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白漂亮的一張臉,沒任何的表情。
但是孟海距離她很近。
能看到她眼神之中透著的可怕的危險!
那一瞬間,他似乎在林清歡身上,看到了三爺?shù)挠白印?/p>
嘶嘶嘶嘶嘶……
小黑蛇被殺,其余的蛇類沒任何感覺。
可這條巨蟒倒下之后,其余的巨蟒,居然不再對他們呈現(xiàn)出攻擊的狀態(tài)。
反而圍著那條巨蟒游來游去。
雖然語言不通。
但能看出它們很是焦躁。
林清歡捏緊了藥包,朝著前面走去。
孟海下意識想攔住她。
剛才她在他們的保護(hù)圈內(nèi),就算是有毒蛇偷襲,他們也能護(hù)住她。
最起碼,在他們倒下之前,沒人能傷害她跟三爺。
可是走出保護(hù)圈,他們就鞭長莫及了。
畢竟,他們的主要任務(wù),還是保護(hù)三爺。
沒想到!
三爺也跟著任性起來。
居然陪在林清歡身邊朝前走。
有種八點半黃金檔,男女主要去私奔的樣子。
他真的愁壞了。
這不是偶像劇,不要隨便送死??!
巨蟒似乎有所感應(yīng)。
迅速直起了頭顱,冰冷的豎瞳內(nèi)閃著寒光,張開了血盆大口。
司夜宴冷著臉,眼睛都沒眨一下。
似乎篤定了這些毒蛇根本沒辦法近他的身。
而蟒蛇全都聚集在一起,像是商量好了一樣,迅速朝著他們這邊游走。
林清歡一直盯著它們的動作,在它們動的前一秒,就將手中所有的藥包扔出去。
“砰砰砰砰!”
爆炸聲不絕于耳。
白色的煙霧里,透著濃濃的雄黃味道。
煙霧散去。
地面上全都是毒蛇的尸體。
還有兩條巨蟒消失不見。
別墅內(nèi)的人看到這一幕,全都是噤若寒蟬。
司夜宴擺擺手,讓孟海等人行動。
他們沒有直接去踹門。
反而是將那些蛇類尸體拿起來,朝著玻璃上招呼。
“嘭!”
“砰砰砰!”
一聲聲,一下下。
好像是砸在了人的心臟上。
毒蛇身體內(nèi)的血液順著玻璃不斷流淌。
觸目驚心。
司夜宴下令,“將窗戶打破,之后再扔?!?/p>
孟海心領(lǐng)神會,武器上膛,“嘭”的一聲,玻璃應(yīng)聲而碎。
霍景御戴著白色手套,將巨蟒的尸體朝著碎窗戶上扔。
“住手!”
房間內(nèi)終于有聲音傳來。
緊接著,房門被打開了。
司震庭率先走出來。
身后,跟著泣不成聲的曹素琴以及當(dāng)鵪鶉的司繼業(yè)。
林清歡被氣笑了。
“我還以為這里是荒宅呢,原來還能飄出幾只鬼來?!?/p>
從前,她只覺得司夜宴大概是跟家里面的人關(guān)系不好。
就像是她一樣,在家里面不受重視。
可她沒想到。
這些血脈相連的親人,居然想用蛇群來對付司夜宴。
今天如果不是她跟著。
恰好她又自小生活在大山之內(nèi),最會驅(qū)蟲殺蛇,都不敢想會有多么嚴(yán)重的后果!
幾乎是下意識的。
她就站在了司夜宴前面,警惕地看著這些偽人。
司夜宴身形高大,即便是被她擋著,依舊可以看到前面的情況。
只是……
接近三十年,除了姑姑之外,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毫無保留地護(hù)著。
這感覺很奇妙。
讓他的心神恍惚了一下。
司震庭滿臉怒色,狠狠地瞪著他們。
“好啊,真是本事大了,敢回來在你親爹面前耀武揚威了!”
“怎么,現(xiàn)在敢砸窗戶,等會是不是還要燒了房子!”
林清歡冷笑一聲。
原來這就是司夜宴的父親。
比如她在山村的那個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樣的可惡!
她不由就染上了自己早就按壓在心底的情緒。
“你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人渣味撲面而來,差點熏死我?!?/p>
“出門能不能講點公德心?”
司震庭好歹掌管著司家的集團業(yè)務(wù)。
在圈子里從來都是金字塔頂端的人。
從來都是別人討好他。
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
“你,你你!”
他氣的抬起了自己的拐杖。
若非距離遠(yuǎn),這拐杖只怕要狠狠地落在林清歡身上。
曹素琴趕緊上前兩步,輕輕拍著老頭子的后背。
隨后,有些很快地看著林清歡。
“你這個女孩怎么如此不懂禮貌?”
“剛才我丈夫跟你說話,已經(jīng)是在給你們臺階下,你們可以不領(lǐng)情,怎么還倒打一耙?”
林清歡毫不客氣:“你是賣樓梯的嗎?這么多臺階?”
曹素琴一貫是綠茶性子,最喜歡陰陽別人。
這次本來也是成功地激起了老頭子的怒火,讓老頭子要殺人了。
結(jié)果被林清歡這么一懟,氣氛都被破壞了。
她還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林清歡沒想到她的戰(zhàn)斗力這么差。
比起謝如欣來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所以她就只能繼續(xù)下一個話題了。
“我們剛才來的時候,院子里全是毒蛇,這不是偶然吧?你養(yǎng)的?”
曹素琴當(dāng)即否認(rèn)。
“那是我丈夫的愛寵,今日不過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發(fā)瘋跑了出來而已?!?/p>
“小姑娘,你不是沒事嗎?還殺了那么多條蛇,我們也沒打算跟你計較,可你倒是不依不饒了?!?/p>
“你不要覺得阿宴給你撐腰,就能為所欲為了?!?/p>
司夜宴的聲音毫無溫度。
“你以為,那些毒蛇逃走了?”
這話,比毒蛇還要讓人頭皮發(fā)麻。
曹素琴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過去,身體哆嗦不停。
司震庭心疼這個小媳婦,神色暴怒。
“阿宴,你今日太過分了!你這么不尊重長輩,我要好好考慮考慮,以后這家產(chǎn)還要不要傳給你!”
“是嗎?”
司夜宴抬眸看來。
眼底的戾氣猶如萬箭齊發(fā)。
刺的老爺子半個字都不敢說了。
一直躲著的司繼業(yè)瞇瞇眼,對著一邊的草叢打了個手勢。
隨即,不斷地,小心地后退。
“嘶嘶嘶嘶嘶……”
蛇類爬行的聲音。
林清歡只覺得聲音就在耳邊。
她下意識回眸,眼睛不由瞪大。
“司夜宴,小心!”
他已經(jīng)是毒素滿身了,不能再受傷!
不然,她神醫(yī)的招牌就砸了。
這是她擋在司夜宴身前的時候,大腦自動找的理由。
然而,預(yù)想之中的疼痛并沒到來。
反而是落在司夜宴懷中。
男人輕柔地拍著她的后背。
“別怕,我沒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