儃徐政南的傷說輕不輕,說重不重,就如物業(yè)人員所說的那樣,還差一點才扎到心臟。
可畢竟是刀子扎進(jìn)身體里,總歸是挺厲害的傷口,那里會里里外外縫上,留下一個淺淺的疤。
我在病房里等了一會兒后,楊阿姨和我爸媽都趕來了。
看著受傷的徐政南,楊阿姨眼淚直掉,得知事情的經(jīng)過后,她十分憤怒,“姜欣雨她憑什么這么做?她那是犯罪!殺人未遂!”
“那個姜欣雨實在是有點恐怖,沒想到你們搬了個地方,她還能找到,聽你楊阿姨說,之前她還偷偷在政南的房間里,裝了很多的監(jiān)控,太可怕了。”我媽答道。
我爸緊皺眉頭,擔(dān)憂地看著徐政南,一句話沒說,可是我知道他的心情。
我們都在等著他醒來,不然今晚無法入睡。
到了天快亮的時候,徐政南終于醒了,我第一個發(fā)現(xiàn),立馬告訴了在外面守著的楊阿姨,以及我爸媽他們。
“徐政南,你嚇?biāo)牢伊?,你還好嗎?傷口是不是很疼?”我一口就發(fā)現(xiàn)自己哽咽了。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留下我和孩子,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我沒事了,嚇到你了,對不起?!彼炊蛭业狼?。
我搖搖頭,眼淚控制不住地滑落。
楊阿姨上前握住了徐政南的手,“政南,你感覺好點了沒?”
“好多了,媽。”徐政南輕聲答道。
面對我們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關(guān)心,他不厭其煩地回答,很有耐心,直到我忍不住打了個呵欠,他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緊張,“你昨晚上一直守著我沒睡?”
我點點頭,他這個樣子我哪里睡得著?
他自從和我重逢后,麻煩不斷,說起來全是因為我而引起的,姜欣雨這件事同樣如此,沒有我存在的話,她不至于這么極端,上一世我記我?guī)缀鯖]有他的消息。
楊阿姨也很擔(dān)憂,“小月,你的身體要緊,先去休息?!?/p>
昨晚上她就勸過我,但是我執(zhí)意要留下。
經(jīng)過他們這么一說,我還真感覺到了一絲倦意,徐政南的傷勢已經(jīng)穩(wěn)定,我可以去休息一下。
于是我爸媽帶我先回去,楊阿姨在醫(yī)院照顧徐政南。
回到家,我沉沉地睡去,醒來時已經(jīng)下午了,手機(jī)里躺著好幾條未讀信息,是徐政南發(fā)來的:記得吃飯,別餓著。
徐政南:姜欣雨被拘留了,暫時不會再出現(xiàn)她騷擾我們的情況。
徐政南:如果有徐家其他人聯(lián)系你,不要搭理。
最后這條信息讓我覺得有些奇怪,難道徐家人會來找我嗎?
我媽做了飯,等著我下去吃,我忐忑不安地下樓吃了飯以后,我接到了警局的電話,要我過去一趟。
我爸媽陪我一起去的,在那里,我見到了姜欣雨。
“她說她和徐政南之間是感情矛盾導(dǎo)致了徐政南受傷,之前她懷了一個孩子,是徐政南的,也就是你未婚夫的?!本鞂ξ艺f。
姜欣雨怨毒地看著我,“就是因為她,她勾引徐政南,所以徐政南才會拋棄我和孩子,我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做出了一些極端的舉動,即使我有錯,也不應(yīng)該全是我的錯!”
她的個性我已經(jīng)很清楚了,多說無益。
我向警察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姜欣雨非常激動地打斷我們,“你放屁!孩子就是我和他的!”
“好了,這件事接下來你們走法律程序吧,我們也是按法律辦事。”警察自然不會來替我們判對錯,凡事都需要證據(jù),偏偏我和姜欣雨都沒有。
我們離開的時候,姜欣雨告訴我,“黎月,公道自在人心,一被人搶走了老公,就來搶別人的男朋友,惡不惡心?我會聘請最好的律師,來為我證明清白!”
我看了她一眼,“嗯,我們法庭見吧?!?/p>
隨后我和我爸媽匆匆離開了警局。
我直接去了醫(yī)院,把今天見了姜欣雨的事情,和徐政南說了一遍。
“隨便她?!毙煺戏磻?yīng)很冷,一提起姜欣雨這個人,他就反感。
過于極端的人,會讓人連一點念想都沒有。
我想把我拜托邱心蓮在M國替我調(diào)查孩子的事,告訴他,又怕那邊找到的結(jié)果不好,想等到結(jié)果出來以后再做決定。
徐政南還需要住院一段時間,我離開的時候,夏宇正好來看他,我打了個招呼先離開了。
隨著時間推移,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孕反開始變得頻繁起來,剛回到家就吐了個天翻地覆,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我媽急忙替我倒了溫水,好一會兒我才緩和過來。
“你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身體,多休息?!蔽覌尪诘馈?/p>
我點點頭。
本來我和徐政南打算這段時間把婚禮辦了,不然肚子大了以后,不太好拍婚紗照。
沒想到出了這些事,肯定要推遲才行。
——
五天后,徐政南辦理了出院。
我本來是想要他多住幾天院,把傷徹底養(yǎng)好再說,但是他不想一直待在醫(yī)院行動受限。
而且他已經(jīng)接到了姜欣雨律師的起訴函,起訴他拋棄自己的孩子,給姜欣雨造成了極大的精神損傷,要求他給予賠償。
姜欣雨刺傷他是一回事,起訴他又是另一回事。
可能是想利用這一點,爭取脫身,不然她肯定要承擔(dān)一定的刑事責(zé)任。
為了獲得更多的輿論支持,姜欣雨派人在網(wǎng)上大肆宣揚徐政南拋棄她和孩子的事情,而且主動承認(rèn)自己是受到了刺激,不小心走了極端,傷到了徐政南。
一時間,那些有關(guān)于徐政南是渣男的消息滿天飛。
楊阿姨看到這些新聞時,氣得心口痛,卻又沒辦法證明。
我盡量不去看這些,免得影響到我的情緒和身體。
我比較擔(dān)心徐政南,那些流言蜚語就是一把帶毒的劍,割在身上能讓人崩潰。
但是他好像壓根不在意這些,反倒是每天都要在書房待很久,說是在工作。
我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我忍不住提醒他,“徐政南,你才剛出院,別這么拼,先把傷養(yǎng)好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