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剛才尋龍柱拔地而起,又重新落回的聲音實在是過于巨大,慕容家人甚至以為是地震了,紛紛跑出來查看情況。
有見多識廣的,一眼就認出了閻萬頂?shù)纳矸?,被嚇得渾身抖若篩糠。
“什......什么情況,閻萬頂怎么來了?”
“閻萬頂?這名字聽著好耳熟啊,他是干嘛的?”
“你瘋了,居然連他都給忘了?這就是當年攪動風云,讓華夏陷入水深火熱的邪師門十大強者,代號七的閻萬頂!”
“原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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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剛剛崛起的蘇皓,閻萬頂這個名字可謂是一代武林中人心中永遠的痛。
當年是如何的民不聊生,如何的命懸一線,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們?nèi)耘f頭皮發(fā)麻。
那時江湖上流傳只有兩人能力壓閻萬頂,一個是古三通,另外一位則是葉天門。
因為古三通行蹤不定,所以大家最終把希望交給了葉天門。
而葉天門也沒有辜負眾望所托,出手將閻萬頂擊退,蝸居海外二十年不敢回華夏。
可是,將近二十年已經(jīng)過去了,閻萬頂給大家留下的心理陰影依舊沒有磨滅。
“好端端的,閻萬頂怎么會突然回來?”
“就算他要報仇雪恨,也應(yīng)該去找葉天門和他的后人才對,跟慕容家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慕容家的人一個個心跳如鼓,心亂如麻,生怕下一秒自己的腦袋就和脖子分開了。
慕容情強忍著心頭的恐懼,慢慢地挪到了閻萬頂跟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閻圣師,不知你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是對不住了?!?/p>
“不過你今日造訪,可有何指教?”
閻萬頂反問:“那個叫蘇白告的在哪?”
“他早就走了,不在云嶺了?!蹦饺萆荷夯卮鸬馈?/p>
“哼!這狗東西跑得倒是夠快?!?/p>
混血男子嗤笑道:“殺了我們的人,不敢來與我們當面對峙?!?/p>
“狗崽種,最好別被我們找到!”
“所有慕容家的人給我聽好了,那蘇白告與我們邪師門不共戴天,你們誰要是敢給他通風報信,幫助他藏匿,就是在與我宣戰(zhàn)!”
混血男子的警告把慕容家人嚇得手腳發(fā)軟,連連點頭,根本不敢直視他。
唯有慕容珊珊,始終繃直脊背,高昂著俏臉,完全沒有要臣服的意思。
慕容情看到慕容珊珊這么倔,被嚇得冷汗都掉下來了。
“珊珊,你干什么?冷靜點!”
這些日子,慕容家的人有不少都對慕容珊珊敢怒而不敢言,不服她成為慕容家主。
現(xiàn)在看到慕容珊珊這般找死,他們不僅不規(guī)勸,反而露出了一副幸災(zāi)樂禍的嘴臉。
“賤人,你不就是仗著有蘇白告庇護,所以才敢在家里作威作福嗎?”
“現(xiàn)在連閻萬頂看不慣那臭小子了,這下誰還能護得了你!”
無論旁人如何竊竊私語,百般嘲笑,慕容珊珊自始至終也沒表現(xiàn)出半點畏懼的神色。
混血男子一眼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慕容珊珊,似笑非笑地走到她跟前問道:“小丫頭,你的膽子很大啊?!?/p>
“我知道了,你就是蘇白告養(yǎng)在身邊的那個女人對嗎?”
慕容珊珊冷笑道:“瞧你這輕蔑的語氣,我還以為你不是從娘胎里出來的呢?!?/p>
“你什么意思?”
混血男子明顯沒想到慕容珊珊會突然蹦出這么一句,臉色瞬間陰沉了起來。
“你這么不尊重女人,不像是女人生的?!蹦饺萆荷翰患膊恍斓鼗貞?yīng)道。
“哈哈哈!”
混血男子大怒,可閻萬頂卻不怒反笑,連連稱贊道:“不愧是被那小子看上的女人,膽色確實過人啊!”
“怪不得,慕容家被那小子收拾得服服帖帖。”
“鬧了半天是陰盛陽衰,難得出了個強勢的小丫頭,又跟著蘇白告跑了,哈哈哈!”
閻萬頂此言一出,幸災(zāi)樂禍的那些慕容家子弟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鐵青,一個個咬牙切齒,拳頭緊緊的攥著,卻又并不敢拿這老翁怎么樣。
閻萬頂大笑過后,又一臉輕蔑地看著慕容珊珊道:“雖然很欣賞你這丫頭,可殺我邪師門之人的仇卻不能不報?!?/p>
“蘇白告馬上就要死了,你若是不想當寡婦的話,還是趕緊另尋出路吧。”
“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幫我把這小子引出來才行。”
還不等慕容珊珊反應(yīng)過來,閻萬頂就指尖一彈,射出了一道白絲。
眾人根本沒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就見慕容珊珊一副被束縛住了的模樣,小臉憋得通紅,然后整個人在空中旋轉(zhuǎn)了幾圈,咻的一下就來到了閻萬頂身邊。
慕容家的人自認為也算見多識廣,卻從未見過此等神跡,一個個看得是目瞪口呆,兩眼發(fā)直。
至于慕容珊珊本人,她嚇得心臟都快蹦出來了,眩暈感讓她站在閻萬頂身邊連連作嘔。
畢竟無論,膽識如何出眾,她到底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沒當場吐一地,已經(jīng)算是相當膽大了。
還沒等慕容珊珊站穩(wěn),那白色的絲線就消失不見了。
但卻并不是被閻萬頂收回,而是被打進了慕容珊珊的體內(nèi)。
一瞬間,慕容珊珊渾身升起了一層白霧,呼出的哈氣里面甚至帶著冰晶。
她的眉毛和頭發(fā)也瞬間變得蒼白無比,渾身抖若篩糠,看起來就像是快要被凍死了一樣。
旁人愕然地望著這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沒有人知道此時的慕容珊珊如墜寒窟,手腳都已經(jīng)被凍木了。
很快,眾人就注意到了慕容珊珊越發(fā)慘白的臉色,和有些發(fā)青的血管。
他們此時才明白,原來那白色絲線此時已經(jīng)進入了慕容珊珊的體內(nèi),變成一縷縷寒氣,禁錮住了她。
閻萬頂似笑非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人吃過我萬均氣勁的苦頭了的?!?/p>
“你這丫頭倒是根骨不錯,要知道,我之前在極北之地修煉的時候,就連北極熊都會在瞬間變成冰雕?!?/p>
“當然,我暫時還不打算殺死你,所以并沒有把力量調(diào)配得那么強勁。”
“我現(xiàn)在只是讓這股力量帶你體內(nèi)生根,緩緩地侵蝕你的神經(jīng)和肉體。”
“如果不想變成一具被凍僵的尸體,你應(yīng)該知道要怎么做。”