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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如意金箍棒

離南粵傳武大會還有好幾天,人選的事,我已經(jīng)提前跟豹叔、白姑說了。

豹叔非常開心,拍著胸口讓我放心,表示他一定打翻那些衰仔。

老同志非常努力,整天在會館演武室練功,打得呼呼作響,渾身大汗淋漓。

白姑問小可,自己要不要也去練?

小可回了一句:“練!”

白姑很聽她的話,也瘋狂練。

豹叔一開始覺得白姑好垃圾,過去挑釁她,結(jié)果幾招被對方打飛,氣得哇哇直叫。

后來他掌握了白姑的功夫規(guī)律,盡量不靠近她,用汗巾與她周旋。

雖然最后的結(jié)果皆是豹叔落敗,但他卻越打越有心得,從撐不過幾招到最后兩人交手幾十招白姑也干不翻他。

白姑不大樂意了,表示先不切磋,自己苦練兩天之后再來打。

作為三位參賽人之一,我見到他們這么刻苦,心中非常慚愧。

畢竟我也很想進(jìn)步。

見小可這兩天都去烏先生那里學(xué)薩滿術(shù),我作出了一個重大決定:讓烏先生加持狼魂骨牌。

陪著小可來到烏先生住處,本來我想先拍他一頓彩虹屁,再謙卑地表達(dá)自己的意愿。

小可卻開門見山替我說了。

由于烏先生技藝有了滿意的傳承人,對我的態(tài)度有所好轉(zhuǎn),竟然破天荒第一次沒有懟我,直接將狼魂骨牌拿過去加持。

我對烏先生說:“先生,我這次是去參加比賽,不是對付仇家。狼魂骨牌兇性太大,每次都將對方往死里整,很難壓制住。我在想,有沒有那種將它兇性降低一些,但戰(zhàn)斗力不變或提高的辦法?”

烏先生反問:“當(dāng)婊.子又立牌坊?”

小可聞言,滿臉無語。

“先生,你這講的都是啥?”

“我哥意思是,狼魂骨牌就像一件大兇的兵器,雖然很厲害,可有時很難掌控,一件會失控的兵器,根本不算啥好兵器!只有達(dá)到剛?cè)峒鏉?jì)、收發(fā)自如的狀態(tài),才是屬于他的如意金箍棒!”

烏先生對小可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丫頭,你這樣講話,我明白了。”

他又轉(zhuǎn)過頭來,冷著臉問我。

“你什么時候去比賽?”

“四天后?!?/p>

“要達(dá)到這種效果,你這幾天都要過來?!?/p>

“好的好的。”

烏先生拿了針,讓我伸出手指,狠狠地在我兩個中指扎了血,涂在狼魂骨牌上,爾后他教了我一段咒語。

咒語全是音調(diào),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烏先生吩咐我打坐冥想,心中默念咒語。

他拿著骨牌進(jìn)里屋加持了。

小可獨(dú)自在另一個房間學(xué)法。

我按烏先生的要求打坐冥想,咒語才默念幾遍,人好像睡著了,并反復(fù)做同一個夢。

夢見自己在大山深處,先是被一頭蒼狼狂追,后來自己累得不行,干脆擺爛讓它隨便吃,可它又沒吃,一直在瞅著我,我與它之間,四目相對,從狼眼中看到一副神奇場景,這個場景就是自己被它追著跑......

如此反復(fù)循環(huán)多次。

等自己恢復(fù)了意識,發(fā)現(xiàn)全身大汗淋漓,不過筋骨舒爽,就像剛蒸完桑拿,出門涼風(fēng)拂身的感覺。

連續(xù)去了三天,每次都是同一夢境,但狼卻越來越溫順,最后一次竟然是我?guī)е谏缴仙⒉?,好似溜一條乖巧的寵物狗。

烏先生的意思是壓制差不多了,不過狼性本來就兇殘,隔段時間它又會恢復(fù)原來的狀態(tài),最終能否控制它,還得靠我自己。

當(dāng)晚回去的時候,小可委托醫(yī)藥用具店新買的銀針到了,我開著車帶她轉(zhuǎn)道去取,回會館的時候,路過海邊,見到欄桿上坐著一個男孩。

小可說:“許濤?!”

我一看,還真是媚姨的兒子小濤。

這個時間他早就應(yīng)該放學(xué)了,坐在這里干什么?

將車停了過去。

我們下了車。

“小濤!”

許濤回過頭來,見到我們,嘴唇顫抖,嗚嗚哭了起來。

“風(fēng)哥、小可姐......”

我們見到他鼻青臉腫,衣服破爛,書也被他丟到了水里。

小可急道:“那里很危險,你快點下來!”

許濤搖了搖頭,哭著說:“我不下來,不下來......”

小可問:“發(fā)生什么事了,你跟姐說呀!”

許濤不肯說,一個勁地哭,無論小可怎么勸都沒用。

我見軟的不行,頓時火了,板著臉,手指著他吼了一句。

“下來?。?!”

這孩子其實還是很怵我的,被我一吼,害怕了,從欄桿上下來了。

小可趕忙拉住他,問他怎么回事。

經(jīng)過他斷斷續(xù)續(xù)的描述,我們才知道,原來今天足球比賽,他進(jìn)了好幾個球,對方不爽他,幾個嚴(yán)重犯規(guī)的飛鏟,將小濤鏟傷翻滾倒地,還拎著他頭發(fā),罵他是沒父親的雜種,母親是馬欄里的母馬,遭來所有人的哄笑。

媚姨是小濤的逆鱗,他生氣了,同對方打架,結(jié)果對方整個隊摁著他揍,自己隊友不幫不說,教練和裁判都偏袒對方,給他禁了賽,還說他故意惹事,要上報將他開除。

“小可姐,我每次成績都拿第一,但永遠(yuǎn)被他們找理由扣積分,最后總是倒數(shù)!為了做好德育,我?guī)退麄兇蝻?、掃地、出板報,能干的全干,可榜單永遠(yuǎn)沒我!無論任何比賽,我都盡全力給集體爭榮譽(yù),但最后時刻總有理由將我開除出去,站領(lǐng)獎臺從來都是別人!”

“這些我都能忍,可天天被人嘲笑我媽是母馬,我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