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雪不覺得,但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她跨出兩步,五米之外的兩側(cè)石柱上,亮起了油燈。
韓道長勾唇,“繼續(xù)?!?/p>
宋春雪開口,“無憂,你現(xiàn)在可以出來了嗎?”
無憂飄到她面前,“你大膽的往前走,不會害你的?!?/p>
“我是好奇,你為何非要來這兒,而我練的那本符咒書冊,是誰給的?”
無憂的聲音變得空靈,“那我怎么知道?!?/p>
算了,她還是靠自己吧,這群家伙個個都很自負。
下一刻,她腳下開始劇烈震動,整個山洞開始搖晃,她直接蹲在地上。
“你看那邊,有東西升上來了?!壁w大人指向前面,語氣興奮。
韓道長拿著扇子伸到宋春雪面前,示意她站起來。
宋春雪心想,自己真是個打開此處的好工具嗎?
她轉(zhuǎn)頭看向張承宣,“師兄,要不還是你走前面吧?!?/p>
“我也想啊,但你有無憂,他才是鑰匙?!?/p>
“因為無憂?”宋春雪看向無憂,“那你去前面啊。”
無憂聲音低沉嚴肅,“我又沒長腳,你是我的主人,前面走兩步還能這么慫,如果我告訴你,前面有金銀財寶等著你,是不是就不怕了?”
她被一把劍輕視了。
宋春雪抬手就是兩巴掌,“好好說話?!?/p>
“唔,別扇臉嘛,挺疼的,我就是覺得來到這兒,有種快要見到故人的恐慌感,你就不能理解理解我。”無憂的聲音忽然正常了不少,但的確擔憂情緒。
宋春雪抬手摸了摸劍柄,“好,我錯怪你了,是我太膽小了,那我現(xiàn)在該……天啊,那是一把劍?”
宋春雪剛想問接下來該怎么做,只見前面升起來的東西,逐漸清晰起來。
那居然是一柄十分龐大的劍,在滿天星宿的照耀下,隱隱帶著微光,劍氣逼人。
“沒錯,那是一把劍,我從未聽過?!表n道長看向無憂,“你不妨說說他的來歷?!?/p>
“我也不知,”無憂一本正經(jīng)道,“我出來放風的時候,路過此處,覺得這里有龐大的劍氣,被壓制多年,是時候重見天日了?!?/p>
韓道長看向宋春雪,“去拔劍?!?/p>
宋春雪沒挪腳,開什么玩笑,那么大的劍,足足有十層樓那么高,她怎么拔?
“你不是有巫符嗎,挨個兒試試,來都來了?!?/p>
是啊,來都來了。
“韓師叔,要不還是你先試吧,讓無憂過去,”宋春雪站在原地,“我隱隱覺得,這把劍與我無緣?!?/p>
“也好。”
韓道長帶著無憂走了過去,抬手輕輕的觸碰劍身。
“嗡~嗡~嗡~”
強烈的尖鳴聲,讓他們每個人頭痛欲裂,站立不穩(wěn)。
宋春雪感覺自己腦子要炸了,還有些想吐。
那么霸氣的劍,他們這些人怎么可能拔得動。
若是師父來,或許能有辦法。
“都過來,咱們一起試試?!表n道長站直身子,用一柄通身漆黑的劍支撐著身子,“我知道一種取劍之法,需要大家齊心合力才能獲得。”
他們四人上前,并排站在高大寬闊的劍身前面,能夠清晰的看到劍身上星星點點的紋路,精密至極。
韓道長教給他們一句咒語,讓他們運用術(shù)法一起朝劍身施法。
還是沒用。
半個時辰,他們試了無數(shù)辦法,還是沒用。
劍還是那么大,紋絲不動。
仿佛之前的劍鳴聲是錯覺。
“你說會不會,這劍本來就這么大,這才是萬劍山的鎮(zhèn)山之寶,這劍曾經(jīng)是仙人所用,咱們普通人就是帶不走?”宋春雪席地而坐,“咱們來這兒瞻仰瞻仰也好。”
大家也都沒脾氣了,全都學著宋春雪席地而坐。
“都渴了吧,要不咱們在這美妙的地方,坐下來煮茶,看夠了就走。”宋春雪說著便從納戒中翻出茶爐子,點燃火苗,將茶罐放上去。
不僅如此,她還在一旁翻了個四人茶桌,每人都有個墊子可坐。
韓道長笑了,“你可真是會享受啊,這么想得開?”
其實是宋春雪有了無憂劍,對于其他劍沒有那么大的渴求感。
她想著,反正沒辦法了,不如坐下來歇會兒,說不定還有其他辦法。
無憂兀自湊了過去,“讓晚輩研究研究,或許他在這兒,純粹是想見我這個有靈性的晚輩呢?!?/p>
“嗯,還真不一定?!壁w大人撫著廣袖,拿起茶桌上的棗泥糕,“小師弟,你是有多愛吃棗兒,到處都是棗?!?/p>
“你不懂,女人到了四五十歲,紅棗不能離手,補氣血的。當然,男子也能用,這棗泥去了皮跟核,不會上火,你們放心的吃?!彼未貉┠闷鹨粔K咬一口,“而且,我特別喜歡這個味道?!?/p>
大家沒有異議,棗泥糕的確好吃,做法也很多。
大家吃飽喝足之后,宋春雪起身去了龐大的劍身跟前,“無憂,無憂你在哪?”
無憂躥了出來,“我沒找到法子?!?/p>
宋春雪下意識的摸了摸劍身,“這用的什么料子,還挺……”
“錚!錚!錚!”
面前的巨劍忽然從地下拔了出來,在空中快速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