。我們死后,靈魂無法得到安息,只能在這世間游蕩,成為無家可歸的冤魂?!闭f著,冤魂們紛紛伸出手,向姜斐然展示他們傷痕累累的靈魂之體,那些傷口在昏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仿佛訴說著生前的痛苦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