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道漫長,林文緩步跟隨禁軍前行,心中情感交雜。
這和在地球上見最大的,有什么區(qū)別!
不多時,跟隨禁軍的步伐,林文來到了垂拱殿外。
“圣上,禁軍趙文前來復命,已帶林文在殿前候命!”
門口站著的大監(jiān)聞言點了點頭,轉身便入垂拱殿中請示。
片刻后,大監(jiān)走了出來。
“傳圣旨,召林文進殿覲見!”
禁軍看向林文點頭示意了一下,讓開道路。
深呼出一口氣,林文一步步走上臺階,隨后踏入了垂拱殿之中。
入眼,林文便看到了高懸明堂之上的正大光明四字牌匾。
下方,金漆雕龍的寶座之上,坐著一名身穿五爪金龍黃袍的中年男子。
男子不怒自威,劍目眉星,明明沒有表情,卻是給林文一種壓迫感。
這就是大端王朝的皇帝,姜尚!
“草民林文,拜見圣上!”
林文不敢托大,行君臣跪拜之禮恭敬開口。
“起身!”
“就是你,揭了詔書是吧!”
聞言,林文緩緩起身,恭敬道:“回圣上,是草民揭了詔書!”
姜尚盯著林文看了片刻,隨后才道。
“這詔書,我以下發(fā)去三日時間!”
“三日無一人揭榜,好,很好!”
“江南郡人士是吧!”
“回圣上,草民是江南郡人士!”,面對真龍?zhí)熳?,即便是兩世為人的林文還是有些虛的。
姜尚點了點頭,又盯著林文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霓裳可是我最疼愛的女兒,詔書上應該很清楚了吧!”
“需找一個德才兼?zhèn)渲?,你有什么過人之處?”
聞言,林文恭敬的將早已在心中打好的腹稿說了出來。
“回圣上,草民沒有什么過人之處!”
“說略懂武藝定是弱于武狀元!”
“稍知詩賦決然不如圣上你!”
“文韜武略,都一知半解!”
聽到這話,姜尚先是一愣,隨后大笑了起來。
“好好好!”
“夸了自己的長處,還順帶著夸了下朕!”
“朕喜歡!”
“你稍知詩賦,怎么個稍知法?”
“要不,我給你出個題,你來作首詩?”
“如果能作出來的話,那就算你過了一關!”
“朕肯定要給寶貝女兒好好把關!”
剛說完,只見姜霓裳走了進來。
“父王!”
看到姜霓裳,姜尚臉上的笑容更濃厚了幾分。
“霓裳你來的正好,這有個揭榜之人!”
姜尚哪知道這個最寵溺的女兒早已經微服跑出去過。
這三天無人揭榜,都是姜霓裳搞的鬼。
聞言,姜霓裳猶豫了一下,這才小聲道:“父王,那個...那個,我跑到江南郡去了!”
這話一出,姜尚頓時皺起了眉頭。
“好啊你,又偷偷跑出宮出!”
白了一眼,姜尚這才沒好氣道:“所以他是你選的人嘍?”
姜霓裳咧嘴吐了下舌頭,直接靠到了龍椅旁邊給姜尚捏起了手。
“哎喲,父王,別生氣了!”
“我就是湊巧到江南郡玩一下,然后就看到他揭榜!”
姜尚盯著女兒看了片刻,這才嘆息一聲。
“我還不知道你?”
說完,姜尚看向了林文。
“霓裳和你做了什么交易,讓你愿意來騙我的?”
姜霓裳聞言頓時慌了神,趕忙看向林文。
“回圣上,公主殿下并無與我有交易!”
“草民是在揭榜之后,才被禁軍帶到了公主殿下面前!”
嘭!
林文剛說完,姜尚便一巴掌拍在了龍椅之上。
“還敢騙朕!”
“要是沒有交易的話,她怎么會告訴你,朕喜好詩賦!”
林文聞言心中一慌,但面不改色立馬回道:“回圣上,圣上喜好詩賦,是大端百姓都知曉的事!”
“而草民對詩賦也不是臨陣磨槍,是當真喜好!”
盯著林文,姜尚并未看出任何異樣,旋即瞇眼道。
“行!”
“我現(xiàn)在指物讓你作詩,如果你沒作出來的話,你可要想好,欺君之罪是要殺頭的!”
林文心中一震,但還是故作鎮(zhèn)定道:“請圣上指物!”
華夏幾千年的底蘊,他不相信他找不到一首符合的詩!
“好,有底氣!”
“那就以大端百姓來作一首詩!”
!
聞言,林文不由一愣。
這縱觀千百詩賦也很少。
見林文愣住,姜尚輕哼一聲。
“怎么,作不出來?”
回過神后,林文笑著踏出一步。
“憶昔大端全盛日,小邑猶藏萬家室?!?/p>
這話一出,姜尚面露詫異之色。
隨后只見林文又一步踏出。
“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倉廩俱豐實?!?/p>
林文直接借用了杜甫的憶昔二首中的典要。
實在是有關百姓安康的古詩很少,林文一時間也不知道怎樣才能符合這皇帝的心意。
“好,好!”
話音落,只見姜尚猛然站起。
“好一個大端全盛,好一個官民糧倉具豐實!”
“雖未提百姓,但卻道出了百姓安康之意,好!”
盯著林文,姜尚的眼中流露出了一抹喜愛之色。
“沒想到你當真對詩賦有所喜好!”
“那不妨再作一首!”
“就以大端的邊軍將士來作!”
見著了姜尚的心意,林文心中松了口氣。
這邊關詩要簡單太多,直接脫口而出。
“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林文想不出還能有什么詩比這一首還來得直觀。
“好!”
只見林文話落,姜尚又脫口而出一個好字,臉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此刻站在姜尚旁邊的姜霓裳也愣神不已。
雖說林文告訴過她對詩賦挺懂,但沒想到林文的詩賦學識竟然如此之高,把父親哄的這么開心。
即便是她,對林文所賦的這幾句詩都深有感觸。
重新落座后,姜尚看向了女兒。
“霓裳,你跟父王說實話,對他可有感覺!”
可說完,姜尚不得姜霓裳回應便又看向了林文。
“你不是說你武藝了得嗎?”
“我叫個禁軍來與你切磋一下如何!”
聞言,林文想起了之前與之交過手的顧徐,不免有些顧忌。
他的功夫都是當初下墓所習,這些年來都生疏太多,雖說這原主人的身體挺健朗的,但還是感覺有點虛。
可既然已經說出口了,他也拒絕不了。
“回陛下,草民只是略懂!”
姜尚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對門外道:“傳禁軍趙文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