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沖萬長安微微頷首。
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萬長安莫名感覺鼻子一酸。
“不需要調(diào)鎮(zhèn)淵軍過來駐守,這結(jié)界自帶防護作用。”
“也不要阻止民眾圍觀,只要別靠的太近就好。”
“等管理方面的研究院人員到了,我會替你們召開電視會議。”
“你們將這些年當關城的問題和現(xiàn)狀好好整合一下?!?/p>
“在解決機械病毒期間,盡可能讓當關城的百姓過的好一點?!?/p>
李牧又交代了一些事,雖然他的化身可以隨時出來指導工作。
但是畢竟管理上的事還得萬長安他們來實施。
“是!”
萬長安恭敬說道。
此時他對于李牧,是打心眼里崇敬和佩服。
當關城這么多年鎮(zhèn)守在這個鬼地方。
要說對于上面沒有一點怨言那純屬是扯淡。
正是因為從來沒有一位領導,能夠如此重視當關城。
使這么大的勁來拉當關城一把。
李牧是第一個。
等李牧交代完了萬長安,傳送陣也已經(jīng)建好了。
而在這段時間,李元帥又回到了當關城,并且?guī)藖斫▊魉完嚨南⒉幻劧摺?/p>
當關城又沒有外界的八卦。
這種事在當關城幾乎是最大的事,沒有之一。
所以周圍早就已經(jīng)圍攏滿了當關城的老百姓。
中央廣場周圍全都是高樓大廈,這些高樓上也全都擠滿了人。
所有人都在關注廣場上的一切。
當廣場中央的傳送陣亮起的時候。
當關城的老百姓并不是興奮。
而是惶恐!
機械病毒的可怕在他們心中根深蒂固,如果真的來一大堆人死在這里。
很多人其實都害怕?lián)撃欠N負罪感。
而且也有很多人其實依然不太敢相信有人會來。
更大的概率,是有一群人來了一趟,因為害怕又迅速撤離。
“真的會有研究院的頂尖人才們愿意來當關城嗎?”
這是所有當關城民眾心中最大的擔憂。
但是當傳送陣建好之后不久。
一道白色光芒閃過。
第一批從傳送陣來到當關城的人出現(xiàn)了。
大概二十來人。
全部都穿著天璇城研究院的衣服。
包括最前面穿著天璇城研究院衣服的一個柔美女子,二十來歲的年紀。
有人一眼便認了出來!
“那是!元帥夫人???”
“是元帥夫人王銀環(huán)!”
“那這把.........穩(wěn)了!”
以前,李牧這個華夏最年輕的龍虎大元帥,距離當關城很遠。
沒有人能想得起來去關注這種人物。
畢竟大家為了生活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自從李牧來到當關城。
當關城自然都開始從各方面去了解李牧這個華夏最年輕的龍虎大元帥。
自然也很容易了解到王銀環(huán)這個準元帥夫人。
據(jù)說王銀環(huán)本身就是研究院的人才。
沒想到這一次是她親自帶隊。
那還不是穩(wěn)了嗎?
元帥夫人都以身犯險。
豈不是應者景從?
事實上。
李牧是極力反對她來的。
只不過聽李牧說了當關城的事情之后,王銀環(huán)堅持要來!
而且要以研究員的身份來。
因為她很清楚,她來有兩大好處。
一是起到一個帶頭作用。
他和李牧都敢親自來,這兩顆定心丸威力可著實不小。
二來是她本身就是一個狂熱知識分子。
對于各種科研難題,她恨不能親自參與。
現(xiàn)在當關城這事,她有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怎么可能放過?
而且。
就在王銀環(huán)來前的幾天,她還有意無意的將自已懷孕的消息散播了出去。
懷著孕的元帥夫人親臨當關城。
威力不亞于御駕親征.........
緊接著。
傳送陣光芒不斷閃動。
研究院,資源部門,市政部門,建筑部門等等接連出現(xiàn)!
短短半個小時。
巨大的廣場空地已經(jīng)聚集了六百多人!
這些人皆是震撼的觀看著這座鋼鐵城市。
遠處圍觀的以及高樓上的民眾也紛紛開始吶喊!
