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微微一怔,頓時滿頭黑線。
陳叔望著余年笑而不語,示意余年接電話,管菲則是眉頭微皺,一言不發(fā)。
“難道是小五他們救的金磚?”
余年心中意外,暗忖這辦事效率不錯,但電話來的不是時候。
眼見陳叔和管菲兩人都盯著自己,余年掏出手機打開了擴音。
他知道,就算金磚被小五救走,這兩人也拿他無可奈何。
想到這些,余年倒也不怕。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電話里響起了小五的聲音,“年哥,我們找到金磚被關(guān)押的地方了?”
“找到了?”
余年看了眼陳叔和管菲兩人,問道:“那金磚人呢?讓金磚接電話?!?/p>
“雖然關(guān)押金磚的地方我們找到,但是我們?nèi)ネ砹?。?/p>
小五說道:“等我們抵達地方的時候,只有滿地尸體,根本沒找到金磚,一定是有人先我們一步綁走金磚?!?/p>
聽到這話,余年頓時皺緊了眉頭。
“行,我知道了,你們繼續(xù)找?!?/p>
余年簡單的叮囑一句,掛斷了電話。
看向兩人,余年皺眉道:“你們聽到了?金磚不是我救走的,我倒是想救,可惜發(fā)生了變數(shù)。”
陳叔和管菲聞言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
在互相交換完眼神后,管菲再次確認道:“金磚真的不是你救走的?”
“電話你們都聽到了,還能有假?”
余年說道:“金磚是我兄弟,我救走他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如果真是我救走,我承認也沒事。”
呼——
吐了口煙霧,余年眼神微凝道:“我和你們一樣,現(xiàn)在十分好奇到底是誰救走了金磚,或者綁走了金磚?!?/p>
“看樣子任臨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
陳叔雙眼微瞇道:“看來今晚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p>
“今晚?”
管菲猛地一怔,問道:“你意思是今晚任臨就會動手?”
“沒錯?!?/p>
陳叔重重點頭道:“如果我是他,同樣會選擇在今晚動手,現(xiàn)在天時地利與人和,他占盡優(yōu)勢,此刻不動手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苦笑一聲,陳叔總結(jié)道:“說白了,他是絕對不會給我們?nèi)魏未C會?!?/p>
“那……你有把握嗎?”
得知任臨已經(jīng)抵達馬路對面大樓的管菲試探性的詢問,思考著要不要暫時離開這里回避風(fēng)險。
“你想離開?這就害怕了?”
看破管菲心思的陳叔嗤笑道:“你就這樣的心性還想對付任家的年輕一輩任臨,簡直癡心妄想!”
“我不是想離開,我是想去調(diào)集更多的人手和資源來對付任臨。”
管菲知道,到了這個時候,雙方已經(jīng)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但今晚這里的博弈充滿危機,一旦失敗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她不想所有雞蛋全部都放在一個菜籃子里。
“晚了。”
陳叔微微一笑,說道:“現(xiàn)在我們誰都無法離開這里,打算晚上就動手的任臨不會輕易放我們離開。而對你我而言,越是離開這重重保護的韓家別墅,我們死的越快,與其這樣,不如就在此一搏,誰贏誰輸尚未可知!”
說到這兒,陳叔看向余年,笑道:“余老板,你說呢?”
“如果我站在你們的角度上,確實不會離開這里?!?/p>
余年坦言道:“說白了,只要你們手里有電話,在拱衛(wèi)這里的同時進行人手調(diào)度就可以,至于能不能贏,那我就不知道。當(dāng)然……”
說到這兒,余年聳肩笑道:“我不站任何一方?!?/p>
“不站任何一方……”
陳叔嘴里重復(fù)著余年的話,彈了彈煙灰,說道:“那換句話講,就是誰贏站誰一方,對嗎?”
“可以這么理解?!?/p>
余年說道:“大家都是聰明人, 沒必要太虛偽?!?/p>
抬眸看了眼墻上的掛鐘,余年不急不緩的說道:“現(xiàn)在距離天黑還有三個小時時間,與其你們在這里說些廢話,你們倒是不如準(zhǔn)備一下。我相信過了晚上八點一刻,腥風(fēng)血雨會猶如潮水般席卷這棟別墅?!?/p>
說完,余年起身伸了個懶腰,知道兩人不會為難他的余年說道:“昨晚沒睡好,實在是困了,我先隨便找間房睡會兒,你們忙?!?/p>
話落,轉(zhuǎn)身上了二樓,自來熟的找間客房走了進去。
目送著余年的背影消失在二樓樓梯拐角處,陳叔笑道:“燕京的子弟都這么處變不驚嗎?就不怕在晚上的博弈中成為犧牲品?”
“他不能動。”
管菲表情從未有過的認真,說道:“如果他死了,我們都會死!就算今晚的博弈贏了也是輸。”
“我明白?!?/p>
陳叔笑了笑,將手中抽完的香煙丟進煙灰缸中,說道:“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如果我要對他下手,就不會送他青銅器蓋。”
“那就好?!?/p>
管菲松了口氣,想到晚上的博弈,說道:“咱們現(xiàn)在就開始分別調(diào)動人手和資源,距離天黑已經(jīng)不遠?!?/p>
頓了頓,管菲眼神堅定、擲地有聲的說道:“今晚我們只能贏,絕對不能輸!”
……
馬路對面的書房內(nèi)。
坐在老板椅上的任臨正在閉目養(yǎng)神。
咯吱——
伴隨著房間的門從外往里推開,心腹疾步走到辦公桌旁,低聲匯報道:“老板,我們找到金磚被關(guān)押的地方了?!?/p>
任臨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聲音低沉而又充滿磁性的問道:“人呢?帶來了嗎?”
“可是我們?nèi)ネ砹??!?/p>
心腹一臉無奈的說道:“我們到達關(guān)押金磚的地方時,到處都是尸體,金磚已經(jīng)不知所蹤!”
“嗯?”
任臨聞言緩緩睜開眼睛,坐起身問道:“這么說,是有人救走了金磚?”
“看樣子是這樣?!?/p>
心腹點頭道:“我沒猜錯的話,肯定是余年?!?/p>
“也只能是他了?!?/p>
任臨再次緩緩閉上眼睛,說道:“只有他一切才說得通。”
“那咱們怎么辦?還找金磚嗎?”
心腹問道。
“不用找了?!?/p>
任臨擺擺手,沉默了幾秒說道:“通知所有人手,全部來集合,今夜八點……”
頓了頓,任臨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冰涼的字眼,“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