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一千三百萬,夠不夠讓你心情好一些?”江澈坐在病床邊,一邊削著蘋果,一邊說道。
秦銘翻了個身,神色復(fù)雜地看向江澈:“你到底還是不是當(dāng)年那個,和我一起翹課上網(wǎng)吧的江澈?!?/p>
怎么現(xiàn)在他有些看不懂自己這個好兄弟。
不可一世的馮強在他面前,就好像待宰的羔羊一般。
江澈點了點頭道:“當(dāng)然,如假包換。”
秦銘苦笑了一下:“我都不知道以后該怎么面對你了?!?/p>
江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前怎么樣,以后還是怎么樣。好好養(yǎng)傷吧,一會兒有車來接你,給你換家醫(yī)院,這破醫(yī)院看著不怎么正規(guī),我還有事就先走了?!?/p>
“有什么問題隨時聯(lián)系我?!苯赫f道。
秦銘扯了扯嘴角,嘆了口氣說道:“真是謝謝你了,江澈?!?/p>
“說謝就生分了。”江澈擺了擺手,帶著梁國賓等一眾人馬離開了醫(yī)院。
離開的路上,梁國賓嘿嘿笑道:“大佬,我這次表現(xiàn)得怎么樣?”
江澈點了點頭:“表現(xiàn)很棒,挑不出一點毛病?!?/p>
梁國賓和他的小弟們簡直是太好用了。
身上的文身一個賽一個的多,看著就唬人,而且不光唬人還很能打。
梁國賓本身在道上就屬于風(fēng)云人物,更何況家里還是天梁集團這種頂級財團。
根本不怕惹上什么事。
梁國賓聽到江澈的嘉獎,忍不住嘴角咧了起來,像個被幼兒園老師夸獎的孩子一樣。
“大佬,下次能不能挑幾個有還手能力的對手,這樣對付這種弱雞總感覺有點無聊?!?/p>
江澈有些無奈,現(xiàn)在這年代哪里有那么多架讓他打。
只得隨口敷衍道:“行,有這種機會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p>
兩人在停車場分道揚鑣。
江澈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有些晚了,就不打算再回公司,打算趁著時間還早,去古玩街給老爹挑幾件瓷器。
過段時間就是父親生日了,老爹最喜歡那些瓷器什么的,雖然太久遠的不太好看。
但是清代的瓷器還是比較多見的。
江澈從小在他爹身邊耳濡目染,對瓷器已經(jīng)十分了解了。
看一眼就能知道花樣調(diào)色是什么年代的,再看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做工。
古玩街里面熙熙攘攘,人頭攢動。
擺攤的,開店的,打算撿漏的,又或者只是單純湊熱鬧的。
江澈的車根本開不進去,只得停在古玩街外面的停車位。
走進古玩街里面,擺攤賣手串的江澈掃了幾眼,就失去了興趣。
沒有什么正經(jīng)的好貨。
要是十幾塊錢買一串玩玩還行,賣上百這不是坑冤大頭嗎。
古玩和文玩的水基本上都很深。
江澈也對手串之類的不感興趣。
正思索著要不要給老媽買點玉佩之類的。
突然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人撞了一下。
隨后就聽見瓷器碎裂的一聲脆響。
“誒呦,你這人怎么走路往我身上撞?。 币粋€男人拉住了江澈的衣袖,大聲叫道。
江澈回過頭皺了皺眉頭:“明明是你撞的我。”
對方是一個黑瘦黑瘦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多的樣子,一雙老鼠眼顯得人有些賊眉鼠眼。
他腳下明顯看到一個青釉瓷瓶已經(jīng)碎得不成樣子。
江澈從小在自己老爹的熏陶下,眼神已經(jīng)是十分老辣。
尤其是在瓷器方面,江澈一看就知道,這個瓷瓶看樣子,工藝應(yīng)該是宋代的汝窯,就是看不出來是老的還是新的。
那個黑瘦漢子大聲說道:“嘿,你該不會是想跑吧,我這宋代的花瓶讓你給我碰碎了,我告訴你小子,今天你是跑不了了。”
當(dāng)下,不由分說的就站在江澈的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
江澈皺了皺眉頭,他剛才有些走神,一時間還真沒有太注意。
但是正常人誰會帶著宋代的花瓶出來亂跑,就算帶在身上,也得倍加小心地包裝起來。
江澈冷聲說道“明明是你撞的我,怎么還能反咬一口!”
黑瘦的漢子一臉不悅的說道:“難道是我騙你不成,諸位諸位,你們可都看見了,這小子把我的花瓶給撞壞了!”
突然發(fā)生的事故,引得不少人圍觀了過來。
江澈皺著眉頭,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你說是我撞的就是我撞的?”
就在這時,圍觀中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我作證!就是那個小子撞的魏老七!”
肖揚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指著江澈大聲說道。
江澈愣了一下,肖揚?
他前幾天不是因為誣陷自己,已經(jīng)被抓進去了嗎,怎么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在了這里。
“江澈,沒想到我這么快就會出來吧?”肖揚似乎是看出了江澈的疑惑,不由得嘿嘿一笑說道:“托你的福,我的才華被一位大人物看中了,他出手把我撈了出來。”
肖揚感覺自己真是應(yīng)該感激江澈,要不是江澈把他弄了進去,他還真不一定能夠結(jié)識這個大佬。
那個大佬不光是在國內(nèi),就連在國際上也是小有名頭。
實際上,肖揚被抓沒多久,就認識了一個因為倒賣文物被抓進去的犯人。
那個犯人在和肖揚的交談中,覺得他的性格很適合干自己這行。
于是找人帶了個話給外面的大佬。
肖揚犯的事兒也不大,很快就被撈了出去,頂替了那個犯人的位置,在外面幫那位大人物倒手文物。
在古玩街有一家店鋪用來平日遮掩身份。
江澈剛一進入古玩街的時候,肖揚就已經(jīng)盯上了他。
魏老七就是他特意安排來找江澈碰瓷的。
為此他不惜給魏老七三十萬辛苦費。
但是花多少錢無所謂,只要能讓江澈付出代價,花再多的錢,肖揚都覺得值!
“有人作證你還想抵賴!我這是宋代汝窯的花瓶,最少也值七百萬!”魏老七瞪著江澈大聲說道。
周圍的圍觀群眾不時地竊竊私語。
七百萬!這個年輕人看來是闖了大禍了!
江澈冷冷一笑道:“如果我不賠呢?”
他看出來了,這一切都是肖揚給他下的套。
古玩街雖然有監(jiān)控,但是大多數(shù)都是拍的店內(nèi),街頭上的監(jiān)控很少,更何況人頭攢動,監(jiān)控攝像也沒辦法拍到兩個人是誰主動撞的。
魏老七咬著牙,裝作一副很疼的樣子說道:“小子,你以為沒錢就能跑得了嗎!我告訴你這可是我店里的鎮(zhèn)店之寶!你要是不賠錢,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我魏老七說到做到!”
江澈撇了撇地上的瓷器碎片:“再說了,你說是宋代的就是宋代的?張嘴就是七百萬,真以為我是傻子?!?/p>
畢竟以他對肖揚的了解,真的要是宋代汝窯的珍品,肖揚肯定不可能拿出來做誘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