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臺表情微僵。
他臉上的笑容隱去,露出尷尬之色。
“唐兄弟,實在不好意思,交易失敗了,對方提出想要你手里的紅藥方子?!?/p>
陳陽皺了皺眉,想不到對方胃口這么大,自己只不過交易幾斤的太歲肉,竟然敢獅子大開口要紅藥藥方。
幸好自己意外得到溫魚,從而煉制出效果更好的養(yǎng)精丸,倒也不再需要太歲肉。
“對方既然不愿意就算了,雷牌呢。”
“在這呢?!?/p>
封臺打開身后的保險柜,從里邊拿出一個盒子,盒中放著一塊黃布綢,里邊包的正是當(dāng)初陳陽給他的雷牌。
陳陽拿起,瞬間察覺到不對。
他臉上的柔和散去,冷冷的盯著封臺:“臺老板,這么做就有點不地道了吧?!?/p>
“?。刻菩值苓@話什么意思?!?/p>
封臺一臉困惑,沒理解陳陽的意思。
砰~
雷牌被丟到桌上。
陳陽眼神淡漠道:“雷牌不對?!?/p>
“不對?什么意……你是說這雷牌是假的?”封臺終于聽懂陳陽的意思,急忙解釋道:“唐兄弟,我真沒動你的東西,回來后我就一直把雷牌放保險柜里?!?/p>
封臺突然一頓,似乎想到什么,陰沉著臉罵罵咧咧道:“當(dāng)時地鼠借口說要找人看一看,雷牌在他手里留了一晚,肯定是他給換了?!?/p>
陳陽并未完全相信封臺的解釋,冷聲道:“我不管你什么理由,總之雷牌是在你手里丟的,我只找你。”
自知理虧的封臺沒有繼續(xù)辯解,點頭保證道:“唐兄弟放心,我這就去給你將雷牌拿回來。”
“人在寧城?”
“對?!?/p>
地鼠做事先行不地道,封臺自然沒有繼續(xù)替對方隱瞞行蹤的想法。
陳陽沉默兩秒,道:“我跟你一塊去?!?/p>
他倒要看看,敢昧下他東西的人是什么貨色。
“好,唐兄弟你稍等?!?/p>
封臺并沒因陳陽提出跟著一塊去,就心有不滿,換做他同樣不會放心。
關(guān)了店。
封臺開車?yán)愱栯x開舊貨市場。
正值晚班高峰期,街上車水馬龍,車子開了近一個小時才抵達(dá)目的地。
“那人住這里?”
陳陽望著眼前這座老式別苑,赫然是當(dāng)初在木料店遇到的雕刻大師,周委同的住處。
“地鼠對外的身份是一名收藏家,身價不菲,知道他真實身份的人不多,我是其中一個?!?/p>
“地鼠本名劉溪山,當(dāng)初這個名字還是我替他改的?!?/p>
“也是奇怪,這家伙改了名后突然就風(fēng)生水起,鼓搗了好幾個大斗,后面借此洗白了身份。”
路上。
封臺向陳陽講述地鼠,也就是劉溪山的信息。
陳陽默默聽著,眼睛觀察著面前這座老式別苑。
上次來,出于對周委同的尊重,他也就沒有四處張望。
老式別苑規(guī)模不小,占地大約有十畝方圓,坐落著三十幾棟古風(fēng)建筑。
周委同的房子相對靠里,陳陽并沒有進(jìn)門拜訪的意思,跟著封臺來到別苑最內(nèi)區(qū)域。
此處一共有五棟院落,呈弧形分布,建于半山腰位置。
老式別苑,全稱臥虎居,最初建于上個年代,不少院落后期經(jīng)過多方易手和重建,那股蘇氏園林風(fēng)淡了不少。
半山腰這五座院落位置最高,對外的價格肯定也低不到哪去。
其中只有一座院落還保留著老式風(fēng)格。
封臺停在這座外形破舊,散發(fā)著濃濃歷史氣息的別苑前。
篤篤篤!
封臺上前,拍打門上銅把手。
不是他有多禮貌,僅僅是不想驚動劉溪山,防止對方趁機(jī)搞鬼。
“誰???”
“我,封臺,劉總的朋友,上次來拜訪過?!?/p>
斑駁的樟木門從里緩緩打開,門后管家認(rèn)出封臺,但并沒有馬上讓開身子。
“封先生有預(yù)約嗎?”
“我還要預(yù)約?我同你家劉總可是生死之交。”
“封先生,實在是不好意思,沒有預(yù)約我不能讓你進(jìn)去?!?/p>
“好好好~”封臺被氣笑了,但也知道跟一個管家置氣起不到任何作用,拿出手機(jī)翻找到劉溪山的號碼:“老劉,我在你門口,你的人不讓我進(jìn)去,怎么個意思?”
這時封臺手一伸,將手機(jī)遞給管家:“給,你老板同你有話說?!?/p>
經(jīng)過一番折騰。
兩人順利進(jìn)入別苑,被走在前面的管家?guī)У搅艘婚g茶室。
“兩位請稍候?!?/p>
管家退出茶室。
封臺從進(jìn)人別苑后,臉色就一直不好看。
陳陽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這時茶室的門打開。
一陣爽朗的笑聲從外傳入。
一同傳來的還是有一個細(xì)長的聲音。
“哈哈哈!封老弟今日怎么有空……這位是?”
伴隨身影。
一個身穿黑色紋龍短袍,身高一米五,蓄著八字胡,踩著外八步的男人走進(jìn)茶室。
劉溪山進(jìn)了茶室,看到封臺身邊坐著的陌生男子,笑聲一滯,原本的客套話也變成了詢問。
但封臺并沒有回應(yīng)他,而是指著劉溪山的鼻子喝罵道:“好你個地鼠,連我的東西你都敢偷梁換柱,老老實實把雷牌交出來。”
劉溪山臉上的笑容徹底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冰冷。
他先是揮退管家,盯著封臺扯動嘴角:“封老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p>
“哼,別同我打啞謎,你給我的雷牌根本就是假的,趕緊把真的拿出來,否則我要你好看?!?/p>
“呵!”劉溪山見狀也不裝了,他本就做好了對方會發(fā)現(xiàn)的準(zhǔn)備,自顧自坐到茶桌旁,不緊不慢的給自己泡上一壺茶,倒了一杯端起,戲謔的看著封臺:“噢,你要怎么給我好看?就憑你?”
他絲毫不理會封臺的憤怒,繼續(xù)說道:“你現(xiàn)在就去說,說我劉溪山以前是土夫子,看看有誰會醒你?!?/p>
為了洗白,劉溪山這些年可是做了不好好事。
光是捐款就不下幾百萬,甚至還登上幾次寧城日報,這是他特意為自己打造的金身,防的便是今日。
“你……行,你有種,我現(xiàn)在就向媒體舉報?!?/p>
封臺被劉溪山這幅態(tài)度氣的臉色漲紅,說著便掏出手機(jī)要給媒體打電話,將劉溪山隱藏的身份曝光。
這時。
陳陽伸手按住封臺的手,盯著獨坐一旁的劉溪山。
“誰給你的膽子,敢吞我的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