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應教授的那層關(guān)系,再加上送了沃頓教授幾幅水墨畫,趙振國與沃頓教授建立了更密切的聯(lián)系。
在一次非正式的會談中,趙振國憑借其對未來個人計算機軟件生態(tài)的驚人“前瞻性”,深深打動了這位DARPA的顧問。
沃頓教授欣賞他的遠見,親自牽線搭橋,以自己在學界和特定圈子的信譽作為背書,幫助趙振國聯(lián)系上了微軟的聯(lián)合創(chuàng)始人。
此時的微軟,還遠非日后那個軟件帝國,它規(guī)模尚小,偏居新墨西哥州阿爾伯克基,正為IBM PC操作系統(tǒng)合同做最后沖刺,急需資金和支持以擴大研發(fā)和應對未來的挑戰(zhàn)。
看在沃頓教授的面子上,以及對“北極星創(chuàng)投”雄厚資本的興趣,創(chuàng)始人同意與安德森進行一場閉門會談。
會談中,安德森按照趙振國的安排,巧妙地避開了具體技術(shù)細節(jié),畢竟他跟趙振國對這方面的技術(shù)確實不懂。
安德森從宏觀趨勢、市場前景和長期戰(zhàn)略投資的角度闡述了他的理念。
他表達了對微軟BASIC解釋器技術(shù)的贊賞,并著重強調(diào)了對“未來操作系統(tǒng)人性化、圖形化”方向的堅定看好——這恰好與微軟內(nèi)部一些尚在萌芽的想法不謀而合。
最終,“北極星創(chuàng)投”成功以一筆可觀的資金,入股了微軟一個專注于未來操作系統(tǒng)概念探索的實驗室,成為了其秘密投資人之一。
這不僅意味著財務(wù)上的潛在巨大回報,更意味著趙振國終于將一只腳踏入了未來科技浪潮的核心圈層。
為了慶祝與微軟的初步合作,安德森在波士頓一家高級會員制俱樂部安排了一個小型的慶祝酒會。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酒至半酣,趙振國正與一位MIT的計算機科學教授交談,一位身材火辣、容貌艷麗的紅發(fā)女郎“不經(jīng)意”地靠近,言語間充滿挑逗,并主動為趙振國遞上一杯香檳。
趙振國重生歸來,心智何等堅定,加之始終對周遭環(huán)境保持警惕,他敏銳地察覺到女子遞酒時眼神深處一閃而過的異樣。
他假裝接過酒杯,試圖放進空間里未果,心里就有數(shù)了。
他假裝自己喝下了酒,實際上酒全順著他的脖子倒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他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對著安德森和旁邊的人略帶歉意地說:“抱歉,可能有點累了,酒意上頭,我去下洗手間?!?p>他故意讓腳步顯得有些虛浮,搖搖晃晃地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果然,透過走廊墻壁上裝飾畫的反光,他瞥見那紅發(fā)女郎也悄然離席,不遠不近地跟了上來。
洗手間所在的走廊有一個視覺死角般的拐角。趙振國迅速閃入拐角,屏息凝神。
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帶著一絲急切。就在那抹紅色身影出現(xiàn)在拐角的瞬間,趙振國動了!
他動作快如鬼魅,一手捂住對方的口鼻,防止其叫喊,另一只手并掌如刀,精準而迅速地切在女子頸后的某個穴位上。
那女子連哼都沒哼一聲,身體一軟,便失去了知覺。
趙振國扶住她軟倒的身體,迅速將她拖到角落陰影處。他迅速在她手包和身上幾個可能藏東西的地方摸索檢查,卻一無所獲。
幾乎同時,安德森按照事先約定的暗號,也及時趕到了這里。
“處理掉,查清她的底細?!壁w振國將昏迷的女人交給安德森,語氣冰冷,“看看是誰派來的,目的是什么?!彼麘岩蛇@又是“三只手”或者其關(guān)聯(lián)勢力的伎倆。
安德森會意,立刻召來兩名可信的手下,悄無聲息地將人帶離了俱樂部。
做完這一切,趙振國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領(lǐng),臉上瞬間換上了一副“醉意朦朧”的表情,“安德森……不行了,頭有點暈,扶我回去……解解酒?!?p>安德森先是一愣,隨即看到趙振國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清明,立刻會意,配合地扶住他。
主人可太會玩了。
——
第二天。
宋婉清從安德森那里得知了昨晚事件的完整經(jīng)過,才知道丈夫壓根沒喝酒,所謂的“找她解酒”,根本就是個幌子,就是為了“醉醺醺”抱著自己在窗前、浴缸里......胡鬧......
安德森一臉后怕地補充,“主人,你幸好沒碰她,那女人有臟?。 ?p>趙振國白了安德森一眼,“她沒臟病我也不睡,我有媳婦睡,睡她干嘛?”
宋婉清:...
這人,真是沒耳朵聽。
安德森也帶來了初步調(diào)查結(jié)果:
“趙先生,查清楚了。那個女人是波士頓社交圈里小有名氣的交際花,專門用這種手段接近有價值的目標,有時下藥套取信息,有時制造丑聞進行勒索,都是為了錢。
“據(jù)她說,沒人指使她,只不過她看主人您高大英俊,談吐不凡,臨時動了心思而已,我們查了她的賬戶,沒有來歷不明的款項,暫時看起來不像是一次雇傭行為,還沒查到直接指向‘三只手’的證據(jù)......”
趙振國聽完,冷哼一聲:“別大意,這條線也別放過,順藤摸瓜?!?p>——
那女人的事情還未查清楚,回國的日子已經(jīng)進入倒計時。
趙振國深知,自己滯留美國這么久,若回去時拿不出點像樣的東西,那位素未謀面、卻因他遲遲不到任而憋了一肚子火的新上級,估計鼻子都能氣歪了,后續(xù)的日子恐怕不會太好過。
于是,一個在安德森看來頗為古怪的計劃,被趙振國提上了日程。
“安德森,想辦法,去給我淘幾集裝箱……嗯,用他們的話說,‘Industrial Scrap’(工業(yè)廢料),主要是廢棄的電子元器件、淘汰的機床零件、甚至一些半導體的邊角料和淘汰生產(chǎn)線部件。能弄到多少弄多少,盡快安排裝船,運往獅城的倉庫?!壁w振國在書房里,對安德森吩咐道。
安德森聞言,臉上寫滿了困惑與不解:
“趙先生,請原諒我的直白……收購這些……垃圾?這有什么用?運輸和處理的成本可能都比這些東西本身的價值要高。而且,這和我們之前的科技投資戰(zhàn)略似乎……毫不相干。”
他實在無法理解,老板怎么會突然對一堆破銅爛鐵感興趣。
趙振國無法明言這些“垃圾”對國內(nèi)工業(yè)逆向研究和資源補充的戰(zhàn)略價值,只是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
“安德森,照做就是。這東西重要。要快,要低調(diào),品類要雜?!?p>看到趙振國態(tài)度堅決,安德森壓下疑惑,點頭應承:“好的,我立刻去辦?!?p>搞這些東西,并不難,不花錢都有人白送,甚至有人求著安德森把這些占地方的垃圾運走,他甚至因此小賺了一筆。
可是報關(guān)的時候,集裝箱卻被扣了,說有人舉報這里面有違禁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