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個誤會,顧秋雁對陳陽的怨氣消失,心情愉悅的去了學(xué)校。
陳陽則是給沈妙玉打去電話。
可惜沒有接。
這是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情況。
以前陳陽給沈妙玉打電話,沈妙玉絕對不超過三秒接聽。
陳陽冷笑:“果然是成年人的游戲,很現(xiàn)實,我受教了?!?/p>
好在陳陽知道沈妙玉的辦公地點。
直接來到沈妙玉公司。
然而并未找到沈妙玉。
秘書給了陳陽一個地址,是在一家餐廳,而那家餐廳之前沈妙玉帶陳陽去過,是很有名的一家情侶餐廳。
“看來是有新獵物了?!?/p>
陳陽嘴角冷笑意味更濃,想起之前沈妙玉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是她第二個男人,陳陽就覺得可笑。
還好自己沒有那么天真的相信。
沈妙玉那種女人一看就是情場高手,跟這樣的女人打交道,萬萬不能動真感情。
陳陽來到這家情侶餐廳。
同樣的時間,同樣的位子,只不過沈妙玉對面的人不是陳陽,而是換了一個男人。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陳陽心如止水。
已經(jīng)接受了這個事實。
因為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只談利益,不談感情。
但有些事情必須要說清楚。
陳陽打了個電話過去,通過透明玻璃,清楚看見沈妙玉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后掛斷。
陳陽收起手機,直接朝著餐廳走去。
“先生……”
服務(wù)員熱情上前招待,陳陽擺手示意:“我來找人?!?/p>
“好的先生?!?/p>
服務(wù)員退了回去。
陳陽來到沈妙玉旁邊桌子坐下,面容平淡。
沈妙玉也看見了陳陽,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慌亂:“陳陽,你怎么來了?”
“找你談點事情,你們先聊完吧?!?/p>
陳陽語氣非常平淡,平淡的聽不出有任何情緒波動。
沈妙玉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姐你不用解釋,我都無所謂的?!?/p>
以前陳陽也稱呼沈妙玉為沈姐,但是今天這個稱呼在沈妙玉聽來,卻是格外的生疏。
沈妙玉對面的男人注意到了沈妙玉的表情變化,眼睛微微瞇起,打量著陳陽,隨后笑著起身道:“你好,我叫蔣天生?!?/p>
蔣天生身上有一股上位者氣息,而且散發(fā)著敵意。
陳陽淡淡道:“陳陽?!?/p>
沒有跟他握手。
面對這種對自己散發(fā)出敵意的人,陳陽素來不喜歡裝。
“很有個性的年輕人。”
蔣天生笑了笑,隨后轉(zhuǎn)過頭對沈妙玉道:“我剛才的提議,希望你能好好考慮,這段時間我會住在江城,你可以隨時來找我?!?/p>
蔣天生說完,朝著陳陽點頭示意了一下:“告辭。”
蔣天生離開餐廳。
“他是我前夫。”
蔣天生離開后,沈妙玉忽然開口道:“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個寡婦,其實我老公沒死,我們只是離婚了而已?!?/p>
“他十年前來到江城,加入了沈家名下的一家公司,因工作能力出色,很快就爬到了副總位置?!?/p>
“而我那個時候正好在那家公司磨練?!?/p>
“我跟他很多方面都合得來,也有很多共同的興趣愛好,所以沒多久就在一起了。”
“他跟我說,他父母早亡,家中只剩下他一人,我沒有嫌棄,還說服了我父親,我們很快就結(jié)婚了。”
“可結(jié)婚兩年后我才發(fā)現(xiàn)他騙了我?!?/p>
“原來他來自港省蔣家,是當(dāng)?shù)睾蘸沼忻募易?,由于不滿家族聯(lián)姻,才逃到了江城?!?/p>
“那時候沈家感受到了來自港省的巨大壓力,我便提出跟蔣天生離婚,但是對外從未提起蔣天生的身份?!?/p>
“蔣天生回到了港省,而我則是對外宣稱丈夫已經(jīng)死了,因此得了個寡婦的名號?!?/p>
“這次蔣天生回來江城,是想跟我再續(xù)前緣?!?/p>
“他說他已經(jīng)在蔣家站穩(wěn)了腳跟,而那個跟他聯(lián)姻的女人,前不久過世了,所以他找到我,希望我能跟他去港省。”
沈妙玉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笑容:“可我剛剛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他早已沒有了當(dāng)初的感覺?!?/p>
沈妙玉說完陷入了沉默。
陳陽全程一言未發(fā)。
靜靜等沈妙玉說完,才道:“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過往,不過你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沈妙玉解釋道:“我只是不想讓你誤會?!?/p>
陳陽笑著搖了搖頭:“我誤會與否,應(yīng)該不重要了吧?不是你自己說的我們以后就是單純的合作關(guān)系嗎,所以即使你跟蔣天生舊情復(fù)燃,也與我無關(guān)。”
沈妙玉表情復(fù)雜:“我確實說過這話,但……唉,沒什么。”
沈妙玉嘆息一聲。
陳陽道:“我這次來找你,是因為李詩晴,你是不是強迫李詩晴簽下一份離婚協(xié)議書?”
“我沒有強迫?!?/p>
沈妙玉拋開復(fù)雜情緒,道:“我只是讓她做選擇而已,你難道不想借助這個機會,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對你有感情嗎?”
“她對我有沒有感情,是我的事情,我不喜歡有人多管閑事?!?/p>
陳陽眼神冷了幾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下次你再自作主張,我就不是這么好說話了?!?/p>
陳陽身上散發(fā)出一股冰冷氣勢。
沈妙玉渾身一顫,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般,讓她窒息。
本想調(diào)侃一番,你真是個穿了衣服就翻臉的壞男人,但想了想還是克制住了。
不知為何,沈妙玉在面對陳陽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了以前那種游刃有余的媚惑,反而處處感覺不自然。
沈妙玉當(dāng)然知道這是什么情況。
只有動了真感情,才會束手束腳。
陳陽警告完了沈妙玉,就離開了餐廳,在路邊打了輛車,然而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后面有條尾巴在跟著。
“就在前面路邊停下吧。”
陳陽對司機說了一句,然后在路邊下車,后面那輛加長版黑色商務(wù)車果然也跟著停了下來。
車上先是跳下來四個穿著黑色西裝保鏢,接著保鏢開門,一個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
正是剛才在餐廳見過的蔣天生。
“陳陽對吧,要不上我這車,我們聊聊?”蔣天生抽著雪茄,看向陳陽的眼神帶著一絲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