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殘酷嗎?”
蜜罐子里泡大的千金小姐,可不知道這些人間疾苦。
“不止這樣,我讀書回來還要去打豬草,然后剁了喂豬,還要去干農(nóng)活,麥子熟了收麥子,稻子熟了收稻子……”
其中的艱辛根本說不完。
其他人根本無法想象高鳴一天到晚哪有那么多時間。
“我小時候過的日子和你比起來就是公主?!睆堊幽@么說。
沈鹿雖然在林柔手底下過得艱辛,但比起高鳴,她確實好多了。
薛甜家里小康,父母做小生意,她也是吃喝不愁的。
三人都沒體會過高鳴的苦,對她越發(fā)佩服。
高鳴被三人看得不好意思。
“其實也沒什么,我習慣了。”
“現(xiàn)在遠離家里,能夠讀書,還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已經(jīng)心滿意足?!?/p>
“對你們來說,軍訓非常辛苦,但對我來說,稀松平常?!?/p>
說白了,這就是高鳴的舒適區(qū)。
沈鹿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軍訓時間過半,很多人已經(jīng)適應了節(jié)奏。
“軍訓結(jié)束,我一定要好好做個spa,太累了!”張子沫一點也受不了自己變丑。
想到這里,她又看向沈鹿:“姐妹,分享一下美白秘方吧?!?/p>
沈鹿表示,內(nèi)服外養(yǎng),缺一不可。
“我平時會喝中藥泡水,然后涂的防曬霜護膚品都是自制的?!?/p>
張子沫:“……好吧,還是你厲害?!?/p>
但是在那個祛疤膏沒看到效果之前,她可不敢用其他三無產(chǎn)品了。
萬一出事,整張臉都毀了。
不過,這幾天用了祛疤膏,她確實感覺自己臉上的疤痕在慢慢變淡。
“沈鹿!”
突然有人叫沈鹿的名字。
沈鹿四人都順著聲音望過去,竟然是總教官顧越。
“怎么了,越哥?”
沈鹿這是隨陸星野喊的。
一時沒注意場合,叫禿嚕嘴了。
幸好三人沒察覺出問題,反倒是張子沫和薛甜朝沈鹿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你,學霸鹿鹿!
當著顧總的面叫越哥!
膽子就是這么肥!
她們都只敢私底下叫總教官的外號——顧總。
“快跟我來?!?/p>
顧越顧不得其他,只道:“一個學生從樹上摔下來,被樹杈貫穿了……”
“貫穿傷,血流不止,基地的醫(yī)生沒辦法。”
沈鹿無語:“怎么會從樹上摔下來?”
說起這個,顧越也一臉怒氣:“這件事我會好好調(diào)查!”
其實現(xiàn)場的情況基本已經(jīng)了解清楚了,就是幾個學生閑著沒事干,偷了食堂的東西.藏樹梢上,想半夜餓了去吃!
這種行為,他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
“來不及多說了,趕緊跟我走!”
顧越都這么說了,沈鹿也不敢遲疑。
好不容易有點休息時間,這下泡湯了。
三人看到沈鹿跟著總教官跑了,都一頭霧水。
張子沫:“剛才兩人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見了,但怎么聽不懂?!?/p>
“聽起來像是教官讓鹿鹿去救人,她會醫(yī)術的事,怎么教官都知道了?”
薛甜同樣一頭霧水。
難道現(xiàn)在軍訓都需要政審了,還嚴格到連沈鹿會醫(yī)術都調(diào)查清楚了。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剛才總教官說軍訓基地的醫(yī)生都沒辦法?!?/p>
“那咱們鹿鹿能行嗎?”
張子沫和薛甜開始懷疑,沈鹿的醫(yī)術真那么好?
高鳴卻想起去國外參加比賽時,沈鹿救過一個外國姑娘。
“我們應該相信鹿鹿,之前她在學校門口不是也救人了嗎?”
高鳴這一提醒,大家想起沈鹿一根筷子救人事件。
“對,把這茬兒給忘了,說不定她是什么隱藏的大佬?!?/p>
張子沫和薛甜同時點頭。
希望沈鹿是真的可以吧。
沈鹿被顧越直接帶到了醫(yī)務室。
兩人是以最快的速度飛奔。
總教官在前面跑,沈鹿在后面追,這兩人的速度都拉到了極致。
操場上三三兩兩還在休息的同學們都不明所以。
“那是總教官嗎?有女生好像在追著他跑?!?/p>
因為穿著軍訓服,同學也認不出沈鹿。
只覺得這個女生好勇,連總教官都敢追。
沈鹿跟著顧越到了醫(yī)務室,才知道剛才顧越省略的是什么意思。
這個學生確實在作死。
他掉下樹,確實是貫穿傷,而且這個傷的位置還很特別,貫穿了蛋蛋。
現(xiàn)在是只有一個蛋蛋的憂傷了。
男生哭得撕心裂肺。
沈鹿聽著都覺得好慘。
從來沒有人這么哭的!
“醫(yī)生,我的蛋還有救嗎?”
男生一邊哭一邊問。
軍醫(yī)也被他煩得不行:“都碎了,你讓我怎么救?”
“在做事之前,怎么不考慮后果?”
“虧得你還考上了帝都大學,這腦子到底怎么長的?”
軍醫(yī)給人一頓訓。
這邊本來軍訓就沒什么大事兒,他的工作很輕松。
可突然來了這么一個作死的。
這得增加多少工作量???
這還真不是一般的能作死。
“我知道錯了,叔叔救命啊!”
沈鹿覺得稀奇:“這么疼,竟然沒暈過去,男人果然對自己的繁育能力相當在意啊。”
男生已經(jīng)疼得快暈過去了。
這會兒聽到沈鹿的話,掙扎著看她一眼:“她是誰,為什么會有女同學在這里?”
就算他蛋蛋碎了,也不能死在女同學面前?。?/p>
他以后還怎么做人?
“閉嘴吧你!”
醫(yī)生直接把他劈暈了過去。
“你就是顧越說的那個很厲害的女學生?”
醫(yī)生看到沈鹿,打量她的目光中帶著質(zhì)疑。
年紀小不說,看著也不是很厲害的樣子。
不過,她對這樣血腥的場面倒是適應良好。
“我沒帶金針,你們這邊有針灸用的銀針嗎?”沈鹿也不多說,只看向醫(yī)生。
醫(yī)生點頭:“我姓朱,你可以叫我老朱,也可以叫我朱醫(yī)生?!?/p>
“我手頭確實有一副銀針,但你確定你真的可以嗎?”
朱醫(yī)生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沈鹿讓他拿出來別廢話:“行不行的,你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送去急救的車已經(jīng)準備好了。
再不止血,都不能搬動傷者。
朱醫(yī)生下意識看向顧越。
后者冷靜下令:“給她!”
“可是……”朱醫(yī)生還是擔心。
“一切后果,我來承擔!”顧越語氣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