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站在不遠(yuǎn)處。

“三爺，莫教授來了?！?/p>

他的話打斷了司夜宴的遐思。

也打擾了跟霍景御之間的對話。

霍景御微微一怔，隨即反應(yīng)過來。

“哦，對，之前江妄說要幫忙聯(lián)系莫教授，你這倒好，直接將人叫家里面來了？”

司夜宴沒回應(yīng)，只是擺手讓管家去請林清歡。

……

林清歡一舞完畢，身上出了一層薄汗。

她打算回去換身衣服，沒想到管家就到了她身邊。

“莫教授？是那個莫鴻森教授？”

管家點頭，“是的，林小姐，這個莫教授跟三爺之間有個合作，所以來拜訪三爺?！?/p>

“三爺說，您懂醫(yī)術(shù)，希望您能陪同，避免莫教授信口開河?！?/p>

“哦，若是您不方便，那就算了?！?/p>

“方便方便，十分方便！”林清歡趕緊跑回去，用最快的速度換了一身衣服，小跑出來。

而之前被她帶回來的那束玫瑰花，被遺忘在小別墅門口。

林清歡讓自己冷靜了一會兒，最起碼讓自己的呼吸平和了，這才敲門進去。

莫鴻森跟幾年前相比，人顯得老態(tài)了很多。

不過依舊是喜歡穿一身黑色的運動裝，帶著一個黑框眼鏡。

笑起來的時候，儒雅溫和。

和藹可親。

“莫教授好?！?/p>

她低聲打了個招呼，便要在司夜宴身邊坐下。

她打算先聽他們的合作，提供一些醫(yī)學(xué)上的建議，等事情結(jié)束，她再跟莫鴻森打聽一下。

莫教授打量著她。

眼底閃過了幾分錯愕。

“我見過你?！?/p>

林清歡微怔，隨后解釋。

“我在大學(xué)的時候，上過您的課?！?/p>

莫鴻森搖頭。

“不是課堂，是一張照片?！?/p>

似乎說出這話之后，他的記憶定格了。

“對，是你老師給我的照片，說你，是他最得意的學(xué)生，假以時日，你的成就會超過他。”

林清歡其實很詫異。

畢竟在她看來，老師劉安正跟眼前這個教授分歧很多，經(jīng)常爭論，私底下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算好。

再就是聽那些老人說，劉安正是在跟莫鴻森一次爭吵之后，就忽然失蹤了。

她甚至懷疑莫鴻森故意綁架或者涉嫌故意殺人。

如今看莫鴻森的樣子，倒像是跟老師私交很好的樣子。

當(dāng)然，這也可能是迷惑人的。

她轉(zhuǎn)頭看向司夜宴。

司夜宴對著她點點頭，讓她隨便說。

她雖然擔(dān)心影響司夜宴談生意，但話說到這份上了，也只能回應(yīng)。

“我很久不見老師了，不知道莫教授可有我老師的消息？”

聞言。

莫鴻森的神色忽然哀傷了下去。

“其實這么長時間，我們醫(yī)藥協(xié)會，也沒找到他的下落?！?/p>

“你能這么問我，看來他是真的沒有跟任何人聯(lián)系過?！?/p>

頓了頓。

他長嘆一聲。

“若是我猜錯，他可能是跟冰泉島那邊有關(guān)系?！?/p>

林清歡：“？？？”

這個，觸及到她的知識盲區(qū)了。

這個海島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嗎？

而且在莫鴻森聲音落下之后，就感覺司夜宴身邊的溫度都降低了很多。

她也跟著緊張起來。

不知道該問什么。

好在莫鴻森并沒發(fā)現(xiàn)她的窘迫，反而是溫和地說起了之前的事情。

“我跟你老師算是莫逆之交，我們雖然分了中醫(yī)跟西醫(yī)兩個領(lǐng)域?！?/p>

“但實際上，我們惺惺相惜，有時候哪怕吵鬧，第二天也就和好了?！?/p>

“最近一段時間，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p>

“這些便是疫苗。”

說著說著，他搖搖頭，手指不斷按壓著眉心。

“他在做小白鼠實驗的時候，意外發(fā)現(xiàn)，用一個程序，可以控制小白鼠?！?/p>

“簡單來說，電腦的一些程序啟動之后，小白鼠會發(fā)生不同的變化?！?/p>

“有的會心梗，有的是腦出血，有的則是渾身暫時癱瘓……”

“不過，這些小白鼠最后的結(jié)果都一樣……”

他看了看依舊面無表情的司夜宴，再看看滿臉好奇疑惑的林清歡，緩緩說道。

“死亡！”

“這些小白鼠，無一例外，全都死了?！?/p>

“唯一的區(qū)別，只有死法不同，生前受過的苦不同而已。”

林清歡驚住了。

她知道這件事。

曾經(jīng)聽劉安正說起過。

而上一次醫(yī)院的黑客事件，也證明了這件事真的存在。

近兩年，有很多金融大鱷忽然心臟病發(fā)，或者得了什么急病而亡。

尸檢的時候，并沒查出問題。

而劉安正利用實驗室的結(jié)論，進行了尸體切片檢查。

果然發(fā)現(xiàn)了端倪。

可惜在告訴她這件事之后沒多久，劉安正就失蹤了。

“莫教授，你的意思是，我老師因為這件事，被人盯上，現(xiàn)在可能……”

莫鴻森抬手，示意她不要說下去。

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簡單的一加一等于二。

想在看著劉安正生存的可能性比較小，但也可能是敵人的煙霧彈。

“我這些時間，都在尋找他的蹤跡?！?/p>

“年輕人啊，你是被我們賦予希望的，你可千萬不要暴露你已經(jīng)知道疫苗的事情?！?/p>

“你還小，以后還有無限可能，一定要保護好自己?！?/p>

“至于你老師，相信我，我會竭盡全力?！?/p>

林清歡很想說，哪怕你竭盡全力了，可是我老師還是沒找到啊。

但她不能這么沒禮貌。

只能委婉地表達。

“莫教授，您還有那么多工作……”

“我現(xiàn)在到處治病，到處跟人講座，就是為了打聽你老師的下落?！?/p>

林清歡：“……”行吧，她就不該多說。

而且，雖然莫教授這么說了，但她還是存疑的。

畢竟她老師在她面前，總抱怨莫鴻森不是什么好東西。

所以，老師的下落她還是要調(diào)查的。

她只相信自己。

接下來，司夜宴簡單跟莫鴻森交流了幾個合作意向。

其實都很簡單。

她完全不用做“技術(shù)支持”。

莫鴻森離開之后，林清歡問道。

“你是不是知道我在找他，今天他來，就是為我答疑的？”

這么說是有點自戀。

但司夜宴這樣的人，從來不做小買賣。

那些合作意向都沒超千萬，的確是不應(yīng)該他親自談。

“其實，不用這么快就跟我扯平吧？”

司夜宴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