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p>
司夜宴身上的戾氣猶如修羅再世,嗜血殘忍。
“她在生產(chǎn)之前,已經(jīng)簽了離婚協(xié)議,并且利用特權(quán),直接跟你離婚?!?/p>
他再次朝著這個生物學(xué)父親看過來。
深邃冷眸沒有任何波瀾,像在看個死物。
“呵,你給你的兒子起名繼業(yè)?”
“想繼承誰的家業(yè)?”
霍景御非常貼合地補充。
“當(dāng)然想要繼承前妻的,畢竟,當(dāng)年離婚那件事隱秘的很,沒幾個人知道。”
“不得不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
他的話逗笑了很多人。
可是林清歡卻笑不出來。
原來,司夜宴還有這樣悲慘的過去。
司震庭激動起來,聲音都不由自主地抬高了很多。
“那不是我的錯!”
“是她自己疑神疑鬼,是她不爭氣,自己難產(chǎn)!”
“還有你!”
他顫抖的手指著司夜宴。
“是你天煞孤星,刑克六親,還沒出生就克死了你媽!”
“都是你的錯!你才是害死你媽媽的兇手!”
司夜宴渾身的氣息更冷。
宛若地獄寒潭。
而林清歡的眼神也隨之一冷。
她晃了晃手腕,針灸包便落在她手中。
不經(jīng)意之中。
銀針被她彈了出去。
可惜,她不是武林高手,不能精準(zhǔn)地將銀針彈到對方穴位上。
但!
這些銀針被她染了東西。
她咬咬牙,將針灸包打開,抓出一把,直接朝著司震庭身上招呼。
“讓你嘴巴臟!”
“讓你亂說!”
“讓你滿嘴噴糞!”
“渣男!”
她的銀針很多,足足扔了好幾次才停下來。
韓青本來護著司震庭躲開。
可看到只是細小的銀針,傷害力不強之后,便沒再大幅度躲閃。
所以有那么幾根銀針,碰到了他們的皮膚。
司震庭看到她手中的銀針扔完了,連連冷笑,嘲諷地說道。
“你這個小賤人,也就只會這些小孩子的把戲了!”
這就跟農(nóng)村孩子,拿著土坷垃互相扔來扔去有什么區(qū)別?
果然是大山里面出來的。
任何動作都粗鄙。
“哼,本來要讓你現(xiàn)場直播,沒想到讓你逃了,這一次,我不會再放過你!”
林清歡冷冷地盯著他。
“是嗎,那真是巧了,我剛好,也不想放過你!”
司震庭還覺得她是大放厥詞,剛要嘲諷,卻覺得渾身不對。
身體很快便不聽使喚,居然直接跪在地上。
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原因,就不由自主地不斷磕頭。
地面全都鋪了一層瀝青,硬的很。
磕了幾個頭,額間就開始冒血。
其余的人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就也跟著跪下來。
磕頭的聲音此起彼伏。
緊接著,因為腦袋的確是沒有瀝青路硬,哀嚎聲一片。
最先跪下的司震庭,額頭血肉模糊。
霍景御驚嘆連連。
“小清清,你剛才用了啥,求恩賜,求求了,我很需要!”
他剛才還以為林清歡氣壞了,所以不顧一切想給司夜宴出氣。
沒想到人家是真的早有準(zhǔn)備啊。
這也太帶勁了。
林清歡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們想要給雪姨道歉,誰能攔得???”
霍景御瞬間明白過來,哈哈大笑。
隨即,沖著司夜宴擠眉弄眼。
——看人家小丫頭多心疼你。
司夜宴依舊是面無表情:“……”
可是霍景御卻在他身上看到了縱容。
還有……
一種難以言說的寵溺?
看錯了吧?
他還想再看看。
只是司震庭快要磕暈了, 司夜宴的神色也沒剛才那么陰冷,慢慢開口。
“讓他們停下吧,還有事情跟他清算?!?/p>
林清歡抿抿唇,似乎不大愿意。
畢竟剛才司震庭的話,實在是讓人反感。
她轉(zhuǎn)過身,再次看著磕頭的一群人,問道。
“知道錯了嗎?”
韓青磕的暈頭轉(zhuǎn)向,眼冒金星,一見能停下來 ,趕緊回答,“知道了,我錯了我錯了!”
司震庭雖然覺得屈辱。
可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能先屈服。
“我也錯了?!?/p>
林清歡冷哼,“道歉!”
司震庭更覺得被羞辱了。
一個被他看不起的山村村姑,居然對他頤指氣使!
更氣的是,他居然還沒反駁的辦法!
都要心肌梗塞了。
韓青拽了拽他的衣服。
命重要啊!
司震庭沒辦法,只能開口,“對不起,我錯了?!?/p>
林清歡的語氣不悅。
“不是給我道歉,是給雪姨道歉。”
司震庭愣了下。
可還是控制不住地磕頭。
再這樣下去,真的要沒命了。
“雪兒,對不起,我不該那么說你?!?/p>
“是我的錯,是我當(dāng)初背叛了你,是我欠你,我對不起你。”
司震庭幾乎是用盡力氣喊出來的。
說來也奇怪,再他喊完之后,人就正常了。
只是血流滿面。
觸目驚心。
林清歡本來還想要說幾句,手卻忽然被人抓住。
溫?zé)岬拇笫志o緊地包裹住她的手指。
她愣一下。
偏頭。
司夜宴也看著她。
“氣壞了?”
林清歡點點頭。
真想過去給司震庭幾巴掌。
這老頭辜負了雪姨,縱容小三搶占原配財產(chǎn),還虐待原配兒子。
樁樁件件,都是應(yīng)該進十八層地獄的罪行!
“那就……一起出氣。”
司夜宴收回手,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要去動手,臟?!?/p>
林清歡一愣。
剛才他拉住她,是看出她已經(jīng)氣不過,想親自打渣男的嗎?
“我……”
“看戲吧?!?/p>
司夜宴唇角微微勾起,語氣居然很溫和。
林清歡沒說完的話,瞬間卡在喉嚨里,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司夜宴這才看向了旁邊的徐亞文。
“你不是幫他核算過公司資產(chǎn)?那就念給他聽聽!”
徐亞文終于有了將功補過的機會。
立刻激動地開口。
“荀傲雪女士生前占據(jù)公司百分之六十股份,屬于婚前財產(chǎn),離婚后應(yīng)該由三爺全部繼承!”
“另外,我還查到了荀傲雪女士各類不動產(chǎn)以及基金情況……”
他足足背誦了接近半小時,才將荀傲雪的資產(chǎn)點清楚。
而這些,還只是婚前部分。
婚后司家集團所有的分紅以及夫妻雙方財產(chǎn),還要進行清算。
林清歡在心里面估算了一下。
若是全部理清楚,只怕司震庭會被清成窮光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