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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揮別戀愛腦

現(xiàn)在人回來了,她們可逮著機會好好嘚瑟一下了。

幾個人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哎呀,這老些東西,航司的人得多看重我們家許秘書才給的??!”

“瞧瞧,瞧瞧,有些人還說咱吹牛皮!這東西總不能是假的吧?這接送的車總不能是假的吧?這板板正正的小伙子總不能是假的吧?”

“哎——”

許姣姣壓根來不及攔,張春蘭幾人已經(jīng)手腳麻利的一人拿一點,全給搬走了。

一眨眼的功夫,東西沒了。

許姣姣:“......”她尷尬地放下伸出的手。

臉上是麻木的。

對上宗凜得意滿滿的眼神,許姣姣給了他一個白眼,這家伙敢在她跟前耍心眼子。

剛才那句話接的,宗凜覺得自已可太聰明了!

他矜持地站直了身體:“許同志,領(lǐng)導(dǎo)說了,那些吃的你盡管吃,不夠就寫信告訴他,他買了再寄給你,他叫你別跟他見外,你再拒絕他可要傷心了。”

許姣姣:屁的領(lǐng)導(dǎo),領(lǐng)導(dǎo)說的就是他自已吧。

可看熱鬧的人不知道宗凜在說瞎話啊,還真以為人航司的領(lǐng)導(dǎo)多器重許姣姣,巴巴的送東西還怕她不收,說吃完了還給再寄......

哎呦呦這,眾人瞅許姣姣的眼神都不對了。

上午還有人說鹽市供銷社打腫臉充胖子,航司明明瞧上的是梁科長閨女梁月英,咋就變成了一個下面地市供銷社的女售貨員。

這會事實擺在眼前,她們不敢不信了。

一個個就跟喝了一瓶醋似的,那心里喲,酸的勒。

“這姑娘也不比咱優(yōu)秀到哪啊,航司咋就看上她?”

“人家還不優(yōu)秀?。磕阒浪钦l嗎?聽說鹽市供銷社這次大出風(fēng)頭,比賽上不斷拿獎,就是靠這姑娘給訓(xùn)出來的!”

“你們的消息都落后了!這小同志能耐可大著呢,那本現(xiàn)在全省供銷社售貨員人手一本的小冊子知道吧,就是她寫的!”

“嚯!這么厲害!”

看熱鬧的人嘰里咕嚕的議論,宗凜一向耳朵好使,聽到她們談的話,眼神震驚。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們家姣姣竟然已經(jīng)這么厲害了!

一股與有榮焉的自豪感充斥著他的胸腔。

再加上這一別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再見到心愛的姑娘了,宗凜挺不舍的,那眼神落在許姣姣臉上都舍不得挪一下。

許姣姣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臉熱。

“你等一下?!?/p>

轉(zhuǎn)身依依不舍要走的宗凜被喊住,他驚喜地扭頭。

“許同志你說,你還有啥話要帶給我們領(lǐng)導(dǎo),我都聽著呢!”兩眼放光。

許姣姣:“......”

她面無表情的從挎包里掏出一個筆記本,借著包的掩飾,她迅速從代購員小倉庫里取了一沓錢票夾在本子里。

許姣姣把本子遞過去,說:“這是給袁部長的,我剛才忘了,上面記錄了乘務(wù)禮儀規(guī)范的一些內(nèi)容,你幫我?guī)Ыo他。”

原來不是有話跟他說啊。

宗凜眼里的光滅了,他兇著臉接過本子,“哼!”

許姣姣:哼你個大頭鬼!

擔(dān)心他手上沒輕沒重,再把本子里夾著的錢票弄丟了,許姣姣又叮囑一句,“這本子十分重要,你把它揣口袋里隨身帶著,別給漏了!”

宗凜一臉冷漠:一個破本子,能漏啥?。?/p>

“哦?!?/p>

一個字的回應(yīng),是他對許姣姣同志忽視他最大的抗議。

許姣姣:就這幼稚鬼的模樣,她才不要給他當(dāng)對象嘞!

揮了揮手,許姣姣就當(dāng)告別了,她轉(zhuǎn)身走進招待所,宗凜低頭看了眼手里的本子,老老實實的把它揣兜里,還拍了拍,恩,他聽話了。

許姣姣走進招待所,她剛準(zhǔn)備走樓梯——

“等一下!”

身后一道氣喘吁吁的女聲喊住了她。

許姣姣轉(zhuǎn)身,一個扎著兩條齊肩麻花辮的女同志跑到她面前,大概是跑得太急了,臉蛋紅撲撲的,她晶亮的眼睛看向許姣姣,滿是打量和不服氣。

許姣姣認(rèn)出來人了,這姑娘就是她們第一天到省城,在招待所餐廳遇上那個說她們鄉(xiāng)下來的省供銷社參賽隊的女同志。

小姑娘鵝蛋臉,長得倒是清秀可人,一張嘴開口十分不討喜。

“喂,你就是這次航司挑中的人?真好笑,我梁月英竟然輸給了一個沒上臺的人,看來不是我不優(yōu)秀,是航司的人眼睛有問題!”

許姣姣挑眉,梁月英?

那位百貨經(jīng)理科梁科長的閨女?

這姑娘原來就是她去航司之前,大家一直傳的航司招收的內(nèi)定之人啊,后面也說了,這次航司壓根就沒打算招人,直接奔著許姣姣來的,內(nèi)定梁月英一事自然是無稽之談。

只是目前從對方對她的敵意來看,好像人家梁科長千金不是這么想的。

許姣姣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梁同志你誤會了!我哪是啥被航司挑中的人,你別說笑了,就像你說的,我一個沒上臺的,人家航司咋可能放著你們臺上這些好苗子不要,要我呢?”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人親爹可是省供銷社百貨經(jīng)理科一把手,管著他們下面這些個百貨商店和供銷社呢,許姣姣并不想惹這位姑奶奶。

梁月英冷笑:“你當(dāng)我傻?。恳皇怯腥苏f你坐著航司的車回來了,我能過來?還想騙我?”

她最討厭這種嘴上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對許姣姣立馬有些厭惡。

許姣姣:“......有沒有一種可能,航司這次其實就沒招人,我過去只是幫他們一個忙?”

“梁同志,作為未成年人,你應(yīng)該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不要聽風(fēng)就是雨行不行?”

許姣姣面上帶著笑,心里罵著娘。

要不是看在你爹份上,才懶得搭理你,傻逼吧,你管我有沒有被航司招去,有本事質(zhì)問航司的人去啊,堵她算個屁能耐。

梁月英怔住了。

“沒招人?”

許姣姣假笑:“你如果不信,可以出去打聽,還有我明天就回鹽市了,我騙你有意思嗎?”

見她不像說假話,梁月英腦子有些懵懵的,所以說,她擔(dān)驚受怕了三天,耿耿于懷了三天,其實航司這次壓根就沒打算招人?

那她跑到許同志面前吆三喝四的......梁月英那點羞恥心涌上心頭,她臉一陣紅一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