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漓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隨手關(guān)上門忘記把門鎖上了,所以顧玉白捶了好幾下門后,隨手一扭門把就開了門。
他陰翳著臉大步往里走。
姜晚漓不想給他開門也沒辦法了,見他居然那么猖狂的闖進(jìn)來,她頃刻起身走過去,阻止他繼續(xù)往里走。
“顧玉白,你來這干什么?”她冷聲問道。
顧玉白一側(cè)首就看到那邊,坐在餐桌邊的陸星越。
餐桌上擺了好幾道菜,他們還開了一支紅酒!
顧玉白兇巴巴的目光轉(zhuǎn)到她身上:“姜晚漓,你們在慶祝同居嗎?”
他自然不知道,姜晚漓只是租住在對面而已。
姜晚漓冷睨著他,不答反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顧玉白嘲諷一笑:“現(xiàn)在全世界都知道,你和小白臉同居了!”
姜晚漓可以肯定,他故意來找茬。
而且,她聞到他身上很濃的酒味。
應(yīng)該是又和他那些狐朋狗友組酒局,喝醉了就來找她麻煩。
姜晚漓不和一個喝酒的人解釋任何,指著門口對他道:“你馬上出去!”
顧玉白又是呵呵的笑:“怎么?是不是我這個前夫……不,我們還沒辦離婚手續(xù),我現(xiàn)在還是你名正言順的老公!”
他瞇著眼睛繼續(xù)說:“我打擾你們的雅興了?那實在對不起。”
他嘴上說對不起,卻一把推開姜晚漓。
他徑直往里走,下一刻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手里的外套往沙發(fā)上一丟,松開襯衫領(lǐng)口兩顆扣子,完全把這當(dāng)成他家那樣。
他懶懶往后靠著沙發(fā),眼睛瞟向姜晚漓,無恥要求:“還站那里干什么?還不去給我煮醒酒湯?這不是你這個顧太太一直做的事嗎?”
他說的沒錯,每次他喝得醉醺醺回家,不管多晚,即使已經(jīng)睡著,姜晚漓也會起來給他煮醒酒湯。
已經(jīng)被她伺候慣了,不改之前的做派,依舊對她頤指氣使。
姜晚漓冷冷的挽唇:“顧玉白,這里不是顧家,我們馬上離婚,不再是你的誰,你沒資格要求我做事。”
給他煮醒酒湯?不可能了,不會再有這種事發(fā)生。
顧玉白頓時不滿,手掌一拍面前的茶幾:“姜晚漓,我說了你還是顧太太,我要你煮你就得馬上給我去煮!”
姜晚漓面無表情:“你要發(fā)酒瘋?cè)ゴ篑R路上隨便撒野,撒尿都沒人管你,但不能在這里。”
至少不能讓他在陸星越家里發(fā)瘋。
這話算是刺激到顧玉白,他臉色瞬間陰沉:“姜晚漓,你跟我說說這里是什么地方?”
姜晚漓不言,就那樣冷冷和他對視。
顧玉白諷刺道:“不就是你和小白臉亂搞的地方,布置得挺像模像樣的,你離開顧家就和他住這里?一間小公寓能和顧家大別墅比?”
他的話越說越難聽,姜晚漓要過去把他拉起來趕走。
陸星越此時走到她身邊,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顧少,你若是繼續(xù)這樣在我家發(fā)酒瘋,我要打電話叫物業(yè)保安上來請你走了?!标懶窃酱丝踢€算客氣。
顧玉白目光轉(zhuǎn)向他,嘲弄笑道:“我來找我的顧太太回家,有問題嗎?”
“顧玉白,不要耍無賴,不然就不是叫物業(yè)保安那么簡單,我直接報警告你私闖民宅!”姜晚漓不跟他客氣。
可不管他們說什么,顧玉白完全不當(dāng)一回事。
“不要嗶嗶那么多廢話,趕緊去給我煮醒酒湯,我有些頭痛。”他自己按摩太陽穴。
如果是之前,他一句話就能命令姜晚漓,但現(xiàn)在不行了。
姜晚漓看向陸星越道:“你還是先叫物業(yè)保安上來吧?!?/p>
她話都不想再和顧玉白多說,更不可能和他動手。
顧玉白聽到她這話,火氣一瞬沖上頭。
他猛地站起來,直直走向姜晚漓。
“我給你臉了是吧?還敢叫物業(yè)保安趕我?你現(xiàn)在馬上跟我回家,我不允許你跟小白臉同居!”
他大步走到姜晚漓面前,伸手就去抓她。
陸星越立即抓住他的手:“顧少,我看你醉得不輕,不想鬧得太難看的話,你現(xiàn)在就離開?!?/p>
顧玉白沒抓到姜晚漓,手還被陸星越抓著,怒火更旺盛了。
更讓他氣憤的是,他想甩開陸星越的手居然甩不開!
“給我放手!你個小白臉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話?”顧玉白怒道。
陸星越看起來白凈斯文,但他的手勁并不小,何況他平時下了班也會抽空去健身,不是弱不禁風(fēng)的人。
“顧少,沒資格出現(xiàn)這里的人是你,晚漓既然和你離婚,你就不該糾纏?!标懶窃秸Z氣始終很平穩(wěn)。
他是個情緒穩(wěn)定的人。
顧玉白還是想甩開他的手,奈何還是不行。
該死,這個小白臉的力氣怎么那么大?
顧玉白闖進(jìn)來的時候沒有關(guān)門,物業(yè)保安此刻直接走進(jìn)來。
“陸醫(yī)生,你說有人喝醉了在你這里發(fā)酒瘋?”保安問道。
陸星越微頷首:“對,就是這個人,你們把他帶走,別讓他再進(jìn)公寓大門。”
顧玉白剛才進(jìn)來的時候,陸星越就發(fā)消息給物業(yè)保安室了。
四名保安一起過來控制住顧玉白,他身上的酒氣太強烈,保安們都相信他喝醉了。
被牢牢控制的顧玉白氣得要七竅生煙!
