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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暴躁

一眾人群跑了過去,摁住花癲鶴群毆。

花癲鶴被打得嗷嗷叫喚,本來想反手揍他們,但轉(zhuǎn)眼瞥見我快過來了,為掙扎開扯住他衣服褲子的人群,自己竟然主動將衣服褲子全給扯了,推開眾人,急急往外狂奔。

夜幕之下。

一副極為搞笑而詭異的場景出現(xiàn)。

花癲鶴光溜著身子,身上掛滿了粉絲,臀部插著一把匕首,撒丫子癲狂跑路。

“老子還會回來的!”

我力氣也差不多用盡了,癱軟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卓希急急地走了過來。

“范叔,來幫個忙!”

范叔也從地上迅速起身,與卓希一起架起了我,放到了車上。

卓希坐到主駕,拉開包的拉鏈,給范叔拿錢。

范叔連忙推辭。

卓希見他不要,回道:“范叔,大恩不言謝,我得趕緊送他找醫(yī)生!”

范叔說:“快去吧!一路小心!”

她一腳猛踩油門,帶著我往會館狂飆。

我見她連紅燈都闖,忙提醒她。

“你不用急,有小可在,這玩意兒死不了人,上次我就中過一次鏢?!?/p>

卓希聞言,秀眉緊蹙:“上次?這瘋子到底是誰?!”

我這才想起來,之前黎沫夏和小可之事,我沒跟她說,卓希并不知道花癲鶴其人,于是簡單地把那兩次情況都講了一遍。

本以為卓希聽完之后,會對這種變態(tài)感到后怕和驚詫。

誰知道。

她鳳目突然怒火萬丈,竟然抬手狠狠地抽了一下我中箭弩的傷口。

鉆心的疼傳來,我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嘶叫。

“你發(fā)癲啊?”

卓希氣鼓鼓地說:“為什么我不是你第一個被他掠去的女人?!”

我:“……”

卓希銀牙緊咬。

“沒一點(diǎn)意思!你別再說話,不然我還要揍你!”

車開到了風(fēng)兮會館門口,本以為她好歹會將我給扶下去,可這女人非常暴躁,竟然抬手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一腳將不能動彈的我直接給踹下了車,自己踩著油門,往前飆走了,連副駕駛的車門都沒關(guān)。

會館大門是開著的。

老叢等人全在里面坐著聊天,見到這副情景,一個個瞠目結(jié)舌。

還是媚姨和小可好,第一時間沖了出來,將我扶起。

“阿風(fēng),你怎么了?!”

“哥,身上哪兒來的箭傷?!”

我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又碰到花癲鶴那個癲子了?!?/p>

此話一出。

豹叔從會館跑了過來,左顧右盼,滿臉欣喜。

“花癲鶴?!人在哪兒呢?!讓我來擰斷他的長脖子!”

進(jìn)了會館,小可趕緊給我處理傷口,又給我喂了藥,好一陣我才緩過勁來。

我轉(zhuǎn)頭瞅著斜躺在沙發(fā)上,腳上包扎好了傷口,玩著貪吃蛇游戲的付東,問道:“你腳怎么樣了?”

付東哈哈大笑。

“我踏陀地受傷,也算是一條漢子??赡闩萱こ韵梗粌H差點(diǎn)把命折騰沒了,妞還氣呼呼地跑了,你丟不丟人?”

我喝道:“滾蛋!”

媚姨端了一碗蛇羹粥過來,滿目心疼,讓我先喝一點(diǎn),涼血清毒。

我喝著粥。

叢老板拿了一疊資料出來。

“風(fēng)館,我們這次總共招了一百六十名學(xué)員,協(xié)議都簽了的。卓董的意思,等下周國術(shù)協(xié)會換了屆,馬上開班,當(dāng)然還要以你的意見為準(zhǔn)。這些都是學(xué)員的資料和繳費(fèi)單據(jù),你過一下目。具體資金運(yùn)行情況,媚姨那里有詳細(xì)賬目的,她來跟你匯報一下?!?/p>

小可俏臉無語:“老叢,我哥都傷成這樣了,工作的事能不能明天再說?”

我抬手制止小可,翻了翻資料,讓媚姨講一下情況。

媚姨有一些不好意思,雙手抓著衣襟,神情局促。

“我第一次做這個事,可能沒做好?!?/p>

我安慰道:“姨,你沒做好,只能說明老叢太蠢沒教會你。如果錯了,我扣他的薪水?!?/p>

老叢瞪大了眼睛:“擦!風(fēng)館你……”

轉(zhuǎn)眼見我瞪著他,老叢不吭聲了。

媚姨將大體的情況講了一下,第一期一百六十位學(xué)員,除了培訓(xùn)學(xué)費(fèi)之外,輸送到各個公司,公司還有會給我們一大筆費(fèi)用,扣除相應(yīng)的成本,總計(jì)能夠盈利八十來萬。

模式爽利、賬目清楚、往來明晰。

媚姨做的非常好。

老叢滿臉欣喜:“照這樣下去,我們很快能成為全港第一武館!”

我搖了搖頭。

“這模式先運(yùn)營一期試試,但影視、安保、賭場等地方,就業(yè)接納能力有限,后續(xù)有些難以為繼。到時我會改變運(yùn)營模式,看事看長遠(yuǎn),揾錢不能怕折騰?!?/p>

講完之后。

小可扶我上了樓。

今天折騰了一天,身上又有傷,我沉沉地睡著了。

當(dāng)天晚上,做了一個非常奇怪的夢。

夢見豹叔在對著一本大部頭書耍金龍古刀,刀風(fēng)呼嘯,一擊過去,風(fēng)扯書本,攔腰而斷,逆天凌厲。

自己站在旁邊看得驚訝不已。

豹叔收完刀之后問我:“阿風(fēng),你覺得刀法怎么樣?”

我說:“刀風(fēng)太勁了!豹叔,你這刀法從哪兒學(xué)來的,叫什么名字?”

豹叔聞言,傻眼了,撓著頭,想半天想不出來。

“我想不起來,全忘了……要不,你給這刀法取個名字吧?”

我思忖了半晌。

“憾風(fēng)刀?”

豹叔聞言,瞪大了眼睛。

“憾風(fēng)?!好名字!阿風(fēng)你才有才了!”

夢到這里。

我人一下醒了,抬眼一看,天已經(jīng)亮了,洗漱完畢,下去吃早茶。

正吃著呢,接到了王平的電話。

“風(fēng)館,打擾了,有事向你匯報?!?/p>

“說!”

“按你要求,我去盯了一下何銘,今天一大早,他急匆匆去了機(jī)場,登上了前往櫻花國的航班,請問還有什么指示?”

“知道了,你忙去吧?!?/p>

玉面胡的辦事效率足夠快!

我放下了碗筷,對他們說:“今晚給太古拳館摘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