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太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別人都在討論任務,討論晚飯,他倆直接親上了。
節(jié)目組還說這些人是普通嘉賓,分明就是一群祖宗,一個比一個氣人。
老太太面色平靜,但人已經(jīng)快冒火了,拉長著臉說,“太陽下山之前,必須割完50斤豬草,你們別想糊弄我,要是任務完不成,今天晚上誰也別想拿到工分?!?/p>
說完,還接了一句,“如果今天完不成,明天就再割100斤。”
【哇!老太太好狠!】
【這分明就是在故意為難他們,嘉賓們真可憐?!?/p>
【沉浸式劇本體驗,就得好好配合NPC不是嗎?難道還想我行我素不成?】
【感覺大家都不想干活,只想擺爛?!?/p>
【那不是很正常?傻瓜才想干活!】
【不懂就問,為什么要割豬草?】
【以前的時候,家里比較窮,為了能夠讓家里的豬吃飽,多長點膘,年底賣上好價錢,農村人就經(jīng)常會去田野割豬草?!?/p>
【對,特別是春天,田野里長滿各種各樣的野草,像刺芽菜、竹面菜、雞冠菜等等,都是特別適合豬吃的草。】
【我爺說,每次回家把豬草拿去喂家里的小豬,看著它們吃得津津有味,心里就會特別滿足,即便這么多年過去,那些事還一直留在他的回憶中?!?/p>
所有人都沒說話。
韓非更是低著頭,默默吃飯。
江少卿偷偷踹了他一腳,剛想開口,看到白靜給老太太盛了一碗白粥,“您別生氣,大家都是第一天適應這個身份,可能還有些不習慣,待會吃完飯肯定會去上山割豬草的。”
“我陪您去鎮(zhèn)上逛逛,說不定回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jīng)弄完了呢。”
江若璃抬眸看了她一眼。
別人討論任務的時候,她默默吃飯,老太太不高興,她就出來當和事佬,不知道的還以為只有她一個好人,既然這么想當好人,那就滿足她。
“我們都要去割豬草,那”
說著,笑瞇瞇地看向白靜。
白靜心里有種不詳?shù)念A感,她還沒弄明白江若璃打的什么主意,就聽到她說,“白靜,我們都忙,你剛才也說了,有空的時候是會幫忙的,你看大家還要去地里干農活,既然媽說做女人,就應該學會做家務,不能老想著偷懶,那洗碗的事情就交給你吧?!?/p>
張老太:“?”
她什么時候這樣說了?
就算是說過,那也不包括白靜。
白靜:“我”
“難道你連碗都不肯洗?”江若璃故意打斷她的話,語氣有些失望,隨后看向霍行舟,一副我好像看錯了她的模樣。
白靜臉上的笑容快要掛不住了。
偏偏霍行舟也將目光落在她身上,見她不答應,眼里露出一抹失望的神色。
所有人都等著她的答案。
白靜深吸一口氣,笑的溫柔,“阿璃,你這說的什么話,都是一家人,我來洗碗也是應該的?!?/p>
“那就好。”江若璃順勢挽上霍行舟的胳膊,語氣嬌羞,“不過都說是一家人了,既然你喊他一聲三哥,那是不是也應該喊我一聲三嫂?”
三嫂
白靜臉上的表情一僵。
江若璃是故意的。
明知道她喜歡霍行舟,還讓她在節(jié)目上叫她三嫂,擺明了就是在想刺激她。
江若璃見她表情怪異,心里倒沒什么波瀾,當初白靜在鏡頭前給自己找麻煩,還搞綁架案陷害自己,那就得接受她報復過去,她本就不是什么多好的人,一報還一報,想全身而退,想都別想。
張老太氣得肚子不舒服,看著表面和善,背地里不對付的兩人,突然又有了一個新主意。
吃完早飯。
白靜去洗碗。
喬星宇主動在她身邊幫忙。
其他人則回正屋拿上小竹籃和鐮刀,準備去田里割豬草。
江若璃跟唐酒酒在一旁說話。
唐酒酒不解,“我們也要一起去嗎?”
“嗯?!苯袅c頭,小聲說,“第一天總得裝裝樣子,更何況割豬草這事,其實在城里,見到活豬的身影都是稀罕的,更別提這個,難道不覺得很好玩?”
“一點都不好玩?!?/p>
“放心,我們是去監(jiān)督,又不是真的下地干活?!?/p>
“要不然,要男人有什么用?”
“更何況還有隱藏任務。”
唐酒酒似乎懂了,又似乎沒懂。
韓非見狀,以為她倆又在吃什么瓜,好奇地湊上去,“璃姐,酒酒妹妹,聊什么呢?說來聽聽!”
下一秒。
只聽‘砰’的一聲,泛著寒芒的鐮刀直直地插在了他的腳邊。
韓非腿一軟,“撲通”一下跪在兩人面前。
江若璃被嚇了一跳,放下手里的東西把他扶起來,嘴里說了句,“叫聲姐就行了,這個可真受不起。”
韓非尷尬地恨不得挖個坑埋進去,解釋道,“腿軟了,抱一絲,抱一絲?!?/p>
剛說完,就感覺脖子上有什么涼涼的東西,一扭頭,看到方皓把鐮刀抵在他的脖頸處,臉色陰沉著問他,“剛才你叫她什么?酒酒妹妹?”
韓非臉色蒼白,語無倫次道,“那那個,錯了,說錯了,你千萬別激動啊,搞不好要出人命的?!?/p>
“她是我的?!?/p>
“我知道。”
“以后都不許這樣叫他?!?/p>
“好好好?!?/p>
韓非連連點頭,不敢有任何反抗,生怕惹怒方皓,他就直接給他脖子上劃一刀,跟殺雞似的放血。
“方皓?!碧凭凭埔姞?,氣呼呼地瞪著他,“你別這么兇,行不行?再說了,我又不是你的?!?/p>
“怎么不是?”方皓看著她像一只炸毛的小貓咪,忍不住想逗弄她,“而且你還是我的小寵物?!?/p>
男人嘴角翹著,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像極了在給自家寵物擼毛的樣子。
礙于他身上的好感值,唐酒酒不好當場發(fā)作,只能委屈地嘀咕了一句,“我不是你的寵物,我是人好不好?”
“生氣了?”方皓故意嗤笑一聲,隨即轉身將她禁錮在懷里,曖昧地親了親她的耳垂,“最近情緒這么不穩(wěn)定,是不是該把你送去醫(yī)院精神科看看了?!?/p>
精神科?
你才有??!
唐酒酒抿了下唇,真想一口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