“放開我!我跟你們說,這個女人是我的老婆,她現(xiàn)在和這個小白臉醫(yī)生搞在一起,我不過是來帶她回家……”
保安們對陸星越的人品十分清楚,他怎么可能勾搭別人的老婆。
再說了,他看起來就不像那種人。
他們根本不信顧玉白的話,立刻扣押他離開。
姜晚漓冷眼看著顧玉白被帶走,不再和他說一句話。
顧玉白不甘的回頭對她怒喝:“姜晚漓,你給我等著,我不會讓你那么如意的!”
顧玉白被帶出門,還能聽到他罵罵咧咧的聲音。
物業(yè)保安為陸星越關(guān)上門。
但他不怎么放心,親自過去把門鎖上。
“對不起,給你造成困擾?!苯砝斓狼?。
陸星越搖搖頭:“你跟我道什么歉?這又不是你的錯?!?/p>
姜晚漓輕嘆一口氣:“這個顧玉白,就是見不得我過好一點?!?/p>
顧玉白被保安趕出公寓大門,孰料這個時候下起大雨。
不消片刻就將他全身淋濕,他腳下沒站穩(wěn),極其狼狽往地上摔了個狗啃屎!
在車?yán)锏人乃緳C見狀,立刻下車去攙扶。
“顧少,您沒事吧?”司機用了很大力氣才把他扶起來。
他嘴里還在不甘的罵著:“姜晚漓,你敢背叛我和小白臉同居,你等著……”
司機知道他醉了,連忙扶他上車,然后開車送他回顧家。
回到顧家,司機攙扶醉醺醺的顧玉白進(jìn)去,把他交給傭人張嬸。
已經(jīng)很晚,顧家夫婦都睡了。
張嬸自然不敢驚擾了他們,叫了司機一起幫忙把顧玉白送回房間。
顧玉白衣服被淋濕,身上臭烘烘的,張嬸讓司機幫他擦身換衣服。
以往這些事都是姜晚漓做的。
張嬸嘆一口氣:“那么好的少夫人,怎么就不懂珍惜?真是被豬油蒙了心?!?/p>
顧玉白隔天醒來,頭痛得厲害,是那種宿醉后的痛。
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臥室床上,腦子還沒清醒就大喊:“姜晚漓……”
喊了好幾聲都沒得到回應(yīng),不禁來了氣:“姜晚漓!你死哪去了?”
張嬸此時推門進(jìn)來:“少爺,您醒了?”
顧玉白捂著額頭坐起來,起床氣很大:“姜晚漓呢?”
張嬸:“少夫人不是離開顧家了嗎?您忘記了?”
顧玉白神色一沉,是了,他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昨晚發(fā)生的事漸漸都想起來,姜晚漓已經(jīng)和小白臉醫(yī)生同居,還把他趕出公寓!
姜晚漓,真是越來越有種了!
“你昨晚為什么不煮醒酒湯給我喝?”他只能沖張嬸繼續(xù)發(fā)脾氣。
“那個……這之前都是少夫人煮的,您沒吩咐,我就沒給您煮?!睆垕鸾忉尅?/p>
顧玉白張嘴想罵她,可又罵不出來。
“算了算了,以后我要是喝醉回來,你記得給我煮醒酒湯。”顧玉白吩咐。
他不信了,沒了姜晚漓,他就不能喝醉酒!
顧玉白洗漱完畢后下樓。
餐廳里,顧氏夫婦都在吃早餐。
這會只聽到孟靜呵斥的聲音:“我早上不喝牛奶只喝豆?jié){,而且是要新鮮現(xiàn)磨的,連個豆?jié){都不會做嗎?”
張嬸:“那個……今天的黃豆剛好沒有了,還沒來得及買?!?/p>
孟靜拉長了臉:“既然沒有,為什么昨天不準(zhǔn)備好?這點小事還要我教?”
張嬸:“這些事之前都是少夫人做的,我剛接手,實在不清楚?!?/p>
孟靜:“你不要找理由,不要把責(zé)任推到姜晚漓那里!”
她頓了頓,接著說:“還有,給顧董的營養(yǎng)沙拉要搭配好蛋白質(zhì)和維生素,你看看你搭配的這些能吃嗎?”
她指了指顧東海面前的營養(yǎng)餐,又是一頓呵斥。
張嬸五十歲的人都要委屈哭了:“這些也是少夫人搭配的,我哪里懂……”
顧玉白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媽,你給點時間張嬸,她會做好的,我們總不能一直依賴姜晚漓。”
他看到面前的早餐,隨即問:“張嬸,我平時吃的那種粥呢?”
張嬸連忙回答:“您說的是養(yǎng)胃粥吧?那也是少夫人專門為您搭配熬煮的,我不知道怎么煮,就給您煮了南瓜小米粥?!?/p>
顧玉白看著眼前黃黃的南瓜粥,這也不錯,為什么一定要吃姜晚漓煮的粥?
只是他吃了一口后,臉色就變了變,這粥太甜了吧?
顧東??吹剿哪樕?,不禁哼笑道:“怎么?覺得這粥不好吃?還是晚漓熬的好吃,是吧?”
顧玉白沉默不言。
顧東海重重哼一聲:“我告訴你,現(xiàn)在你和晚漓還是冷靜期,這一個月你給我把她哄回來,不然我就收回你在顧氏的股份!”
顧玉白一驚,為了個姜晚漓,至于嗎?!
還要他去哄姜晚漓?那他寧愿去吃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