喊著歡迎,喊著感謝。
喊著喊著,很多人便哭出聲來。
他們實在沒想到,會有這么多的研究院的人才來當關城。
這些人也熱情的朝周圍揮手。
而建筑部門的人則是已經(jīng)緊鑼密鼓的進入工作狀態(tài)。
測量,計算,聯(lián)系其他城市運輸建材。
開始建立臨時研究院和生活區(qū)。
當關城的事情緊鑼密鼓。
與此同時。
天璇城納入融合范圍之一的望月城。
正在進行著一場談判會議。
談判的氛圍還算融洽。
兩個團隊分別坐在談判廳。
華夏外交團坐在主位。
越北國家外交團坐在另一側(cè)。
越北。
這是華夏北部邊陲的一個小國。
由于歷史積淀不夠,在深淵爆發(fā)的初期,他們將自已的熱武器消耗一空之后。
便來抱上了華夏的大腿。
當時的華夏雖然也不好過,但是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武者了。
基于華夏深厚的神話體系,各種內(nèi)功和技法飛速發(fā)展。
已經(jīng)取代了熱武器足以自保。
看越北可憐。
而且是和華夏的體系同出一脈。
于是便幫助了越北。
不僅給人給物資,而且將內(nèi)功和各種技法傳向越北。
順便讓越北堵住他們境內(nèi)的六個深淵天坑。
以保證華夏北部的安寧。
誰知道,越北很爭氣。
居然出奇的適應華夏的功法,成長的也非???。
這也證實了越北確實屬于華夏一脈。
說起越北國的由來,就不得不提到越北歷史起源中的重要人物。
雒龍君。
華夏炎黃時代的炎帝三世孫,名為帝明。
帝明出游遇到一個仙女,嘎吱嘎吱之后,生了個娃叫祿續(xù)。
帝明很喜歡祿續(xù),欲立其為太子。
但是在祿續(xù)之前,帝明已有一個大太子名為帝宜。
祿續(xù)覺得帝宜是個很好的大哥哥,不敢與其爭天下。
帝明便將祿續(xù)封到邊陲一個名為‘赤鬼國’的地方,封做‘涇陽王’。
赤鬼國多水。
涇陽王善水,在水中遇到龍神洞庭君的女兒龍女。
生下崇纜。
也就是雒龍君。
雒龍君和他老婆生了一百個蛋,孵出來一百個人。
這便是有名的‘百越始祖’
后來雒龍君跟老婆嫗姬說,我是龍,你是仙,咱來水火相克。
嫗姬說你是不有???相克你跟我結(jié)你媽哪門子婚?
然后倆人離婚。
孩子也對半分,一人五十個。
雒龍君帶五十個留在水下。
嫗姬帶五十個去了陸地生活。
這些在陸地上的,之后自成小國名為‘文郎國’。
也就是現(xiàn)在的越北。
所以越北的源頭始祖,正是炎帝神農(nóng)氏。
自從越北練上華夏功法之后,逐漸也站穩(wěn)了腳跟。
但其實還是不太行。
需要華夏接濟。
每一年華夏都會撥給越北大量的修煉和生活資源。
“上一次我們提的條件,應該已經(jīng)敲定了吧?我們這次來帶的空間非常足夠。”
“應該可以直接帶回去?!?/p>
越北外交官阮光勇,大馬金刀的坐在座位上。
微笑的沖著對越外交負責人馬克明說道。
馬克明頓時就是眉頭一皺。
“阮先生,越北之前提的條件,中樞還沒有敲定?!?/p>
“據(jù)我所知,情況并不樂觀?!?/p>
“所以我們還是再好好商量一番。”
實際上馬克明已經(jīng)上報過中樞了。
中樞的命令是。
不同意!
扯什么淡?
華夏年年給越北援助,現(xiàn)在越北居然還嫌少了?直接申請了三倍援助!
哪來的臉伸手的呢?
馬克明作為對越外交使者,自然不可能直接把這些話甩在他們臉上。
怎么也得給對方留點臉面。
所以決定用太極手法化解此事。
沒想到阮光勇頓時有些不悅的說道:
“還沒有敲定??這還有什么可商量的嗎?”
“現(xiàn)在越北日子有多難過你知不知道?”
“自從第三階段以來,我們的死亡率直線上升。”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危在旦夕了!”
“哪有時間給你們一直考慮?”
聽到這話,馬克明和華夏外交團都是涌起一股無名火。
華夏作為禮儀之邦,盡管對越是援助,但一直以來都是以禮相待。
一開始越北還感恩戴德,對華夏尊敬有加。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
越北似乎認為自已可以和華夏平起平坐了。
當然,他們沒有表現(xiàn)的太過明顯。
在華夏看來,也只是大家混熟了,他們少了一些客氣,成了‘自家人’而已。
所以一直以來華夏也沒有說過什么。
但尤其是這兩年。
越北的態(tài)度是一年比一年有氣勢。
而到了今天,阮光勇居然能說出這番話。
頓時讓馬克明等人意識到。
華夏是不是給越北笑臉給多了?
