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p>
被拉黑了?
電話內(nèi)傳來的機(jī)械女聲,一遍一遍地提醒他。
在三天之前,他跟林清歡離婚了。
他捏著手機(jī)的手背青筋滾動。
三天了!
林清歡這次居然還沉得住氣!
好!
很好!
既然這么有膽子,那就永遠(yuǎn)不要回來!
旁邊的陸景城哭的更痛了。
陸承洲被煩的厲害,叫了家庭醫(yī)生過來,隨后又叫了家政。
家庭醫(yī)生來之后,經(jīng)過檢查,確定陸景城只是皮外傷,可以抹點藥。
“在家休息一兩天就沒事了?!?/p>
開了藥,家庭醫(yī)生松口氣,朝著陸承洲看了一眼。
他這才發(fā)現(xiàn),陸承洲像是瞬間沒了精氣神一樣,仿佛被人砍掉了幾根骨頭一樣。
“陸總,你沒事吧,要不要給你看看?”
陸承洲揉著眉心,“我沒事,城城能上學(xué)嗎?”
家庭醫(yī)生點點頭,“可以,不過不能參加劇烈活動?!?/p>
陸承洲立刻說道,“你離開之后,那就將他一起送去幼兒園?!?/p>
陸景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帶病上學(xué),立刻坐在地上大哭。
“我不要,我不去,我要在家玩。”
陸承洲看著家庭醫(yī)生,“你若是這點事都辦不好,那就不要再對陸家服務(wù)了?!?/p>
醫(yī)生嚇得哆嗦了一下,趕緊將陸景城抱起來。
不管這孩子怎么掙扎,立刻將他帶了出去。
別墅之內(nèi)瞬間安靜了下來。
陸承洲因為宿醉,還覺得不舒服,隨即又躺在沙發(fā)上。
沒多久,就聽到了外面有敲門聲。
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早上十點。
他的臉色閃過一抹不悅。
林清歡回來的也太晚了。
他打算先晾她一會兒,再讓她進(jìn)來。
而且關(guān)于離婚這件事,必須讓她好好道歉。
否則,他絕對不會這么算了。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
似乎沒了耐心。
陸承洲靠著沙發(fā),依舊是悠閑的很。
緊接著,他的手機(jī)響了。
看了一眼,是一個陌生號碼,ip顯示的是本地。
看來,林清歡不是拉黑他,是故意更換了號碼。
他立刻將手機(jī)扣過去,就假裝沒看到。
這陌生號碼一連打了三次。
就沒動靜了。
敲門聲也沒了。
他皺皺眉。
林清歡走了?
她不想回來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手機(jī)收到了一條消息。
是保潔公司的致歉短信 。
主要內(nèi)容便是保潔聯(lián)系不上家里面的人,所以只能先離開,請他更換上門時間。
所以,剛才不管是敲門的還是打電話的,都是保潔公司的人?
他氣的耳朵都在冒著火星子。
隨即,他給老宅那邊打了電話。
沒多久,他母親曾經(jīng)給他安排的保姆到了別墅。
只用了半小時就將別墅收拾干凈,還為他準(zhǔn)備了飯。
陸承洲吃了幾口,很是滿意。
“陳媽,你做的不錯,味道很正宗?!?/p>
陳媽微微一笑,“之前少夫人手藝好,老夫人特地讓我學(xué)了少夫人的配方?!?/p>
陸承洲點點頭,心中卻是閃過了一抹冷笑。
林清歡不肯回來,不就是覺得她的廚藝不錯,覺得他離不開?
但老宅什么人才都有。
還真以為她不可取代嗎?
真是好笑。
“陳媽,將那個辣椒醬遞過來?!?/p>
陳媽在廚房找了找,“沒有辣椒醬啊,是不是吃完了,我去超市買?!?/p>
陸承洲面露不悅。
“超市沒有,那也是林清歡自己研究的?!?/p>
林清歡雖然是西醫(yī),但在中醫(yī)方面也很有造詣。
所以一日三餐,都是合理搭配的。
辣椒醬雖然辣,但里面有中藥配比,不會損害身體。
無論在什么地方都買不到。
而且,這個大概是沒留下方子,因為剛研究出來不久,就離婚了。
他忽然覺得面前的飯菜索然無味。
直接扔掉筷子。
陳媽一頭霧水,“少爺,你怎么不吃了,少爺!”
……
國外。
林清歡帶著一個小尾巴,在基地醫(yī)院,不斷穿梭。
司書林雖然小,可卻從來不拖后腿,會很自覺地跟著她。
甚至還能幫她提供一些幫助。
“林醫(yī)生,快點,那邊有人暈倒了。”
林清歡趕緊拉住小包子跑過去。
醫(yī)院之內(nèi)雖然不能帶孩子進(jìn)修學(xué)習(xí),但三爺給的太多了,他們只能睜只眼閉只眼。
他們很快趕到現(xiàn)場。
被推來的人,身邊還跟著很多穿著軍裝的人。
最近這國家戰(zhàn)爭不斷。
所以他們接診了很多戰(zhàn)場上的傷員。
這種強(qiáng)度大,需求急迫的情況,更能鍛煉人。
只是,林清歡剛剛到了,就被那些軍人隔絕在外。
“不許靠近!”
林清歡指了指自己的工作牌,“我是醫(yī)生,我來接診?!?/p>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碰我們老大?”
那人不單是不給面子,還推了林清歡一把。
林清歡根本就沒料到這個結(jié)局,人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
司書林氣壞了,捏緊的小拳頭沖著保鏢晃。
“你敢欺負(fù)我姨姨,我要打你!”
那人冷笑一聲,“哪來的夠雜種,滾!”
說著,猛地一推司書林。
司書林當(dāng)即摔倒在地。
顯然是摔的疼。
他差點冒淚花。
可他還要保護(hù)姨姨,必須要忍??!
那人還鄙夷地看了這孩子一眼,冷哼一聲,似乎在嘲諷這孩子的不自量力。
然而下一刻!
他就感覺到了一種被死亡籠罩的恐懼。
脖子僵硬地轉(zhuǎn)動。
就跟一雙冷的讓人生畏的眸子對上。
男人一身黑衣黑褲,渾身寒氣肆意,仿佛剛剛從地獄之中走出來的修羅。
讓人瞬間膽寒。
“你剛才推他?
男人的聲音不大,但里面的威懾力卻讓人恨不得直接下跪。
軍人很快就猜出了這男人的身份,一雙腿都在發(fā)抖。
這么多年,都沒聽到三爺?shù)膫髡f了。
所以他們自然而然地認(rèn)為,三爺不行了。
可如今,他才知道什么叫在老虎頭上拔了毛。
“三爺,三爺……”
“拉下去,處理?!?/p>
司夜宴面色不改,但是在他話音落下的時候,剛才還盛氣凌人的人,就像是死狗一樣被拖出去。
甚至都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
林清歡目睹了這一切,不由偏頭看向男人,恰好,男人也看過來。
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