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解決了,確實是煙雨樓的人!”
說著,姜霓裳將那些人身上搜出來的煙雨樓的令牌遞給林文。
接過令牌,林文把玩翻轉(zhuǎn)了一下,這才看向張方士。
張方士看著林文手中的令牌面露絕望痛苦之色。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到了這種地步,再裝下去,也沒什么用了。
但是讓他想不通的是,林文是怎么發(fā)現(xiàn)端倪了。
他自覺著他的計劃天衣無縫。
怎么就被林文發(fā)現(xiàn)了。
從救林文,沒有任何貪婪表現(xiàn),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再到林家,又一次救了林家。
這怎么就被發(fā)現(xiàn)了。
“終于肯承認了!”
盯著張方士,林文面露譏諷。
“怎么發(fā)現(xiàn)的,可不是你問我!”
“應(yīng)該是我問你吧!”
“要不這樣,我們一問一答,你回答我一個,我回答你一個!”
聽聞此話,張方士點了點頭。
他想破腦袋,都想不通。
“在京師你提前告訴我有血光之災(zāi),然后你安排煙雨樓的人刺殺我,來驗證你的神機妙算,這,我想得通!”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招惹小人,那陳嬸來放火,難不成也是你吩咐的?”
“還是說,你真看出了什么?”
聞言,張方士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尷尬之色。
“那其實是個意外!”
“我看到了你與那女子爭吵,后面又看到了那女子鬼鬼祟祟翻墻,我就猜她肯定沒安什么好心!”
“借此說你招惹了小人!”
這話一出,林文也不由有些氣笑。
他想過好幾種原因,沒想到就這么簡單。
“好了,那我可以回答你剛才那個問題了!”
“我這個人多疑,從你第一次接觸我,我就一直保持著戒心!”
“然后就是堿水的味道,還有你目的暴露太早,問我父親要銀兩!”
盯著林文,張方士微微瞇眼,一時間不知道作何言語。
“是誰指示你來刺殺我的?”
“煙雨樓不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zāi)嗎,為何不在酒樓解決我?”
這話讓張方士氣的不行。
要是早知道林文戒心這么大,他就不貪了。
說實話,還是他太貪了,收了人家的錢來解決林文,又看向了林家的家產(chǎn)。
想著一箭雙雕,卻沒想到被林文給識破。
到這種地步,都是他咎由自取。
如果給他個機會的話,他斷然不會再犯錯。
“因為我想連你的命和你家的錢一起拿!”
他煙雨樓為的不就是錢,林家又這么有錢,自然讓他動心。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那誰派你來刺殺的!”
張方士猶豫了一下,這才道:“這是兩個問題了!”
“你需要先回答我一個!”
“問!”,林文也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會如此言語,旋即笑著點頭。
“你怎么知道我是煙雨樓的人!”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這個人戒心比較重!”
“小心駛得萬年船!”
“你把人從我家支走,我就覺得不對勁,就未雨綢繆安排了!”
“然后我先前摸那女子的時候,確定了她是習(xí)武之人,手上全是老繭,特別食指虎口的位置”
“絕對多年握刀!”
“再加上有人告訴我煙雨樓的主營地在雍州,你也是從雍州來的!”
聽著林文的話,張方士臉上的肌肉忍不住的顫動。
這年輕人的心性,怎么這般厲害。
如此年輕便有如此膽識手段,怕是請煙雨樓動手的人,要遭殃嘍。
不該與此人為敵的。
“好了,該說出幕后人了吧,是誰請你們煙雨樓刺殺我的!”
可張方士卻是選擇了不說話。
?
“你,耍我?”
林文微蹙眉頭,看著閉口不言的張方士笑了起來。
“我們這一行講究的就是一個信譽!”
“煙雨樓能存在這么長時間,可不光是因為我們謹慎!”
“我們有最好的信譽,出事了,絕對不會出賣雇主!”
只聽張方士緩緩開口。
“讓我來猜猜,怕是不只這個原因吧!”
“是不是,還有人保著你們!”
這話一出,張方士面色再度僵硬了起來。
他在煙雨樓之中算是個高層,所以才知道這些事情。
他剛才可什么都沒說。
這林文就全靠想象,都能想到?
這到底得精明到什么地步。
他忽然升起一種錯覺,這家伙就好像一個久經(jīng)風(fēng)霜的老者。
要是林文知道這家伙現(xiàn)在所想的話,還真要贊揚一聲聰明。
林文這兩世的記憶加起來,還真能算的上老者了,他還真沒猜錯!
“這樣吧,我跟你做個交易!”
“你說了幕后人,我可以放了你們!”
“現(xiàn)在我跟你好說好講,你如果還不愿意說的話,我就不信你們這一路,沒有留下絲毫蹤跡!”
“你不開口,總有人愿意開口,到時候,你們雍州老巢都給你們掀了!”
聽著林文的話,張方士心中驟然升起一股不安。
他真怕!
林文這家伙說的不像假話。
而且給他一種錯覺,一種一定能做到的錯覺。
僅憑借蛛絲馬跡就可以破了自己緊密的計劃。
別真讓他找到煙雨樓。
猶豫了一會,張方士轉(zhuǎn)頭看了一下身后的人,這才道:“行!”
“但是你真的能放了我們?”
聞言,林文直接把姜霓裳拉了過來。
“公主殿下在這,你覺得我與你開玩笑?”
深呼出一口氣,張方士點了點頭。
“是安寧軍的校尉!”
聽到這話,林文立刻皺起了眉頭。
安寧軍。
那正是陳驍手下所掌管的。
所以,煙雨樓的刺殺,是陳驍?shù)闹饕猓?/p>
可林文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按照陳驍?shù)男惺嘛L(fēng)格,這種關(guān)頭不可能如此。
畢竟很容易就猜到他的頭上。
“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你可以放了我吧!”
聞言,林文卻是搖頭。
“不行,還沒確定你所言真假!”
張方士臉色難看至極。
“你,不守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