這狗幣好像有點飄?。?/p>
“阮光勇,注意你自已的態(tài)度。”
“是華夏援助你,不是你來援助華夏的!”
馬克明臉色嚴肅的提醒道。
誰知道阮光勇倒是直接站了起來。
不滿的說道:
“我的態(tài)度有問題嗎?”
“華夏現(xiàn)在蓬勃發(fā)展,你三天前還提到過你們的死亡率在逐漸降低?!?/p>
“就看著我們越北在水深火熱之中不聞不問??”
此時阮光勇身后有一個皮膚古銅色的女外交官也站了出來。
大聲說道:
“什么叫不是我們來援助華夏的?”
“我們?yōu)槿A夏守北大門守了多久?”
“唇亡齒寒的道理你們?nèi)A夏人應該最清楚才對吧?”
“如果沒有越北,你們北部早就破了?!?/p>
“我們可不是白白要你們的資源?!?/p>
“這是我們應得的,三倍都不多!我們已經(jīng)很給華夏面子了?!?/p>
馬克明等人都快被氣笑了!
整個就是一個大無語!
其實當時的中樞確實有一些自已的想法。
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懂。
越北境內(nèi)六個深淵天坑,越北如果堵不住,整個華夏北部都要提心吊膽。
但是!
這是你不感恩的理由??
馬克明冷笑道:
“你簡直可笑!”
“華夏抵御北部沖擊?!?/p>
“我們只是有危險?!?/p>
“沒有越北,我也可以想其他辦法克服!”
“但你越北可是滅國災難!”
“沒有我們的北大門,你們就不活了?”
“那你特么怎么不說要是沒有華夏,你們的南大門敞開的更大?”
“華夏的上百個深淵天坑守不住,那特么周邊國家?guī)缀鯖]有一個能幸免的?!?/p>
“你可曾見華夏要求你們進貢?!”
“現(xiàn)在你倒是狗叫起來了!”
“我實話告訴你!中樞根本就不同意給你們?nèi)对 ?/p>
“再敢廢話,現(xiàn)在的援助你們都拿不到!”
馬克明說完。
越北的眾人臉上都是青一陣白一陣。
“你........”
那女外交官張口結(jié)舌,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此時馬克明身后的一個眼鏡男補了一句。
“而且,第三階段之后,越北壓根也沒有什么守門的作用嘛?!?/p>
“北部清剿怪物的仗我們一場也沒少打?!?/p>
“依然支援你們越北,純純是看在你們是華夏血脈的份上。”
“結(jié)果給臉不要臉........”
這話直接扎在了越北外交團的肺管子上。
越北對華夏有沒有用,他們自已還能不清楚嗎?
加上第三階段之后距離拉開,那就更巴不得離華夏邊境遠點了。
免得華夏找他們幫忙。
越北不求上進,就等著華夏的資源大肆揮霍呢。
三倍資源那可是三倍快樂。
沒想到華夏居然不給!
而且還敢揭穿他們。
簡直豈有此理。
“好好好,這就是華夏的禮儀之邦!”
“當初援助我們的時候說的好聽,說我們越北和華夏同為一脈!”
“說我們血濃于水,情同一家!”
“現(xiàn)在見我們落難,嫌我們麻煩了是吧?”
阮光勇咬牙反問道。
“是的!”
馬克明直接吐出兩個字絕殺。
把阮光勇氣的恨不得上來咬死他!
馬克明已經(jīng)非常克制了。
要不是他只是個對越外交使,沒有資格替中樞做決定。
他早就直接把這群人打出去了!
給不給越北資源他還得如實上報,聽上面的安排。
不過以他對現(xiàn)狀的了解。
只要是中樞沒有什么自已不知道的層面的計劃,會用到越北。
那絕對不會慣著他們。
所以馬克明懶得解釋,多說無益,直接承認。
就是嫌你煩!
怎么地吧!
阮光勇說這么重的話,本以為馬克明會解釋兩句‘一碼歸一碼’之類的事。
到時候自已大手一揮,說一句別跟我廢話,然后立刻帶人離開。
還能挽回一絲顏面。
而且事情也不會徹底僵化,到時候大不了換一個外交特使來繼續(xù)斡旋。
沒想到馬克明一句話直接給他來了個‘車轱轆不轉(zhuǎn)’
連下臺階都沒有。
“好!”
“希望你不要對自已的決定后悔??!”
“走!”
阮光勇深吸一口氣說完,帶著手下人快步朝外走去。
他已經(jīng)想好回去之后怎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