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shí)這才發(fā)現(xiàn)。
自己居然受傷了。
還有血絲在手掌心不斷滲出來。
“嘶。”
沒發(fā)現(xiàn)的時候,腎上腺讓她以為自己是變形金剛。
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傷口,她就覺得自己的手掌都要斷開了一樣。
好疼。
還……有點(diǎn)丟人。
剛才還強(qiáng)撐著,覺得自己沒什么問題呢。
一秒打臉。
“我這里有傷藥?!?/p>
司夜宴打開了身邊的蓋子,里面果然有一個醫(yī)藥箱。
這箱子里面大部分都是消炎以及治療外傷的。
林清歡剛好對口。
“這個,還有那個,粉色那個藥膏,對,還有紗布,幫我拿出來?!?/p>
她現(xiàn)在雙手都是血淋淋的。
有點(diǎn)猙獰可怕。
萬一她自己動手,血跡可能落在其他的東西上。
司夜宴居然聽了她使喚。
將她說到的幾樣?xùn)|西的全都拿出來。
隨后,問道。
“怎么操作,你教我。”
他說的理所當(dāng)然。
還直接擰開了消炎藥。
林清歡:“……”
其實(shí)她可以自己來。
但可惜。
她的手還因?yàn)樘弁炊⑽㈩澏吨?/p>
的確是不好操作。
“先消毒?!?/p>
她的聲音瞬間低了下去。
有點(diǎn)不好意思。
司夜宴卻是很認(rèn)真。
他拉住她其中一只手。
像是在修補(bǔ)一個非常精美的瓷器。
消毒水可以消毒殺菌。
但是會讓人很疼。
林清歡強(qiáng)忍著,才沒掉眼淚,可是眼睛已經(jīng)紅的像是兔子。
“再,再……”
她帶著哭腔。
卻是帶著一種難言的誘惑感。
司夜宴的喉結(jié)狠狠地滾動了兩下。
眼神晦暗。
拿著消炎藥的手都頓了頓。
“對,放,放消炎藥?!?/p>
林清歡劇烈地喘著,呼吸聲很急。
在他的耳邊。
仿佛在催促著讓他做點(diǎn)什么。
他覺得自己的身上就像是起來一團(tuán)火。
火焰在身下不斷朝上涌。
嗓子干啞的難受。
“怎么不動了!”
林清歡疼的齜牙咧嘴。
那個消毒水的作用都快消失了。
司夜宴這才回過神來。
將那一股 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火氣給壓下去。
消炎藥緩緩地灑落在掌心。
那本來血肉模糊的地方,像是覆蓋上一層白霜。
襯的她的手顯得更加白皙柔嫩。
“紗布?!?/p>
林清歡深吸口氣。
消炎藥的作用也很快,好疼啊!
難怪人都說手腳連心。
疼的她想要暈過去。
司夜宴緩緩地將紗布放在她的手掌。
輕輕地繞著她的手一圈一圈。
很快,繞好之后,他將紗布剪開了一些,然后喜好了一個蝴蝶結(jié)。
緊接著,抓住了林清歡另外一只手。
“這個,我自己來就行了?!?/p>
林清歡覺得自己上藥的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很多,人也精神了。
自然是不想再假手于人。
然而司夜宴就像是沒聽到一樣。
居然還是抓住她的手不放。
然后,在她開口的時候,消毒水上來。
她疼的倒吸一口氣,不敢說話了。
“司夜宴,你有沒有受傷?”
其實(shí)她心里面很清楚,之前那些車一直想要直接撞擊主駕駛的位置,讓司夜宴喪命。
那輛撞副駕駛的車,純屬是想要碰碰運(yùn)氣。
沒想到徹底惹怒了司夜宴。
而她靠著副駕駛,除了掌心的傷口之外,其實(shí)還有一些小小的擦傷。
但她不敢說,生怕司夜宴會因?yàn)檫@個生氣,或者要讓她去看診。
其實(shí)她都沒當(dāng)回事的。
司夜宴一開始并沒回答。
而是等著給她包扎了手之后,攤開自己的雙手。
剛才因?yàn)樽矒?,他握著方向盤太用力。
手掌又一些擦傷。
這些傷并不嚴(yán)重,不用上藥,稍微注意點(diǎn),兩三天就痊愈了。
但剛才司夜宴幫她處理傷口,現(xiàn)在她若是什么都不管,不就顯得太沒良心嗎?
“那個,我?guī)湍闾幚硪幌聜诎??!?/p>
司夜宴點(diǎn)頭,“那就多謝?!?/p>
林清歡:“……”
她也小心翼翼地抓住他的手。
他的手很大。
指腹的位置有一些摩擦感。
好像是有繭子。
而掌心居然有一些縱橫的疤痕。
深深淺淺,彎彎曲曲。
甚至看不清楚他的掌紋。
相比較起來。
司夜宴的現(xiàn)在這些擦傷,都是小巫見大巫了。
消毒液撒上去的時候。
男人甚至都沒任何的表情變化。
“若是疼的話,你就說。”
林清歡輕輕吹了吹傷口。
隨后準(zhǔn)備了消炎藥。
她的氣息軟綿綿的。
像是棉花。
一點(diǎn)點(diǎn)順著他的血液,全都堵在了他的心口。
血液都跟著不會動了。
直到是手被包扎好,聽到林清歡詢問的聲音,他才回神。
“下車吧?!?/p>
他的耳根紅透。
心跳失衡。
他要找找原因。
林清歡趕緊出來。
這不是莊園,而是郊外一個靠山別墅,距離青云觀那邊應(yīng)該不遠(yuǎn)。
霍景御居然從別墅里面跑出來。
他身邊居然還跟著一個美女。
林清歡:“???”
“你們怎么來了?”
霍景御本來還安排了一些煙花秀,打算在晚上的時候讓林清歡感動。
沒想到司夜宴這么不會留人,直接離開青云觀了。
真是夠笨。
林清歡沒回答,看著慕聽聽,“這位是……”
“你好,我叫慕聽聽?!?/p>
慕聽聽很是開心滴伸出手來。
林清歡笑著跟她握手。
“你好,林清歡?!?/p>
慕聽聽聽到這個名字,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隨后又釋懷了。
這天底下重名的人那么多,怎么會是那渣男前妻呢。
“對了,我們做了飯菜,我的粥還在鍋里,我趕緊去看看?!?/p>
慕聽聽看出來他們是有話要說,所以趕緊避嫌。
霍景御有些疑惑。
“清清啊,你怎么看起來這么狼狽,還有,那輛車怎么撞成QQ了?”
司夜宴剛好從車內(nèi)下來,聽到這話,臉色頓時黑了。
霍景御恨不得舉手投降。
怎么就聽得那么及時呢。
林清歡舉起手,兩個手都被紗布包裹著,一點(diǎn)縫隙都沒有留下。
霍景御嚇一跳。
“這,這……”
林清歡輕聲嘆息,“遇到了連環(huán)車禍,不過我覺得那些人好像是想要?dú)⒘怂疽寡??!?/p>
霍景御臉色大變,趕緊朝著那輛快要報(bào)廢的車跑去。
“阿宴,什么情況,知道那些人的底細(xì)嗎?是不是司家的人?”
司夜宴搖搖頭,神色陰冷。
霍景御生出一抹不好的預(yù)感,“是雪姨的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