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內(nèi),暖燈照耀在少女嫩白的肌膚上。
暖洋洋的,驅(qū)散了所有的寒冷。
宋稚枝迅速把自己扒了個精光,然后埋入浴缸中。
溫度適宜的水,再加上桔味熏香讓她徹底放松下來。
腦海里的劇情線也越來越清晰。
她穿的這本書叫《我與黑道霸總的365個日日夜夜》。
原書劇情里,女主宋如煙高貴冷艷武力值爆棚,與男主普佐軍火商財閥的實力相當(dāng)。
拿得就是雙強宿敵相愛相殺的劇本。
雖說書名看著像1V1,但實際上這是本np小黃文,女主的魅力無可想象。
而她的裙下臣之一的男二,也就是宋稚芝此次任務(wù)的救贖對象——裴宴。
救贖他,拋棄他,最后再給他致命一擊。
以此來顯現(xiàn)女主的圣潔光環(huán),為后續(xù)女主與男二的醬醬釀釀做鋪墊。
可現(xiàn)在很明顯劇情偏離,裴宴緊抓著她不放。
要想掰正劇情,還得給他們兩個人制造相處空間。
【大妹子,我總覺得你這身牛勁兒是使錯地方了】
費那老勁當(dāng)牽線月老干嘛?
直接拿下裴宴等于完成終極任務(wù)。
這不比要修正崩得稀碎的劇情要簡單得多?
【你待會這樣,然后再那樣……】
系統(tǒng)給她出著招。
水潤潤的貓眼兒里滿是狡黠。
它就不信這樣還拿不下裴宴!
【這不太好吧】
宋稚枝有些猶豫。
畢竟五年過去了,她當(dāng)初又那樣對他。
只要是個人都得恨她恨得要死。
何況那人還是睚眥必報的裴宴。
光是想想,宋稚枝都直打寒顫。
【問題不大,寶兒,你信我】
那狗男人看她家宿主的眼神都快拉絲了。
長了張嘴就會欺負老婆。
不是親就是懟。
把他能得是不行了,說白了就是欠收拾。
不讓他感受一下虐戀他是老實不了一點。
【行,那我待會就跟他說】
之前的攻略計劃很多都是系統(tǒng)設(shè)計完善的。
所以這一次宋稚枝當(dāng)然也沒有任何異議。
如果真的能夠借此讓裴宴放下心結(jié),然后將劇情回到正軌。
到時候她也能順利回到宋家,去跟哥哥好好道歉了。
當(dāng)年她一聲不吭的選擇離開脫離世界。
最受傷得還是哥哥和父母。
她想要彌補,盡自己最大的努力。
可就在宋稚枝陷入沉思時,門外傳來了男人低沉的嗓音。
“枝枝,二十分鐘到了,你該出來了?!?/p>
每分每秒的時間裴宴都守在浴室外。
連動作都沒有換過一次,眼神不是落在腕表上,就是看向浴室的那扇磨砂門。
淅淅瀝瀝的水聲對他來說是種愉悅的折磨。
他瘋了地想要更近一步。
可一想到枝枝懼怕自己的眼神。
裴宴到底還是收斂了妄念。
沒關(guān)系,他與枝枝還有很長的時間呢。
要慢慢來,不能嚇跑她。
調(diào)整著粗重的呼吸,男人偽裝成優(yōu)雅的溫潤紳士。
就連眼神都變得柔和無害了許多。
像是一只披著羊皮的惡狼。
“知道了?!?/p>
思緒被打斷,宋稚枝連忙將自己收拾好。
隨后穿上了那件墨綠色的睡裙。
不長不短,剛好到她的腳踝。
就連收腰的設(shè)計都是極為符合她的腰圍。
既不顯寬松,又能將她凹凸有致的腰身展現(xiàn)出來。
浴室的門被推開,氤氳的霧氣將裴宴的視線所遮擋。
為了照顧她的體弱,室內(nèi)的溫度也都被他調(diào)高了。
可看著少女那還在滴水的長發(fā),裴宴無奈地去拿吹風(fēng)機。
然后一伸手將宋稚枝拽到鏡前,單臂就將人給抱到了洗漱臺上。
冰涼的大理石上被他鋪上了厚厚的一層絨毯。
裴宴一手拿著吹風(fēng)機,一手撫摸撥弄著她的濕發(fā)。
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冷。
只是幽暗的眸色中多了些暖意。
他在嘗試著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兇。
可懷里的是枝枝,即便沒有過于刻意。
那藏匿于心底的愛意還是會透過眼睛顯露出來。
一分一寸,都在張揚著他的關(guān)心與在意。
“要是怕麻煩的話,以后吹頭發(fā)這種事就交給我。”
她又懶又嬌氣。
每次都會等頭發(fā)自然干才會睡覺。
可換季的時候總會因此而感冒。
宋景行平常忙,有時候也顧不上她。
經(jīng)常就會被這小東西鉆了空子。
他叮囑啰嗦了好多次,哪次都是她答應(yīng)得好好的。
然后回去就繼續(xù)我行我素。
記得有一年冬天她剛感冒好,洗完澡又不吹頭發(fā)。
宋父宋母在國外出差,宋景行又在外地。
小家伙就徹底放飛自我了。
濕漉漉的頭發(fā)就這么貼在臉頰上,光著腳丫在地板上走來走去。
手里還捧著一桶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抹茶冰淇淋。
照顧她的保姆是管不了她的。
于是這通電話就打給了裴宴。
其實那個時間,裴宴已經(jīng)到宋家別墅門外了。
他了解她那驕縱的脾氣。
可礙于身份和她家人的阻礙,他并沒有主動現(xiàn)身。
但要是再任由她這么作下去,那這感冒整個冬天都別想好利索了。
趁著月色,裴宴動作利落地翻墻進去。
小三層樓高的獨棟別墅,他說爬就爬。
跟狗一樣,聞著味就能確定宋稚枝所在的房間。
深夜,夜色將花園那顆桂花樹的枝丫影子拉得老長。
宋稚枝晃動著小腳丫,一口接著一口地往嘴里炫著抹茶冰淇淋。
里面還有些堅果碎,吃起來嘎嘣脆。
心情愉悅得要原地飛升。
沒辦法,哥哥是不允許她吃這些的。
就連宋父宋母對她的飲食也把控得極為嚴格。
好不容易家里人都不在,她可不得吃個盡興。
可就在宋稚枝還想再去拿一盒冰淇淋的時候,窗戶那邊傳來了動靜。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少年就這么水靈靈地把窗戶撬開翻了進來。
那動作熟練得不像是第一次。
有一說一,她懷疑裴宴經(jīng)常翻她家窗。
但沒有證據(jù)。
少年輕手輕腳的落地,黑眸抬起的一瞬就撞入了宋稚枝那雙好奇驚訝的眸子中。
四目相對之下,倒也沒有什么尷尬。
就是挺意外的。
畢竟按照劇情線來說,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出席裴家內(nèi)部的晚宴。
并且跟他那群叔伯斗得是你死我活唇槍舌劍。
怎么還有功夫跑來找她?
不過……
這似乎是第N次劇情線偏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